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着床单的手摸索着覆上他的手腕,在他的唇离开她的移到她耳边去亲吻时喃喃着出声让他慢点,他像是听进去了,撞入的力度放下来,手却覆上她胸前的绵软一下握拢,疼得她惊叫出声,低头一看,凝白的嫩肉上已经多了几道清晰的红痕。

“一个朋友的助理,他来给我那个朋友买润喉的凉茶。”

真不知道这丫头脑子里每天都胡思乱想些什么?他哪里有表现出想和她离婚笄?

藿岑橙回到房里把门一关,眼泪又决堤了。

“不分不分!谁说要分了?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她耍赖一样嚷嚷着该抱住他的脖子,脚尖踮起来就去吻他的唇,可他及时把脸偏过去,她的唇落在他下巴上,口腔里立即弥漫开一股清淡的须后水香气。

他没回她,掀开被子下床,绕到落地窗前拽住窗帘一角用力一掀,窗外大片明媚的阳光穿透玻璃窗洒进来,照亮了整个空间。

她想起他刚才看她的眼神,现在都禁不住打寒颤。

“看得出来你对他很有好感,他似乎也很喜欢你,恭喜你这么快就找到和你情投意合的另一半。劝”

藿岑橙腰上被抵着疼得不敢动,于是把手伸向他,顾西辞这才沉着脸拉她起来,听她吸着气揉着后脑勺抱怨:“你房里的地板为什么没铺地毯?害我摔这么痛!”

藿岑橙立即推开车门下车,这次不是干呕,她刚绕过车头跑到路边就吐了出来,之后又是一阵剧烈呕吐,直到把胃掏空,再也吐不出什么了,她才蹙眉一脸痛苦的捧着胸口直起腰。

以岑欢的经验,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情顿时变得复杂,不自觉连眉头都蹙紧了。

她接通,那边许亦勋焦灼的声音立即传过来:“橙橙,你去哪了?”

陆星空蒙头喝闷酒,一声不吭,顾西辞陪着他喝,也没有要劝他或者安慰的意思,一是因为这种事情他并不擅长,二是觉得没有必要,除非是他自己想开了,否则任何安慰的话都是多余。

爱情这东西,简直就是诅咒,谁碰上都不会落得好下场。

许亦勋嘴角一抽,挥了挥手离开了。

许亦勋哭笑不得——这傻丫头,挨打了还为姓顾的男人说好话,果然爱情是盲目的。

这句话比那日蒲嫣对她说顾西辞只把她当他父亲好友的女儿更让她难过。

这句话让藿岑橙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可不等她细想,游戏已经开始了。

藿岑橙一震,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藿岑橙也不答,只抓着他的手覆上自己额头,手心传递的热度让顾西辞脸色一变:“发烧了?”

顾西辞瞥她一眼,见她脸色苍白身子发颤,不像是装出来的,不由皱眉。顿了顿,他对司机说:“你回去吧,明天不用来接我。”

“其实刚才那些话全是我个人的猜测,爹地和妈咪怎么想的我并不知道,没想到全被我猜中了,你果然——”

藿岑橙耸耸肩,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但她的直觉很肯定的告诉她,蒲嫣和顾西辞绝对认识,而且关系匪浅,因为蒲嫣在望着顾西辞时眼里流露的爱恋和热切不像是仰慕那么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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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其实你暗恋我对不对?所以你才在我睡着后偷偷去我房间看我,又趁我高烧昏迷不假手于人亲自给我换衣服,因为你说有些事只能我的老公帮我做,所以你想做我老公对不对?”

“我们边吃边聊。”

“那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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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很熟……仅有一面之缘。”

说得这样伤人,顾西辞也还是波澜不惊,只意味深长地睇她一眼,然后便走去衣橱又拿了条自己的运动裤丢给她:“换好了我送你去恒美医院,顺便让你温柔儒雅的许医生看看你这两只红烧猪蹄,安抚你受伤的心灵。”

管家把跑车钥匙递过来说:“这辆车顾先生平时很少开,不过我们一直定期保养,所以车子性能非常好,只是国内不像国外,藿小姐一定要注意车速。”

见她还在发愣,他挑挑眉,揉着额唤她:“藿岑橙?”

视野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感觉空气窒闷,隐约还闻到一股汽油味,再加上偶然传来的几声汽笛声,让她意识到自己是在车上,而且应该还是那种大货车的后车厢。

其实绑架对她来说并不陌生,还很小的时候她就被父亲的仇人绑架过一次关在密封的小黑屋里不见天日。那时虽然年纪小,但因为记忆深刻,从此她就对封闭式的空间产生了一种深恶痛绝的恐惧感,甚至一置身这样的环境就紧张得头痛,仿佛是被触动了记忆的开关,小时候自己被绑架的那一幕又清晰浮现在脑海里,让她止不住的浑身战栗,忍不住就胡思乱想,猜测绑匪会用什么残忍的手段折磨自己。

想得多了大脑一片混乱,昏昏沉沉的仿佛又要昏过去。

她狠下心用力咬了膝盖一口,用痛意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想起被绑架前蒲嫣打来的那通电话,纳闷到底是谁要置她于死地?

是顾西辞的仇人还是父亲的仇人?

而蒲嫣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在帮助绑匪绑架她之后却又打电话提醒她?

可以肯定的是不论是什么原因,蒲嫣绝对不会是出于好意,这点从她咬牙切齿的说那句‘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拥有’就可以判断出来。

不知道顾西辞在知道她出事后是什么反应?应该多少会担心吧?虽然他还没爱上她,但她感觉他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否则也不会在知道她没怀孕后反而对她还比之前温柔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