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并非是出于本人的有意作为,张扬还是凭自己关键时候的勇气和冷静以及一点点运气成了这场意外的最大的获利者,借由参加比赛的人员之口,张扬的武勇和义气也由此传了开去。

眼看胜利在望之际却又被打成原形,张扬难免有些不甘心,而黑马抢先站了起来,发疯一般地朝着张扬冲了过来,张扬来不及爬起来,只好向旁边翻滚躲闪,黑马却不肯放过这个生平大敌,拼命地追着用前蹄朝着张扬践踏。

大黑马在大耍威风惊散了众马后,似乎颇为满意,转身就往看台奔来,似乎打算绕过看台朝人少的东侧溜走,无巧不巧,却正对着张扬坐着的一侧,而这时早有士兵持戟走上前,护着台上的孔大人。

赵莹见表哥张扬带一个女人回来后,心里不免有点不开心,眼里看向张扬不免有点委屈幽怨的意味,害的张扬不敢直视那幽怨的目光,不过赵莹心地善良,也同情娇娥的遭遇,便和婉儿热情的拉着娇娥,在一旁说话着。

正有点不好意思,忽然想起昨天醉酒的事,顿时腾地一下子从榻上蹦了起来,指着那少女,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地问道:你,你是谁?是庄上的什么人?怎么,怎么会睡到这儿来的?

杨权大笑道:好!好!沮先生言之有理。当下吩咐下面去准备。似杨家这般的豪族,往往拥有自己的歌姬舞女,因此不一会儿功夫,几个精心挑选的歌姬舞女便在丝竹声中翩翩而来,场面因此重新热闹了起来。

转眼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杨权笑着对张扬说道:张世侄与小犬交好,老夫就托个大,称你一声贤侄吧,早听说贤侄武勇过人,今日一见又觉得贤侄气度不凡,想必才识更是出众,倒不知艺出哪位高贤的门下呢?

时当夏末,北地的天气已微有凉意,一路上不时能看见头戴草笠或尖顶圆帽的农夫在田间耕作,偶尔也能看见身着皮袍的匈奴人在放牧牛羊。

所以才一会儿工夫,张扬和士武两人的身上就连中数刀,虽不是什么要害,却也流了不少血,看上去颇有些狼狈,全不见了刚才的那副傲视群雄的英雄模样,而一旁的士文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张扬知道他肯定是搬救兵了。

这一日,孙家堡的人都在一片喜悦和热烈欢腾中。张扬终于迎来了他穿越而来的第一个中秋节,188年的中秋节。

表兄言重了!张扬不急不缓地说道:此次我兄妹回门叨扰,实因世道艰辛,前来暂避一年半载,并无与诸位兄长抢夺家产的念头。我张扬在此承诺,在孙家堡栖身最长不过三年,三年之后必另谋去处。同时,在孙家堡三年中的一应开支用度,包括田地出产折算成钱粮,张扬在三年期满时必十倍偿还!

亲戚???你等着。家丁瞥了一眼这四个衣裳显得有点破烂的来人,一脸鄙,爱理不理的说道,虽然心里不怎么相信,但还是进去通报了。

宋子毅看了看一边护卫们,只见他们也是一副悲伤和愤怒的神情,没有了刚才嘲笑山贼劫掠时的表情。

但张六夫妇怕这句话会给自己的家找来什么灾难,因此一直不跟对别人提前这一件事。

张扬越想越觉得有一种无力感,妈的,一没后台,二没背景,而且还是个孤儿,张扬特么的郁闷。

那少女听后看了看阿兄,只觉得阿兄眼神比之前更光芒有神了,并不像脑子坏的样子,才稍微有点放心下来,心下琢磨只要阿兄不想之前的事情就好了,自己告诉阿兄。

看你,一个美人坯子,就要变黄瘦婆了,不如去王老爷府中,天天吃香喝辣的,保管你会变得更美。尖嘴鼠一副惋惜的表情,走上前端详着婉儿。

杨炎本以为如此好事,张扬听了定会喜出望外,却没想到他居然出言拒绝,不由为之一愣,随即微微有些不悦地道:如何使不得?难道我杨家是光看门第高低的人家吗?贤弟何等英雄人物,却如何去学起世俗人物来?莫非是看不上我们杨家吗?还是觉得舍妹资容粗俗,配不上你这位少年英雄?

张扬见他生气,只好说道:哪有此事?能得蒙老大人和炎兄赏识,在下实是荣幸之至,只是事出突然,这个婚姻大事,还请容在下和家中长辈商量商量。他固然不想娶杨琳,但也不想因此得罪杨家这个大块头。

杨炎听了,还以为张扬刚才是因为年轻脸嫩方才假作推辞,当下转嗔为喜道:不错不错,婚姻大事自不能如此轻率,倒是在下孟浪了,便请贤弟回去和令堂商议一下,正好明天家父准备在庄中略备薄酒,答谢贤弟前些日子的仗义之举,那明天为兄就在庄中静候佳音了,啊,哈哈。

张扬待要再解释,一时却又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总不能说,自己虽然喜欢美女,但感情需要培养的,不能一蹴而就,如果这样的话,杨炎肯定觉得自己是个怪胎。

当下张扬只好唯唯应是,又闲谈几句,便匆匆告辞,杨炎也不相留,笑嘻嘻地将张扬送出府去。

回到孙家别院,张扬打算去找外公,可外公因为被别人相邀赴宴还没回来,士文又不巧因为跟他们的娘亲会娘家,婉儿还小,张扬不想可能对她说,张扬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

因此只好一个人闷闷地用过了晚饭,张扬在书房里翻看了一会儿书简,这些都是表妹赵莹和士文知道他的喜好,特地找来让他学习的先秦诸子百家的文章,对于象张扬那样喜欢历史的人来说,这些可都是不可多得的历史典籍,只是今天他实在没有这个心思,勉强翻看了一下就一把推开了。

从张扬的本心来说,他并非不知道和杨家联姻的好处。虽然杨家最多只能算是一个普通的地方豪族,但至少在冀州北部还是具有非凡的影响力的,张扬以后要想逐鹿天下,或者保一方安宁,有一个大家族撑着,在乱世来临之际总也多一份生存的本钱。

何况孙家堡的地位也可以因此得以提升,也算是张扬对外公孙百仁的一点报答。反过来要是因此惹恼了杨家,虽然自己现在正得到孔大人的赏识,但杨家毕竟是地头蛇,万一有起事来,难保太守不会来个丢车保帅,张扬自己也还罢了,要是连累了婉儿和外公他们,他又如何能够心安。

而且张扬毕竟还是来自后世的青年,婚姻观中自然还免不了带有一点理想主义色彩,为了利益需要而去娶一个不爱的女人无论如何都觉得有些难以接受。迎合现实还是坚持理想,张扬一时难以决断。

有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件对别人来说是美事,到自己这里怎么却让人这么头疼,他正烦恼间,门外传来一声轻唤:公子,时候不早了,请早点安歇吧。却是娇娥的声音。

这又是一件让张扬烦恼的事。

说起来,这个美貌而又可怜的女孩自从到了孙家别院也有一段日子了,和赵莹,还有妹妹婉儿混的很好,而且外公见过她之后,也觉得不错,见张扬年纪不小了,因此正打算帮助张扬纳娇娥为妾,不过被张扬以事务繁忙为由推迟了。

这倒不是因为张扬不喜欢她,事实上,娇娥的美貌和柔顺几乎很少有男人能够忽视,何况整天接触,张扬自然也不是什么柳下惠。只是张扬自己心里明白,他对于娇娥其实更多的是欲而不是爱,他有时候看到娇娥风姿绰约,媚色诱人,真的很想直接,狠狠享受一番再说。

不过他心里对娇娥又有点怜爱,不想伤害她这般如水般的纯洁,因为象娇娥这样的从小就被收养训练用来取悦贵人的女子,既没有家人可以依靠,又不可能嫁为妻,最合适的出路也就是成为有一定地位的男人的侍妾,而这和张扬自己纳她也没有什么区别。如此一拖再拖,娇娥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似婢非婢,似妾非妾,事实上对她很不公平。

想到这里,张扬心中不免产生了一丝歉意,轻轻地唤道:娇娥,你进来,我有话说。

娇娥听到一直尽量躲着自己的公子出声召唤自己,似乎愣了一下,随即轻轻推开门,低头走了进来,俯身跪倒,却不敢看张扬。

张扬看着娇娥诚惶诚恐,那般娇媚的模样,心中越发怜惜起来,柔声道:娇娥,这些天来让你受委屈了。

听着张扬温柔的声音,娇娥觉得心头一暖,满腹的委屈再也止不住,哽咽着道:没有,婢子只是,只是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让公子这么嫌弃。

张扬忙道:不不,你很好,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只不过我最近一直很忙。说完,连他自己也觉得不成理由,一咬牙,直接伸手一把就将娇娥拉过来紧紧搂在了怀中,一边对娇娥轻声道:对不起,都是公子不好。

娇娥先是吃了一惊,身体明显一僵,随即明白张扬是在表示歉意,眼泪顿时再也止不住,扑簌簌直往下掉。

她自从被张扬带回张家以来,既因为感激张杨的相救之恩,也有些庆幸对方是名声在外的少年英雄,将来终身有靠,所以早就将自己视为张扬的人了,可不曾想张扬却总是对她不冷不热的,不但从来不碰她,听说还拒绝娶她为妾。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的不讨张扬的喜欢了,每天都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怕那天张扬突然将她送人,那她可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不料今天突然间,张扬转了性子,对她如此温柔,怎能不让她喜极而泣,如在梦中一般呢。

张扬搂抱着娇娥柔软的身体,张扬清楚地感受到了对方的喜悦和激动,同时自己更是被娇娥柔软的身躯,扑鼻的体香,用得也火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