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听后,觉得是那些仆妇们危言耸听,胡编乱造。于是她拍了拍绿袖的头说:“世上哪有鬼呀,都是道听途说的,谁也没见过,是不是?再说了,你说那个女人是上吊死的,这就说明那个女人啊是个懦弱的人,连死都不怕了却怕活着,要知道活着虽要付出很大的勇气,忍受巨大的痛苦,但好歹还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死了倒好,一了百了,却把痛苦扔给了活着的人,这样的人就是死了也是个胆小鬼、自私鬼,有什么好怕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正当展云舒在官衙内踌躇满志地烧“火”时,他的夫人在后院也烧了一把火。人们看到废园内腾起黑黑的浓烟时,以为着火了,拿盆的拿盆,提桶的提桶,浩浩荡荡地赶了过去,展云舒听到消息后,脸色煞白,以为夏风寻了短见,连路都不会走了,还是多亏海师爷掺着他一路小跑奔了过去。

那丫头不好意思地用袖子擦了擦脸,夏风注意到她的袖子上打着一块绿色的补丁,很是显眼,心中不由一动,心想前世是最喜听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绿袖子》,“绿袖”夏风说:“你叫绿袖如何?”

展云舒看着凤仪的眼睛里慢慢地由诧异变成了冰冷,热度一点点地消失了,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慌乱,但转念一想她犯下的罪就又丧失了理智。他接着用嘲讽的口吻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拉你去坐木驴,浸猪笼,我还会养着你,给你吃,给你喝,但你休想我会碰你,我要让你守一辈子活寡,我是答应过你不纳妾,可过一两年你无所出后,你以为你的婆母会放过你?到时她老人家送来的妾我通通接受,你就在旁边好好地看着!”

两人互相对望一眼,脸上都即刻摆出一副假笑,心中却都在想:笑得可真够假的!

夏风邀请他一起来到一棵柳树下,说道:“大牛,我想和你提个要求,不知你能否答应?”

此刻远在京城的谢月亭忽地从床上坐起身来,他仿佛听到了凤仪在叫他,声音是那么哀怨:月亭,月亭……

那人神秘地说:“定了,听说就是她们村的,这要是知道了,还不得退亲,嘿嘿!”

只听他说:“哎,你们知道谢小王爷吗?”众人说:“太知道了啊,那是皇上的命根子啊!”

展云舒把手抽了出来,坐了起来,说:“没事,就是太累了。”

展云舒听着这话,觉得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一个大男人当着人家未婚夫婿的面,夸女人“人比花娇”这算什么事啊?

谢月亭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用刀扎了一个窟窿,疼痛难忍。他咬牙切齿地想:水性杨花的坏女人,小小年纪便会脚踏两只船,我谢月亭发誓,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二牛,也就是展云龙知道自己娶不成凤仪之后,心中懊恼万分,不禁后悔不该和展云舒抓什么阄的,直接生米煮成熟饭不就得了!这下倒好,一辈子无缘了!想到这里,他就心痛万分,恨不能时光能够倒转,再不做这种愚蠢的事儿!渐渐地他有些回过味儿来了,虽说抓阄是云娘的提议,可展云舒为什么使那么大劲地极力促成抓阄这档子事呢?可他也只是起了疑心,却万万没想到展云舒在里面捣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