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她!

看到前方郭嘉,士文,赵云和甘茂等一众官员上来迎接,张扬连忙下马行礼,一边道:张扬无能,未能擒杀敌酋,怎敢有劳众位大人亲自相迎?

张扬凭着双方马速和骑术的差距,转眼间,单人独骑已经追到了离敌主帅不到二百步左右的距离,后面跟着的大队骑兵却还在数百步外。

张扬和典韦二人如极天战神一般,杀得正在冲锋的白波贼哭喊哀嚎,他们所过之地,白波贼望风而逃,后面两千铁骑跟随主将,他们皆是张扬精心打造的精锐,特别是那一百甲骑卫,更是倾尽全力打造的,个个勇猛善战,能以一敌十,将白波贼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直取郭太的中军。

陈昌皓正被对手势大力沉的招数杀的疲于招架,忽见对方要走,顿时来了精神,高声道龟儿子的,哪里走,刚想追过去。

可今天他看了城外的阵势才终于明白,大规模的攻防战和小规模的偷袭作战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和境界,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中相比集体的力量,个人的力量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和微不足道,就算他不自量力到自认武功天下第一,也绝对没办法守住整个城墙,杀完所有的敌人。

这时旁边一个身材挺拔,有几分文士范的青年人赶紧上来相劝:大家都少说几句吧,都是在想主意定办法,何必伤了兄弟间的和气。

此时天色已微明,到了离关城门还有两箭之地,张扬示意众人停下等候,自己单人独骑来到近处,向着城上的守卫大声喊道:我乃讨虏将军张扬,奉旨率军前来救援,速开城门。

郭嘉看了张扬一眼,笑了笑,答道:如果可以当然好,只是我通过观察,发现敌人的粮草大多集中在城西主营,离我们太远,而且城北有匈奴的游骑,很容易被发现。同样因为匈奴人的骑兵,骚扰战术未必有效。更何况现在城内情况不明,而且张大人战死后守军士气必然低落,未必能坚持到援军的到来。

来来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到上山喝杯酒,大家热闹热闹。说着典韦就纵马过来,根本没有理会张扬什么讨虏将军的身份,一手拉着张扬,就要上山喝酒。

嗯,胡车儿!给他们点厉害看看,杀!张扬也觉得此人猖狂,便下了进入三国后第一个正式的军令。

经过穆锤父子这几十天的日夜努力,终于将第一阶段的装备打造出来了,由于材料所缺,一些装备无法打造或者打造出来的质量偏差,与具装甲骑还有很大区别,这点张扬还是不如意的。

当第一壶采用蒸馏法提纯之后的白酒从放在了桌上后,只觉得一股醇香的味道飘满了厨房,士文士武和沮授三人不由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婉儿和赵莹则一脸紧张地看着张扬,只见张扬捧起碗滋滋地抿了一口白酒之后,诗兴大发到:常山美酒扑鼻香,玉碗盛来瑶池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可是那枪法八要?张扬问道,虽然张扬前世用得都是热兵器,但也不妨碍他对于中国十八般兵器的涉猎,这枪法八要,他还是听人说起过的。

现在对方开出如此高的价码,若杨家将来飞黄腾达了,穆家可以享受和姓杨的同样待遇,这对于穆家这样的匠人世家来说可是莫大的殊荣,虽然这中间风险也不会小,但要得利总要担些风险。

杨琳躺在张扬温暖厚实的怀抱中,倾听着张扬温柔的话语,但觉说不出的安心,一直积压着的悲伤痛苦和害怕再也控制不住,随着泪水一起狂涌而出,浸透了张扬胸前的衣服。

毕竟,作为杨权唯一的女婿,又是在杨家兄弟父子一起故去缺乏直系继承人的情况下,张扬继任家主也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但同时继承下来的还有大汉叛逆的身份和推翻朝廷的使命,这就决不是一件可以等闲视之的小事了。

张扬气得差点吐血,等他再次接过抢过一把弓箭的时候,高雅之已经带人快跑到庄门口了。

不过,眼前垂死的老人满眼的期盼之色让他实在无法开口拒绝,想了想,暗道反正按历史的记载,自己就算什么都不做,汉室也是覆亡在即,便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小婿一定尽力。

杨家众人顿时也都跟着放肆地大声嘲笑了起来,有脑子灵活的,马上去割了杨志的首级用长木杆高高挑了起来。

宅内匈奴兵和众山贼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前面,又大多分散在各个角落抢劫,被张扬等人从后面杀了个措手不及。接连闯过了十余个院落,连杀数十个敌人后,满身是血的张扬和赵云二人终于率众虎卫沿着廊道冲到了正宅中后部的怡香阁附近,帮着正在拼死抵抗的二十几个庄丁维持住了摇摇欲坠的防线。

以有心算无心,又拥有三倍的人数优势,加上空旷地带匈奴骑兵天生的优势,炎儿他们看来是凶多吉少了,杨权虽然早已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但真的听杨志这么一说,还是让他不禁感到眼前阵阵发黑。

唉,凭杨权的老谋深算和杨家庄依然强大的防御力量,那里至少应该能坚持到自己的回援吧。张扬这么希望着,但心中却是半点把握都没有,他又想到之前沮授的话,感觉沮授好像自己知道什么,但因为杨权没有采纳他的建议,最终没有说什么。

听姑爷的!

张扬虽然早把这桩婚事看成是一桩交易,也没指望杨琳笑脸相迎,但到底是当着下人的面,面子上颇有些下不来台,心里着实有些恼怒,不过表面上当然不好发作,勉强一笑,大步流星地往里就走,何凡慌忙跟了上去。

张扬一听,才觉得自己确实不知道对方在哪,但不用说,高雅之既然是杨志的内侄,那八九肯定在杨家。

快,瘦猴儿去敲响报警铃铛。张扬向外大声喊道。

杨炎本以为如此好事,张扬听了定会喜出望外,却没想到他居然出言拒绝,不由为之一愣,随即微微有些不悦地道:如何使不得?难道我杨家是光看门第高低的人家吗?贤弟何等英雄人物,却如何去学起世俗人物来?莫非是看不上我们杨家吗?还是觉得舍妹资容粗俗,配不上你这位少年英雄?

沮授微微一笑,道:主公当日也曾说过是人终有弱点,给他金钱美色不行,那么给他地位又如何呢?

反复挣扎良久,黑马终于精疲力竭,凭着动物的本能,它感受到了对手钢铁般的意志和必胜的信念,这比对方的力量更让它害怕。终于,它低鸣了一声停止了挣扎,选择了投降。

杨琳摇了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堂哥只是一时疏忽罢了。

杨炎大怒,正待出声训斥,却听马上骑士一声娇笑,道:大哥!你怎么躲在这里啊?让我好找。再定睛一看,顿时不由一愣,只见马上一名身穿胡服的汉族少女正一脸娇嗔地望向自己一边,杨炎只好把到嘴的骂声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去。

杨权笑着摆了摆手道:少年人本应挥洒自如,大醉而卧,正显英雄本色,何罪之有?对了,贤侄昨晚休息的还好吧?眼角扫了一下垂手侍立在阁外的娇娥,又道:老夫和贤侄一见如故,仓促间也没什么好东西做见面礼,这个舞姬倒也姿色不俗,便送与贤侄吧。

杨志微微一笑道:所以才要干得神不知鬼不觉,后面那位身体愈来愈不行了,依为叔的估计撑不了二三年了,到时候你已经成了杨家的女婿,说不定还有个一男半女的,那时他想不交也不行了。

一番话分析得入木三分,众人听了都露出了深思的神情。

出乎张扬预料,杨炎对杨福并没有象对一般下人那样的冷淡,反而回了半礼,语气里也透着几分客气,道:福叔,好久不见了。

张扬略等了一下,他不是想给众人一个反应的时间,而是他手臂有点发麻,他需要回缓一下,不过此时见那群匈奴还在发愣,张扬不能等他们反应过来,要趁他们心里震惊的时候,火上打进。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张扬搔首弄姿,站起身体,深情的望着那月亮妹妹深沉地感叹一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