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块block的房东和时客像极了一个大家庭,虽然有人搬进搬出,搬出去的人若有喜事会请妈妈去过喜酒,搬进来的人也很快地和大家熟稔,最好的事莫过于我家不曾被批评为坏房东。

不行啊!我一动就会痛。

好吧,由妳挑日子。

娟娟进来看到她们两个在谈话,警觉地问:谈些什么?我的坏话吗?

别紧张,有时候意外是他自己造成的。

妳们会使什么手段我不知道。我不要妳们酒店或是任何人的名义开的支票。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坤展眉开眼笑的说。

好!我十一点去找她,妳告诉她我是去跟她谈离婚的事,最好不要让我找不到,若是让我找不到我就认定她出场去了。如果她出场去赚,价钱可就不是她原来说的那样。坤展说完马上挂断电话,他可不想听到任何有利于惠文的说辞。

惠文的父亲打开纸盒,里面是一对喇叭造型的水晶杯,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他向小曼说谢谢。

也不要去劳师动众。妳要快刀乱麻,斩!佳佳说。

惠文赶往酒店,虽然还未到上班时间,但她知道小曼大约在四点就会到达酒店。小曼说:妳要贴阿美一天的薪水。

我入不敷出。

这还不简单,能让妳放心地去上班表示小孩有人照顾,妳妈妈、我丈母娘是最好的人选,妳进来之后哪间房子的灯亮起来就是我要找的地方。我这么说够清楚了吧?孩子们呢?

进来的客人像场及时雨,适时中止这场唇枪舌剑;佳佳不怀好意地看着惠文,惠文不禁颤栗了起来。

她还没来喔,请问您是哪位?

天下没有什么事叫『不得已』,那是一个托词,一个为自己找台阶下的谎言,妳可以去当店员、卖保险。

徐总。

我知道了啦!妳也要站在我的立场想想看,他临时打电话过来我能不理他吗?不然妳在公布栏贴记我一个大过。

惠文洗澡、打点完毕时移动电话响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她不敢伸手去接,电话是娟娟打过来的:那个臭人有没有跟过去?

阿ban问都不问原因,他拿起对讲机说:过来204。他说完后就守住包厢的门口,小曼、娟娟、惠文则走到阿ban的旁边,小曼拿起纸巾帮惠文止血,他们四个人谁都不说话。

文文有人预约了。

妳向谁借钱?坤展不怀好意的问惠文。

呸!惠文在丽晶酒店学了一些口头禅,她说:人家叫货的时候你在哪里?需要送货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人家来要债的时候呢?银行要缴贷款的时候呢?寄到家里的不是订货单,而是银行的催缴单、**的账单,我不是白痴,你去享乐,我在后面追钱帮你擦屁股,钱要从哪里来?天上会掉下来吗?

惠文以文文的名称开始在丽晶酒店上班。

她们怎么了?惠文心想放下身段和她们聊聊或许可以拉进彼此的距离,她最大的期待是她们不要拒绝她。

父亲听了沉默一阵后问她:还欠多少?

惠文哭了好一阵子才把事情的始末说出来。老板听了直摇头说: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过话说回来,当初妳怎么那么容易相信他呢?有前例在先妳更应该小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正是指着惠文这样的人!

蔡太太,我是答应过妳不让他再来,可是他来的时间不是以日升五金公司的名义来的,他是以金展五金的老板来消费,我这里还有他给我的名片,他告诉我们他自己出来做生意,做生意的应酬是难免的,况且一定要有资金才能做生意嘛,妳说是不是呢?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认定他花不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