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车连车门都没关,顾西菡已经双眼红肿的快步小跑过来,怀里抱着藿岑橙的包和外套。

她渐渐地有些承受不住他猛烈的撞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他撞得移位了,身子不自觉就想往后缩,可他扣住她的腰把她翻了个身又从她身后进入了,一只手还架住她一条腿搁在他臂弯上,边动作着边低下头来亲吻她。

顾西菡了然的点头:“原来是他,我记得煜东传媒就在这附近。”说着转头去看藿岑橙,眉眼弯了弯:“你不是说他长得很帅,气质很像我哥却又有我哥没有的温柔?要不你约他出来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这么优秀?”

她深吸口气把眼泪强忍回去,微扬起下巴说:“我为什么要和你离?你也看到那张b超单了,我又不是故意骗你,没怀上我也没办法,又不是我的错,你没有理由要求和我离婚,就算你提出,我也不会答应,你说过,结婚就是一辈子,不会允许离婚和感情出轨。”

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就算先瞒着他又能瞒多久?

藿岑橙一听急了:“这怎么行?哪有刚结婚就分房睡的?”

“喂,我和你说话呢。”藿岑橙不满的拽住他的手强行把他的身体扳过来,他眉头又蹙紧,眼周那圈青色的阴影以及眉宇间流露的疲意让藿岑橙心一下就软了,满满的内疚。

她惊慌地向后追寻他的车影,黑色豪车却很快转角,终于再看不见劝。

顾西辞似乎不打算再多说,神情十分冷漠的把药膏扔到床头矮柜上,转身就往外间走。

顾西辞居高临下望着她,眉头拧着身形动都没动一下,只觉得太阳穴两周如同宿醉后醒来隐隐作痛。

到了顾西辞和徐斯杭合伙开的那家私立医院,在做过一些相关检查后,结论出来了——她并没有怀孕,而是像藿岑橙安慰管家说的那样,中午吃得太多把胃撑住了,所以在一些油腥异味的刺激下产生了呕吐反应。

若不是知道他心里没有她,她当真要以为他那是在吃醋了。

“嗯。”

顾西辞并不喜欢这种味道,也不轻易碰艾碧斯,因为这种号称绿精灵的烈酒有致幻作用,能够干扰大脑的神经中枢让人产生幻觉,意志力薄弱或者喝过量的人往往还会做出一些自己无法预料的事情来,因此这种酒在国外一度被禁止出?售。

可这种无私的爱情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就像童画不会为了徐斯杭反抗父母替她安排的另一半,容博的前妻也不会容忍一个凭空冒出来的私生子……这些年身边的人和事都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他,眼下这个时代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所谓的真爱也只不过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转头又能若无其事的另结新欢。

许亦勋应了声走去玄关换鞋,打开门正要走出去,突然想到什么,又返回来,对盯着茶几上的水果茶发呆的藿岑橙说:“丫头,你一个人在家不要胡思乱想。”

在一旁陪着她的许亦勋闻言嘴角抽了下,问她:“既然他拒绝了你,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伦敦?”

“因为在我眼里,你和桃桃一样,我只把你当妹妹。”

第二轮风水轮流转转,藿岑橙成了赢家,徐斯杭点数最低,她眼眸转了转,问姚政南:“是不是任何问题都可以问?”

“拜托,你记忆中的他那时才十六七岁好吧?可他现在三十岁了,对于我们来说是大叔级别的男人了,你认为一个男人从少年到大叔这么长的历程会没有一点改变吗?再说了,我哥其实本质上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你没察觉而已。”

顾西辞叹口气,轻拍她的脸:“那你去换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司机识趣的走回车旁打开后座车门,顾西辞这才冷着脸出声:“下来。”

她没想到大弟竟然会套她的话让她不打自招,害她死死守了这么久连桃桃都没有告诉的秘密就这么轻易的被他套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你们之前不认识?”

因为她不知道他那里是什么样子,又不愿意拿gv里那些男优的性?器套在他身上,所以才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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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

顾西辞抬腕看了眼时间,提醒她:“还有五分钟我就要去上班了。”

顾西辞皱眉,那丫头搞什么鬼?

胸口猛地一阵气血翻腾,藿岑橙险些喷一支血箭出来——要死了!许亦勋居然是这个混蛋的表妹夫?

(咳。。。。。豆腐白花花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o(╯□╰)o)

管家闻言没再说什么,连忙给她去安排车辆。

男人看她疼得面色发青,很高兴似得扬起嘴角说:“不知道顾西辞看到你这副模样会不会心疼得想将我碎尸万段?”

藿岑橙终于忍不住怒声说:“碎尸万段都太便宜你,像你这种人渣就该饱受凌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人呵了声,不怒反笑:“骂得好,或许我也该让你饱受凌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藿岑橙怒视他,仍在徒劳无力的挣扎想收回腿,却又听男人说:“当然凌迟你之前我还得拿你做诱饵引顾西辞单枪匹马来换你,虽然我根本就没打算放了你们其中任何一个。”

“你这算盘未免打得太好,他根本就不可能因为我而冒半丝风险。”藿岑橙泼他冷水。

“你以为我和绑架你的那两个男人一样笨到你说什么我都信?”

“其他的我不说,我只问你,既然你知道我和顾西辞结婚了,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声不吭和我去办结婚证?”

男人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藿岑橙接着说:“是我拿着化验单告诉他我怀孕了,而我们两家的父母是感情非常好的朋友,他如果不和我结婚双方父母都不会放过他。”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你这个样子可不像是怀孕了,所以要撒谎也请你编造一个比较有说服力的,像这种司空见惯的段子你以为骗得住谁?”

“信不信随你,反正他不是因为爱我才和我结婚,所以也不可能为了我冒任何风险。”

“我当然不会信,如果他真的不在乎你的死活,就不会在知道你被绑架后立即在全城展开地毯式搜寻了。”若不是他有先见之明早早躲到郊外这边来,估计也难逃顾西辞的掌控。

可现在退一万步讲,就算顾西辞找到他也没关系,反正他的女人在他手里,他就不信顾西辞不乖乖投降。

藿岑橙本来一直在猜测顾西辞知道她被绑架后的反应,想过各种各样的可能,就是没想到他会为了她在全城展开地毯式的搜寻。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开始进驻到他内心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一时忘了脚踝传来的剧痛,眉眼浮现一丝欣喜。

男人冷笑说:“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你以为他这样就能很快找到这里来救你?你别做美梦了,这里可不是那么好找的,除非是我主动打电话给他让他单枪匹马过来,不过那时就是你们夫妻一起离开人世的时候了。”

藿岑橙身子一颤,问他:“你和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知道是不是深仇大恨这四个字刺激了他,他重重将她那只脚甩开,害得她险些扑出去。等站稳了看过来,却见男人的脸色难看得像是打翻了调色盘,一阵青一阵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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