“且慢”一个人掀开柜台后面的门帘走了出来。绿袖一看,不正是那登徒子吗?只见他走到柜台前,问道:“敢问小姐还有多少钱?”夏风说:“还剩一百多”那人道:“吴掌柜,给这位小姐一个贵宾价,收一百个就行。”夏风连忙拒绝:“不必了,我们改天再来买就行。”说完拉着绿袖就往外走。

夏风却笑着说:“你不是说我出了这园门,就会说要把我怎么怎么样吗?”

展云舒顺手抓过她那雪白的柔荑紧紧握在手中,轻轻地说:“仪儿,我很早就喜欢你了,在我去省城前就喜欢了。那天,你和二牛在你家院子里说话,我看见他送给你一朵难看的花,你接住了,还对他笑,你不知道那时我嫉妒的心都疼了。我也想送你一朵花,可又怕你不要,你只喜欢和二牛说笑,对我就板着脸。”

原来白天仆妇们来干活时,把这个园子闹鬼的事八卦给了绿袖听,说是白天还好,可一到晚上就不得了了,鬼哭狼嚎的,可吓人了,曾经有个守夜的人都被吓死了。

二人抱着一大堆的布帘,回身看看收拾的一尘不染的居室,相视一笑,心满意足。这屋子的东西两边各有一个套间儿,夏风和绿袖分住东西套间。在东西套间两边还各有一个耳房,耳房单开门。夏风决定将这两耳房改成浴室和卫生间,其实也就是一个里面放澡盆,另一个放马桶。

海师爷赶忙说:“夫人,这孩子在家排行老大,就叫大丫,并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烦劳夫人给起个吧。”那丫头听后立刻目光炯炯地看着夏风。夏风被她逗得抿嘴一笑。

夏风惊道:“他是王爷?”

海师爷心想:这展大人可是话中有话啊!难道是只笑面虎?

婚期如约而至,一对儿新人被人们簇拥着进了新房,乡间的生活简单,所以成亲的礼节也相对简单,新人入洞房后,喝杯合卺酒后就算是一对夫妻了。本来云娘想按着城里的规矩来大操大办的,可大牛极力反对,现在人家是县官老爷了,反对当然有效,所以,两人的婚礼就这么简单而热闹地结束了。

夏风应了一声熄灯躺下。她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帐顶,心里默默地念着:月亭,月亭……

由此可见,爱情是盲目的,是可怕的,能使一个人的眼睛被蒙蔽,能使一个人的举止变疯狂!

茶亭里已有了不少的客人,两人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看到居中有个中年男子正在口沫横飞地八卦者京城里的贵人的秘闻。

展云舒重新躺了下来,脑子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决定不管怎样,都要娶凤仪,因为他不敢保证以后是否还能遇到让他如此动心的女子,再说凤仪一个乡下女孩子怎么会和堂堂皇子有交集,很有可能是小王爷使什么阴谋诡计,不能上他这个当!

就听谢月亭接着说:“凤仪是个好姑娘啊,人比花娇,善解人意,你可要好好待她,不能委屈了她。”

凤仪在月娘的催促下,每天忙着绣自己的嫁妆,说不出的辛苦,道不尽的辛酸,却唯独没有一点儿新嫁娘的喜悦。她只是时常疑惑:这展家两兄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是展云舒娶自己,而展云龙却放弃了,看当初那架势,展云龙的态度可要比展云舒坚决多了,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倘若夏风知道自己是被抓阄抓出来的,一准儿气得吐血。

只见二牛迅速地把剑抽了出来,抄起大牛的头发就来了一下子,只听“呲”的一声,一大缕头发应声而落。这下不止云娘,就是大牛都不干了。大牛挑起俊眉,狠狠地看向二牛,心想:你小子居心叵测啊!

这处“有凤来仪”的房子是谢月亭回京后亲手收拾的,平日里谁都不许进,大牛二牛是沾了凤仪的光才进来的。谢月亭本想从这两个学子身上了解一些凤仪的信息,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可没想到却让自己吃了一大缸的醋,真是不划算啊!

大神一手拿一份名册,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有人大着胆子问道:“小王爷,可有不妥?”

谢月亭简直要气死了,他黑着脸说:“你是不是变心了?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小王爷的帖子就连吴老爷也惊动了,他本来并不十分看重这俩侄子,毕竟不是自己的亲侄子,但没想到他俩能得到小王爷的召见,这可不得了。谁都知道,这谢小王爷是当今太子爷最疼爱的儿子,也是今上最宠爱的皇孙。谁要能得到他的一个笑脸,那就是祖宗八代积了福啊!

于是两位举人大人被他们的母亲大人哄上了去京城的马车,一路上对母亲大人表现得无比孝顺,真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啊!

谢月亭凝神看着她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我的凤儿,谁也配不上。我得把把关,给你找户好人家。”

夏风有点生气地说:“你怎么知道的?你调查我?”

到了傍晚,月娘抱着一个大包裹回来了,她高兴地对夏风说:“闺女,谢月亭走了,回京去了,本来听说是明儿走的,末后说是京里有急事,天没黑就走了,还赏了我们下人不少好东西,你看这是什么?”

却说此刻二牛正骑在疾驰的马上,得意洋洋地从怀中取出那条杏黄丝带,放在唇边亲了又亲。

谢月亭一把抱住夏风,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低声说:“我想忘了你,可是你是个魔女,让我每天都不停地想你,白天想,晚上也想,看书时想,吃饭时想,……你是不是给我吃了什么魔药?你这个魔女!”

夏风见他满脸通红,后知后觉地说:“哎呀!你是不是想……”谢月亭红着脸点了点头。

夏风想到看过的电影中的情节,犹豫地说:“那要是把伤口缝上呢?”

“叫云龙哥哥!”

他猛地撒开手,往后就跑,却不料被门槛绊倒在地。她手疾眼快地把布包赛他手里,他爬起来眨眼不见了人影。

二牛推开夏风家的院门,呆立当场。夏风见他那样,抿嘴一笑,接过盆子,走到小水池边,把小鱼一条条舀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