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宇直在找个合适的地方放好双臂,总是找不到。好在曼娜的脸上没有异样。她倾过上身,取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很平静地观看电视屏幕上的节目。

豹哥指着爱云跟前的酒杯,招呼着让人拿酒过来,亲自为爱云把酒杯斟满。

屋里四壁空荡荡的,用条发黄了的床单代替了窗帘,头的挂勾掉了,软沓沓的垂着挡风挡雨挡光。床那边的墙根堆放着纸箱锅碗拖鞋和脏衣服脏袜子。地面上是他们脱下的衣物,还有吸剩半根的烟头,卫生纸上面浓稠的液以及用过了的避孕套。

饭厅里窗明几净,地上还湿漉漉的刚拖过的痕迹,他的心不由得有种久违了的家感觉,那种透出日常平凡的温馨而为之动。

少华笑着,向爱华反击,用手把水拨向她。

“我爱你,爱云。”

那次他们也是在校园,曼娜刚剪掉长辫子,梳着对羊角辫,额前的秀发让风吹得飞了起来,她穿着条深蓝的学生裙站在校园的湖边,裙子飘飘的,西天的晚霞,把湖的水照得火烧般,把她的脸也染红了。图书馆上的钟声,声声的荡漾着,如同滩寒涩的泉水,幽幽的泻了下来,穿过校园中重重叠叠的树林,向四处慢慢流开。

曼娜觉得屁股下面滑腻腻地淌出很多,忙推推了还趴在她身上的吴为,已是无法收拾,床单上湿漉漉流了大堆,就吃吃地笑,指着那大片如同地图般幅员广大说:“看你干的坏事。”

梅姨回到了门旁那个小厢房,屁股便坐在那张小得仅够人睡觉的床前,把脚中的鞋子狠狠踢飞出去,鞋子撞到了墙上反弹过来,她狠狠的啐了口。想不到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如今足登龙门了倒反过来搬弄起是非来。说起来不好听,刚到林家那会儿,她的架子比曼娜还大着,吴为那副脸嘴在那时候想巴结她,她未必有他的份。

曼娜家子的人便让人接到了殡仪馆,刚到那里,就见坪里整齐地停了二十来辆轿车,每辆车旁都站着些表情肃穆的人。

然而,吴为直有这样种错觉,曼娜并不是单纯地说着话,而是别有用心地来寻找某些契机戳穿他当年对她猥亵的搔扰。

4

片该过后,曼娜的上嘴唇突然颤动了起来,她睁大着眼睛,忧郁地望了他两下子,盈盈的眼珠涌上眼眶,她低声地说:“老公,你不会觉得我太过贪婪了太喜欢着弄这事,我总是遏制不住。”

他细声地说。

1

少华从后边将下巴靠在她浑圆的肩膀上低语。怀里的身体哆嗦了下,没有回答。

旦拉下了脸,刘平显得比平时厉害了百倍,什么样尖刻的话都说了,还说出些再明确不过的暗示,连蠢笨的他都听明白了,却无法回嘴,只是径地发抖,咆哮,像野兽似的。可这初次的较量却使他明白了,他不是刘平的对手,他的嘴是极笨的,说出话是极可笑而没有力量。

曼娜静静地坐在抽水马桶上,洗潄间的灯光这会儿是幽谧而温暖的,细细密密地洒落于她近乎半裸的身体。

表哥少华这时移过身子,在床头柜那儿摸了根香烟,他叼在嘴上点燃了,然后,把烟放在曼娜微张的嘴唇。他的左膝抵在她两腿之间刚刚燃烧过的地方,另条腿放在她的臀部之上,夹着她的身体。

爱云看见他就把眼睛闭上了。这些天阿生也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仇恨改变了他也扭曲了他,他变得沉默寡言脸阴沉,默默地走路默默地吃饭。

他坐到床边喂着爱云吃鸡汤,笨手笨脚的把爱云喂得鸡汤满脸,流渗了的汤顺着爱云的下巴滴落。他说:“爱云,我们走。”

“去哪?”

爱云问。

他说:“我带你去个没人知道我们的地方。”

爱云便叫他把桌上只镜子递给她,拿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简直都不认识,两只颧骨撑得高高的,脸上点血色都没有,连嘴唇都是白的,眼睛大而无神。

他把带来的衣服套上爱云的身上,然后用条围巾兜头兜脸包,把大半个脸都藏在里面,好在产妇向来怕风,倒也并不显得特别。穿扎齐整,倒已经累出身汗来,站在地下,两只脚虚飘飘好像踩在棉花上似的。她扶墙摸壁溜到屏风那边去,阿生搀着她就走。

下到了楼底下,有他的朋友开着小车接他们,阿生叫朋友把车窗都关了,说她怕风。车子很快就发动开走了,走了很长的路,还过桥。

爱云又问他:“我们到底去哪?”

“回家。”

阿生眼尽管凝视着前方,沉着脸说。

走了很长的段时间,眼看着就到中午了,车子进了小县城,停在个陋巷里,巷里的深处有座灰色的楼房,阿生搀着爱云进了楼上的个单位,阿生说这就是他们的家,经过了这阵颠波,爱云更是累了,和衣躺到间收拾得还好的卧室的床上。

过去了差不多个把月,小县城的小地方的好处,不那么热闹烦嘈,爱云慢慢地习惯了这种安静的生活,据阿生说这是他家的房子,分给他的,这些年他没在这里,房子就借给了朋友,才刚要回来的。

套房虽然很小,但厨房卫生间家居的切应有尽有,爱云还算是满意,爱云问他家里的父母和其他人时,阿生说他早就从家中叛逆出来了。就是阿生早出晚归有时家也不回不知忙什么,爱云问他,他说帮朋友做些事。

只鸟儿立在她家的窗台上跳跳纵纵,房间里面寂静得异样,它以为房间里没有人,竟飞进来了,扑啦扑啦乱飞乱撞,爱云似乎对它也不怎样注意。

她斜坐在床上。她的病已经好了,精神也恢复了原先的样子。白皙俊俏的脸上,嵌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匀称而丰腴的体态显示出少女特有的魅力。

她现在总是这样呆呆的,人整个地有点麻木。倒从来不哭了,除了有时候,她想起将来有天跟妈妈见面,她要怎样怎样把她的遭遇告诉她听,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好像已经面对面在那儿对曼娜诉说着,她立刻两行眼泪挂下来了。

正在呼呼地大睡的阿生这时醒来了,他是清晨时才回的家。他揉着眼睛慢慢问她:“几点了?”

“三点。”

爱云说。

正想起床,掀开被单的时候,阿生见她那窄小的内裤裹着个高翘雪白的屁股,还有那柔软的腰,爱云那性感的肉体就在身旁,阿生直难以压抑内心的冲动,他抓住了爱云的手腕,把她往身边拉,爱云神经质地发出声惊叫。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爱云的肉体就直处于紧张的状况,每当阿生触摸到了她的肌肤时,她总是不自觉表现出恐慌,这使阿生十分无奈,爱云背向他,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被单缠在她的腰上,在从窗户漏进来的光线照射中,她敞露的肉体雪白耀眼,她的头发散在忱上,身体线条优美,全身肌肤没有丝疤痕和皱纹。

她的身体已完好如初,还像以往那样滋润洁净,不仅仅是这些,现在她的肉体更是丰满。

阿生脱去了她的内裤,手抚弄着她隆起的阴沪,撩拨着她浓密荫毛下肥硕的两瓣肉唇。她那性感地带几乎没有反应,尽管阿生尽了最大的努力,甚至有些痛苦,这绝不可能是她的表现,他凭着自己的感觉知道她心灵上那累累的创伤还没有完全痊癒。

突然,阿生狂暴了起来,他粗鲁地掀掉下他们身上的被单,激|情地拥抱着爱云近于赤裸的身体,听到爱云声竭期底里的狂叫,他若有所感地松开了手,但他仍执拗地频频吻着爱云的嘴唇颈项和胸部,同时他又用手握紧她的r房,爱云像是让他弄痛似仰起身子,但这越加激起他的欲。

他从床上下到了地上,把着爱云的双大腿猛地拽,爱云整个身子滑屁股悬到了床垫的外头,爱云那丰隆的如馒头的阴沪裸露在他跟前,当爱云扭曲着身子想避开时,阿生又俯身压倒亲吻她的下半身。

同时,他的只把握住他已胀硬了的棒棒,朝爱云的阴沪挑刺便插了进去,随着股温湿的包裹,阿生的棒棒欢快地纵送起来。

爱云有了反应,尽管她另过脸闭住了眼睛,还是觉得自己的身子如奶油般地缓缓溶化,越是如此想,身体越发微微抖动着,阿生呻吟往前碾砸,她不住仰身往后,顿时,快感自脚尖直冲头顶。

阿生仍激烈地动着,但不久即进入忘我的境界,只觉得从荫道深处源源不断地流渗而出的滛液,濡湿了她的大腿她的屁股沟,久违了的快感像水波样阵阵荡开,她的身体轻轻地在水面魂飞魄舞。阵阵应接不瑕的快感袭向了她,她叽哼了声,便如断电了似的静默下来,当阿生软趴趴地倒在她身上时,她才清醒了过来。

2

阿生直从没有放弃寻找豹哥报仇,有好几次几乎让他捕促到了,可是没有机会下手,不是豹哥身边的人太多了,就是场合很不合适。阿生苦苦寻找机会,终于让他逮到了。

豹哥跟他手下的个马仔老婆有染,以前阿生只是听说过,没想到是真的。

豹哥阻三差五地就眼那女人上酒店开房,阿生尾随着那女人,直跟着她直到她走进酒店,阿生的心阵兴奋,过后又是阵紧张,他老实地把自行车停在酒店远处那条巷的屋墙下,双眼睛警惕地四处环顾。

空气中飘荡着陌生的味道,夜色渐渐地浓烈,周围的屋檐墙壁在夜幕遮敝下显得更加整洁,夜幕既可模糊丑陋,也能湮灭心境,让四周产生出种雾里看花亦真亦幻的境界。

阿生手里攥着用报纸包裹着的把刀,那是柄军用的刺刀,年代久远但锋刃仍然异常快利。

酒店有大堂静悄悄的,阿生在服务台那里问道:“豹哥开在那个房间?”

这是豹哥经常光顾的酒店,而且阿生跟豹哥样,都十分熟悉这地方的人。

服务生正在吃饭,他的饭盒里有红烧的五花肉,香味十分强烈。

他说:“是生哥,豹哥找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