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这才发现自己无巧不巧,一双手正按在对方高耸的胸部上,怪不得这么柔软,这时双手便受到了袭击,哎哟一声,侧身一滚,张扬有点意犹未尽的让了开来。

郭嘉听张扬将事情的原委一说,微微皱了一下眉,有几分担忧道:敌军大营戒备森严,只怕这事并不容易;再说丁建阳为人固执,要是知道了定然不会同意你去为一个降将冒险。

张扬看也不看吕布一眼,上前一步施礼道:见过大帅。丁原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张将军,我听奉先说你不好好在校场练兵,反领人在酒铺行凶,杀了他的族弟,可有此事?

丁原治军严厉,很少会当众赞扬别人,今天实在是大大地破例,吕布见了,不知怎么的就有点不太舒服,刚才还有点笑容的一张俊脸顿时阴了下来。

辰时三刻,三通鼓响过后,新一天的血战又开始了。

张扬一听大喜,没想到郭嘉居然在自己失败的时候接受自己,连忙握着郭嘉的手,有点激动说道:奉孝当真愿意追随于我?

正在指挥的徐晃眼看着主要目标,张扬领人从合围中脱困而出,他手下都是步兵,就算想追也追不上,心中顿时有说不出的懊恼。

张扬摸了摸左手背上留下的深深的咬痕,心中愤愤地想到,这回再被我捉住决不轻饶!至于捉到后如何处置他现在暂时还没空去考虑,或者说在潜意识中不想去考虑。

一路行来,街道上除了偶尔匆匆而过的士兵和壮丁外再无一个人影。近一个月的围城战,加上今天白天的一场空前的恶战,给关内守军和百姓造成了惨重的损失,胜利带来的短暂喜悦过后,丧亲失友的痛苦便再也难以抑制,张扬几人一路行来,时不时就能听到凄惨的哭嚎声,让他的心中一阵阵地发紧,下意识地催快了马速。

与此同时,西面号角齐鸣,出现了一支数千人规模的军队,攻打南门的敌军终于回援了,而先前疯狂南逃的敌人的大队也已经渐渐恢复了镇定,其中更有一支千人规模的部队正掉转头没命地狂奔而来,试图接应自己的主帅。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张扬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随即大声呼喝道:跟我来,活捉敌酋!拨转马头,舍弃了敌人的中军,一马当先就奔缓坡上敌帅旗位置而去,后面的大队忙调整方向,跟了上去。

不料被李思成突然一个旋身,巨大的大戟钺就象一杆标枪一样地直刺了过来,长长的尖刃上发出骇人的白光,顿时心中大叫不好,忙回盾就挡,就听乓地一声响,圆铁盾竟被李思成的大戟一刺给击成了碎片,顺势在陈昌皓的胳膊上扎了一个透明窟窿。

从敌人的兵力配置来看,白波军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进攻方向和进攻方式,明显是以大欺小,以力相搏的架式,也没有保留预备队,可能是觉得没有必要。

这时,就听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道:我说正龙哥,那依你说该当如何?这官军他娘的都做了缩头乌龟,孩儿们有劲使不上,这些天可憋得够呛。

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武将和一位身形魁梧的青年武将领着几个明显地位较低的武官官上来迎接,张扬赶紧跳下马来,一抱拳先行自报名号。

那怎么干?典韦有点心急的说道,他原本是想向张扬要五百骑兵,直接冲击贼寇的大营,不过被张扬和郭嘉给拒绝了,不是他们不信典韦,只是另有他策。

典韦高举一个大碗,里面装满了酒,高声说道:咱们黑山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今天来了两位,不,三位贵客。说着颇为尴尬的望了望郭嘉,来,大家干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明白。胡车儿大喝一声,双腿一夹,白马疾奔出去,犹如一道闪电,瞬间已到白绕眼前,战不到三合,便将白绕挑下马来,这也是胡车儿第一次上阵杀敌,张扬很满意这个结果,看来这几个月来训练没有白费。

当下,张扬便决定带上赵云,郭嘉,士文以及胡车儿,李晨,还有自己在杨家虎卫中挖掘的一个少年英雄郑龙一起出发。郭嘉负责运筹帷幄,赵云负责带兵领军,士文管后勤粮草;胡车儿,李晨,郑龙是探路先锋,张扬看着几人在心里美滋滋地打算道。

好诗!一旁的孙士文不由赞道。

与此同时,杨家的匠器房也在穆锤父子的监督下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即便如此,进度也是远低于张扬的期望。

何况穆锤活了半辈子的人,人老成精,知道穆家是否能够兴起就在此刻了,他对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有信心。因此,他略考虑了一下,便果断地一点头,道:好,就这么着!我明天就让他们准备搬家。

杨琳看到张扬远去的背影,只觉得无比安全,心里慢慢开始接受这桩政治联姻的事实。

士文想了想,脸色凝重地道:此事事关重大,虽然当时也许是形势所迫,但表哥你自己要想清楚,造反可不是一件小事!不光关系到你自己的性命,还关系到成千上万人的性命,万万不可只贪图一时的地位财富。

初春的太阳高挂天空,煦暖的阳光驱散了人们身上的寒冷,却驱不散众人心头的哀伤和悲痛。

隗权见张扬开口答应,苍白的脸上顿时浮起了一丝红晕,精神一振,道:如此,老夫就先代隗氏家族列祖列宗谢过了!说完,做势欲拜,张扬慌忙扶住。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进攻,勇者的胆气!

张扬见庄内守卫都是各自为战,明显缺乏指挥,让他和赵云不禁感到有些奇怪,联想到在牧场的遭遇,张扬很担心后面有变,便让赵云带着一半虎卫留了下来,帮着防守,他则一边当先领人匆匆赶来内院察看,不巧刚走进内院,便看到杨志很慌张的挟持着杨琳正走了出来。

杨权看了杨志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的嘲讽,孙杨志脸上一红,只作不知。当下杨权弯下身去,揭开坐席,下面果然开了一个方洞,里面隐隐可见有一个方方正正的木匣。杨权伸手取了出来,一伸手,等孙荣来取。

这时一旁的赵云见张扬望着远处默默不已,好像在担忧什么,便走上前说道:师兄,是不是在担心杨家那边的安全。

张扬心知如果不能在另一股匈奴兵到来前结束战斗,今天这里的众人连同自己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当下怒喝连连,在敌阵中左冲右突,一杆亮银枪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威不可挡。

张扬和杨家父子一起用过午饭,三个人加上后到的杨志沮授便商量起如何增强牧场防守的事。

这样被士文最后的话激起了胸中一股豪气,将亮银枪在矮几上一拍,矮几瞬间破裂,大声道:不错,正是如此!

公子小心!张扬刚喊完,便听到身后的娇娥突然一声惊呼,接着他感觉背后被撞了一下,张扬连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大汉一刀刺进娇娥的身后,娇娥随即闷哼一声,扑到了自己的身上,鲜血刹那间染红了她的整个前胸。

因此只好一个人闷闷地用过了晚饭,张扬在书房里翻看了一会儿书简,这些都是表妹赵莹和士文知道他的喜好,特地找来让他学习的先秦诸子百家的文章,对于象张扬那样喜欢历史的人来说,这些可都是不可多得的历史典籍,只是今天他实在没有这个心思,勉强翻看了一下就一把推开了。

给他地位?杨权先是一愣,忽然省起你是说,联姻?

这时,看台上的众人见张扬走近,以孔大人为首都站了起来。

张扬听了越发不舒服起来,道:关键时刻一时疏忽可是要人命的,杨小姐就不怕高公子有什么不测吗?

杨炎十分疼爱这位比自己小许多的幼妹,知道她小孩子心肠,定不会错过今天的热闹,当下也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给张扬介绍。

这时一旁的杨炎接上来,嘿嘿一笑对张扬道:贤弟,娇娥可是庄中最出色的舞姬,从小便经过高人调教,容貌舞技都是上上之选,小兄向家父讨了多次家父也没舍得给,说起来还是贤弟面子大呢。

杨权一边用手梳理颌下长须,一边点了点头道:嗯,此人见识过人,对局势的看法很深刻,又有勇力,最难得是为人不亢不卑,气度不凡,是个人才,只是现在到底还是年轻,尚有些血气方刚。

高雅之听了,虽觉得对方说的也颇有些道理,不过他自然也不会轻易认输,当下强辩道:就算你说的不错,不过乱民终究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罢了,能成什么大事?当年皇甫将军手中不过只有军士三万,却打得数十万黄巾丢盔卸甲,狼狈不堪。可见纵有乱民起事,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从正宅门往里走,一路上也不知穿过了几重院落,走过了几条回廊,终于在穿过了一座架在人工湖上的石桥后来到了一个雕满了纹饰的门洞前。

因此冲着众胡汉高声道:还等什么?本公子已经准备好了,就先用这个家伙凑合凑合吧。说完,还故意将手中的大树舞动了几下,那大树树干本就长大,树叶又兜风,挥舞起来更是凭添威势,激起的气流将众人的脸刮得生疼,禁不住连连后退。

还没等那汉子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从酒楼里窜出一个身材粗壮穿着皮袍马靴的匈奴人来,照着黑瘦汉子身上就是一脚,一边嘴里还用生硬的汉话骂骂咧咧的。

我们是不是让外公他们为难了。婉儿笑了笑,小声的说道。

老爷都过去了,请节哀!陆伯也在一旁参扶着劝说道。

片刻功夫,在愤怒的人群的围攻下,这十个骑兵就被众人杀个干净。

同时,张扬也问过婉儿之后,得知他是东汉熹平元年(172年)出生的,现在的张扬年纪是十六岁,当然,身体里的灵魂就成熟多了,足足二十八岁啦。

好,阿兄也吃。婉儿见阿兄笑了,心里微微安定,也嫣然一笑,夹了一块饼给张扬说道。她尽管要离开了,但有阿兄在一起,她觉得很满足,为了不让阿兄脑袋疼,回忆以前的事情,便一边喝粥,一边手舞足都的描绘他们以前的事迹出来。

张扬的眼睛不由闪过一道坚决狠厉的光芒,但一瞬间很快就消失了,身边的婉儿根本察觉不到。

咳咳,阿兄?阿兄是谁啊?张扬想推开少女,却发现少女的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只好咳了两声,疑惑道。

忽然间,他发现自己其实一直都很在乎那位倔强美丽的女子,如果郭壮娇有什么意外他将会永远不能原谅自己。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猛催起战马,黑龙嘶鸣一声,如狂风一般地卷过大街,街上行人纷纷惊叫闪避,一时间闹得鸡飞狗跳。

张扬策马到了府衙一问,管理牢狱的军吏却并不知情,心中更是惊怒,忙快步出门,一边飞身上马,一边大声对紧追而来的近卫李晨道:快!集合士兵,到吕府外待命。

见张扬摆明了要不回郭壮娇,就要动手火并,李晨不禁吓了一跳。郭壮娇虽然身份特殊,又事关和白波军的约定,不过擅自调动军队,攻击本军将校,已经是形同叛逆了,主公应该不会不知道其中的轻重关系,对张扬如此意气用事,李晨心中实在是颇有些不以为然。

不过,他不善言辞,此刻看到张扬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杀气腾腾一副要暴走的样子,他知道现在是说什么主公也听不进去了,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头而去,同时暗暗让人飞报郭嘉和赵云。因为他知道,这当口可能也只有主公的那几位兄弟才能劝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