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看到他那窘迫的样子,也就不再取笑他,说:“好,不提了,不过我不想搬,这儿挺好的,你每晚过来住,我们就不怕了。”

展云舒舍不得把手挪开,手底的柔嫩的触感让他体内有种酥麻的感觉。就像刚才搂住那散发着淡淡幽香的身体,柔若无骨的感觉让人爱不释手。这是一种从不曾有过的感觉,陌生而美好。他长这么大,只和一个女人有过密切接触的经验,那就是他娘,还是在小的时候挨打的情况下才有的。

绿袖听得似懂非懂,但看到夫人不怕,她也就慢慢缓过来了。正在这时,从两人身后传来一声哀怨的叹息,似有一股凉风贴身飘过,而叹息声渐渐地四散在空中,慢慢消散了。

当人们推开废园的门后,气得差点摔倒在地。只见夏风主仆二人抄着手站在台阶上,有说有笑的看着那堆燃烧的垃圾。匆匆赶来的展云舒分开众人冲到前面后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他气急败坏地指着夏风想说句什么,却又颓然地放下手,一言不发转身离去。众人连忙作猢狲散。

那丫头大喜过望,虽不知这是个什么典故,但这个名字叫起来可比“大丫”好听多了,于是纳头便拜。夏风扶住她,说:“先别拜,你看我这里的条件可不好,你确定要留下来吗?”

他舒了一口气,终于觉得好受些了,看到夏风默默无语地站在哪里一动不动,以为被自己的话给吓住了,心中反而有些高兴,于是语气轻浮地说:“你看看这个园子,这就是你的丈夫我给你准备的,今后你就在这里住着,吃喝都会给你送来,我甚至还会给你买个小丫鬟伺候你,但你只要敢出这个们,我就派人送信回去,说你不守妇道,看你娘这辈子能不能再抬起头来!”

随后,展云舒不顾疲劳,拉着海师爷请他带路,参观自己的寓所。走在衙门后院里,展云舒心中感慨,当了官就是好啊,当真是“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他对此地是非常的满意,心想将来可以把爹娘都接来同住了。

展云舒说:“但说无妨。”

谢月亭痛苦地抱住头,他的心如同一只瓷**一般破碎了,他此刻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痛恨到极点了。他十分清楚凤仪拒绝他的理由,可他还是一厢情愿地把凤仪看成坏女人,以至于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云娘听得津津有味,她转脸对着大牛说:“啧啧,现在的女孩子啊,一点儿都不怕羞,要是我女儿啊,早给我打瘸了!”她突然发现大牛的脸色极差,呼吸紧凑,吓了一跳,道:“孩子,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那人神秘的一笑:“嘿嘿,可这命根子差点变成断根子。”众人哗然,那人得意地一笑:“那是去年夏天的事啦,谢小王爷代母探望自己的祖父,也就是卸任的郑老太师,你们知道吗?”众人赶紧点头。

云娘舒了一口气,说:“累了就躺床上休息,怎么可以躺院子里呢?天寒地冻的,看冻着你!”

展云舒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谢月亭手上不停地摸着的那个物件,记得上回去拜见他时也看见过,只不过没看清楚。这回在明亮的宫灯的照耀下,近距离的观察,发现是一件女人的肚兜,只不过被叠小了。

宴会散席后,展云舒也随着众人往外走,忽听后面有人叫他:“探花郎,请留步。”

原来,木盒中本是两张内容不一样的字条,一张写着“娶”,另一张写着“不娶”。但在展云舒经手后,他就趁机把那张“娶”给换成了“不娶”,这样当展云龙先抓阄之后,看到的必然是“不娶”,而任何人都会认为他展云舒抓到的是“娶”。

大牛淡淡地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把肚兜紧紧地贴在嘴上,回味着凤仪的气息。他的手轻轻地抚着它,就如同抚着凤仪的雪峰一般,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终于熬过这三天,接下来就是批阅试卷,大神什么也不干,就坐在那儿盯着他们看,大伙儿想死的心都有了,心想这是什么事儿啊?是不是咱们这群人里有人得罪他了,故意来整人的?可也不能连累无辜啊!

谢月亭见她生气了,忙心疼地说:“凤,我的宝贝凤,你打我,啊,你打我,我瞎说话了,你狠狠地打我!”

两牛被人领着出了门。出门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一看,只见门上方悬着一块黑色的匾。匾上写着四个金色的大字:有凤来仪。

看着王府的马车越走越远,吴老爷叹了口气,转身回府。

二牛喜得抓耳挠腮。

谢月亭高兴地说:“对呀,你还是个孩子,是太早了!”

夏风看着他暗自开心地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夏风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支金簪子,是一只巴掌大的展翅的凤凰,眼睛上镶嵌着一颗璀璨的黄宝石,每一条翅翎上都有一颗纯净的红宝石,映得盒子熠熠生辉。

二牛得意地说:“我就想睡睡凤仪妹妹的闺房。”夏风听着他这大逆不道,死皮赖脸的回答,恨不能一巴掌把他拍死。

“你知道吗?我经常去你家附近等你,可你从来也没看见我,你都不带眼睛出门吗?你知道我今天等了你多久吗?看到你出门了,我高兴得快要跳起来,可你还是没看到我,我跟在你身后,你除了看热闹,就是看小伙子,唯独不看我。”谢月亭闷闷地说,他突然抢过夏风手上的香囊,说:“你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有了我一个,还要勾三搭四的。你已经看了我的身子,你要对我负责。”

她没想到,别扭的事还在后头呢!

夏风咬牙说:“我试试。”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夏风松了一口气,终于送走了这两个瘟神。

“不叫?很好!那我就不放手!”

外面黑灯瞎火的,夏风看了好一会,才看到那高大的身影正站在葡萄架下等她。她快步走过去,二牛也迎了上来,一时不察居然撞一块了,眼见要摔倒在地,他及时搂住了她。

夏风得意地一笑,说道:“怎么样?我很厉害吧!呵呵!”

两人回头一看,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小伙子正叉着腰站在不远处挤眉弄眼地乐着。二牛大喊一声:“师兄,你怎么来啦?”

看着古代母亲急匆匆离去的身影,她只觉喉咙发紧,赶紧用手擦了擦眼角。

“没问题,一会叫上我哥,半天儿就能修好。”

“你认识我,太好了,是熟人啊,可我怎么不记得你了?”女孩边说便从指缝偷看,却失望地发现那人已被重重的雾气所缠绕,什么风景也看不到了。

这天晚上,展云舒依然是抓着夏风的手入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