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没想到杨家居然还有这么一段秘密,原来是当年陇右王族的后人,怪不得家族实力这么雄厚,原来是经过上百年的经营。

张扬又大声呼喝,指挥众虎卫庄丁上墙的上墙,进碉楼的进碉楼,又命令仍在外面抵抗的庄丁虎卫迅速撤回内宅,再请杨安国领十几个武士将后院内的老弱妇孺和重伤员都聚集到大堂附近来,其他几个跨院全部关门上锁,派人用弓箭守住。

原来张扬越想越担心,何况他一直觉得杨志这个人不简单,就是他极力劝说杨权救援牧场的,肯定与自己遇到袭击的事情脱不了关系,因此他听从赵云的意见,和赵云一起挑选了五十个还有余力的虎卫,连夜往杨家庄方向赶去。剩下的两百来骑则让李晨领着一路上慢慢的向杨家庄方向赶去。

旁边杨志见杨福被兄长的余威给压制住了,生怕有什么变故,忙道:杨总管武功高强,为人仗义,当年也是雁北草原上数得着的英雄好汉,可是这么些年来却被迫沦为你的奴仆,连自己的名字都改了,自然要起来反抗。等本人当上了家主,他就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副庄主了。

是,师兄。赵云抱了抱手说道,见张扬他们好像遇到什么危险,便开口问道:不知道师兄遇到什么困难?

黑龙脚力奇快,瞬息间已经离开了护墙上弓箭的射程。杨家骑兵尤其是五百虎卫本就是训练有素,虽然刚开始有些慌乱,但只要有人指挥,马上就恢复了常态,紧紧跟在了张扬的后面。

而李叶二人早就对年纪和自己差不了多少的张扬佩服得五体投地,张扬平时又对他们颇为亲厚,从不端什么架子,因此都是下了死心追随'张扬。

一旁的士文比较冷静,微微一皱眉:是杨家?

张扬低头看去,只见娇娥口吐芳气,脸蛋瞬间红的像一个熟透的红苹果,那娇嫩的嘴唇,一张一合,让张扬好想一口咬下去。

张扬被高雅之这么一搅和,什么好心情也没了,勉强来到杨府,早有人将他引进内堂。

一旁的杨福听了,忙跪倒在地,顿首道:家主爷,不关公子的事,都是老奴的过错,请家主爷责罚。

杨琳作为一个自幼倍受宠爱的世家豪门的小姐,她其实并不怎么看重张扬的庶族身份,在她眼中那只不过相当于她家中的一个普通的仆从,充其量张扬的主子地位高些罢了。

只见它四蹄修长健硕,身体线条起伏优美,头形轻俊,前额宽广,额前鼻端逐渐变窄,面部狭长笔直,翕动的大鼻孔牵动深广的下颌,不时喷出一两声清脆的响鼻,一双间距甚宽的湛蓝色大眼睛炯炯有神地左盼右顾,配上一对短小竖直的小耳朵,显得容貌俊美,干净利落。它的个头虽然谈不上如何粗壮威猛,却也十分的高颀,非寻常匈奴马可比,而且颈长而形美,背腰短促而充满弹性,提步摆尾之间,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清秀高贵。一块块盘根错节的肌肉在黑色皮肤下凸凹滚动,配上随风飘扬着的长长的未经修剪的鬃毛,更是显得威风凛凛,苍劲骠悍。

如此过了数日,这一天,张扬正在广场操练士武士文和胡车儿几人,杨家派人送来的赛马大会的请帖。

少女不明所以,不过客人吩咐了她也不敢不从,忙起身穿衣,张扬把眼光转开。

杨志自己没有儿子,两个女婿只知道吃喝玩乐,还不如高雅之,所以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大哥杨权,至少杨炎要比自己的几个后辈有头脑的多。

这时高雅之在旁边出言辩驳道:张公子常年身处山野,想必不太了解天下大事吧。我大汉数百年江山,便有些小贼作乱,不过手足之藓,何足道哉。前些年黄巾之乱闹得那么凶不也转眼就被平定了,大乱将起云云,不会是耸人听闻吧。

远远看见车子行来,众庄丁忙放下吊桥,合力将门推开,马车未做停留便急驰而入。

张扬朝着他一声冷笑,道:都说草原上来的汉子虽然好斗,却很重名声,如今以众欺寡也还罢了,居然动刀子对付手无寸铁的人,还要不要脸了?

虽然前世张扬已经是个步入青年后期的人,但现在穿越后的年龄,正当是结交朋友,向往异性的时候。如果自己总是表现出一幅老气横秋、过于成熟的举止的话。可能不仅婉儿又会担心了,面前的这几个兄弟姐妹也会觉得自己可能又是个变态了。

哼,说大话的人我也见过一二,却不曾见到如此大言不惭之人。孙士图挖苦着说道。

家母正是孙玉婷。张扬点点头答道。

房屋都是简陋的木质结构,铺上茅草勉强才能遮风档雨,现在已经被胡人放起火来。

都穷到这份上、苦到这份上、背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给。婉儿递给了张扬一块玉佩。

至于年代,张婉儿也不太清楚,只记得上个月和张扬去县城,好像全城的人都在庆贺,说什么毛贼黄巾军已经覆灭了,现在天下又重回太平了。

我没死?张扬从床上慢慢的站了起来,有些疑惑的,仔细看了看房顶,以及屋内的设施。

面临着的困难和急待要解决的问题是如此之多,如此之繁杂,让张扬不禁大伤脑筋,连带着身上的伤口也跟着一起疼了起来。

这个家主的位置还真不好坐啊!张扬不由在心里暗暗感叹道,当初看见众人拜伏在地时的一丝满足感和兴奋感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不过感叹归感叹,张扬并没有逃避的打算,有了谋士沮授,名将赵云帮助,还有孙家堡的表兄弟士文士武两人,也是时候出来历练了。自己几经波折,也总算有点家底了,怎么可能会逃避。

而且他也终于认识到命运根本不会给他逃避的机会,就象他莫名其妙地被送到这个时代,莫名其妙地成为杨家内争的焦点,莫名其妙地从一个布衣百姓成为手握兵权的军官,现在更是莫名其妙地成为中山国郡三大豪门之一的家主一样。

如果这就是我的命运,那就让我把它捏在手心里吧。张扬心里对自己坚定的说道,毕竟昨天的两场生死之战,张扬通过自己关键时刻的冷静和勇猛不光挽救了自己的性命,也挽救了即将覆灭的杨家,这就更是加深了他的这种信念。

沮授轻轻的一声咳嗽打断了张扬的思绪,他定了定神,沉声道:现在最要紧的是安定人心。沮先生,请立刻派人以本人的名义宣布这次事件的首恶杨志和杨福已经伏诛,高雅之在逃,念在其他参与此事的本庄中人都是受了他们的蒙骗之故,所以凡是真心悔改,愿意继续效力我家的,一律不予追究,一切照旧,今后无论是谁都不得重提他在此事中的表现,违反者以家规论处。顿了顿,张扬又道:不过,若是下次再被发现有反上作乱的举动,本人也决不轻饶!

由于杨志特殊的身份和在杨家的多年经营,庄中参与这次叛乱的人数实在不少,若加上平时受了他的钱财好处,和他有些交情的那就更多了,若是一一追究起来,只怕杨家立刻就会陷于瓦解,所以张扬这一个举措实在是维护内部团结的无奈之举。

沮授当然明白其中的利害,立刻拱手应是,眼中禁不住流露出赞赏的神色。

旁边的管事中也有几个和杨志有过交往的,本来还有些心中惴惴,这一下都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这是新家主上台后的第一道命令,应该不会自食其言,只有杨安国听了微微一皱眉,他是个爱憎分明的人,最痛恨的就是那些墙头草,不过新家主既然发了话,他素来佩服的沮先生又非常赞成,他自然也不便公然反对。

张扬在上首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又道:这第二件事,前院管事何凡办事干练,立刻升为二总管,负责庄内事务,并在杨总管回来前代理大总管的职务。

何凡做梦也没想到有这样的好事,这等于是让他接替了原来杨福的职位,慌忙跪下谢恩,心中感激得无以复加,旁边几个管事人人脸上都忍不住流出了艳羡之色。

张扬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道:何总管,你先别高兴太早,这庄园的重建和死难者的善后处理工作份量可不轻,你若是干得好了,我自有重赏,若是做不好,自会有人来接替你的位子。转首又对其他几个管事道:你们也一样。

何凡听了心中一凛,慌忙躬身道:小的一定尽心尽力,决不敢辜负家主的赏识提拔之恩。其他管事也忙纷纷表态。

张扬点了点头,又吩咐由杨安国负责重建和训练庄丁,并加派人手打探匈奴败兵和高雅之的行踪下落,虎卫则归自己直接指挥,至于春耕生产的恢复工作以及城里店铺的经营运作事关全庄的生存问题,则全权交给了沮授负责,另派了一个姓慧的管事立即动身去州城收购粮食,以备万一;而赵云,张扬暂时没有分配给他任务,毕竟张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赵云帮助。

众人见识了新家主恩威并重的手段,又见张扬分派工作条理清晰,颇懂得轻重缓急,再无人敢因为张扬的年少而有丝毫小看之心,对于他的吩咐无不凛遵。

张扬又派人紧急招回杨才,以便早日着手牧场的重建工作。这时,沮授犹豫了一下,道:主公,您看是不是亲自给杨总管写封书信,好让他安心。

张扬一愣,随即明白沮授是在暗示要打消杨才的顾虑,毕竟这次叛乱的主角之一杨福是是他的结义兄弟,要想他完全没有一点顾虑是不现实的。因此,张扬点了点头道:那好,就请沮先生起草一下吧。沮授忙点头应是。

这时,忽听李晨来报高声道:孙家堡的孙士文,孙士武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