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过他亡妻和他女儿的侍女!

“是。”

正在罗列愤恨不已的当口,程诺再度开口问道:

这时立在路中间的那个佩着长剑的骑士,驾驭着棕色骏马走近他身边,也不说话,只是长臂一伸,便将他一把提到马上。他还没坐稳,那骏马便已经撒开腿朝图林根森林的方向一阵狂奔,害得他只能紧紧地搂着身前那剑士的腰。

国王为什么会娶眼前这女人的原因,爱丽莎是老早就听说过的。对于以色侍人的人,她向来都瞧不起。此时见程诺久久不能答腔,她的脸上不由得出现了几分不耐之色,正想出口暗讽这新王后几句,却听到一声轻笑。

“停!快停下,不要过来!快停下!”

“可是!我亲爱的父亲啊!你心里面就只有一个女儿吗?”白雪慢慢地走近他,小手放在他胸口的那块东西上,将那东西狠狠地按了进去,才用带着恨意的声音对男人轻声道:“我不会让你死。活着,你们不能在一起,死了,我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路人乙心有戚戚焉地点头,道:“是啊,小红帽骑士团那些人,可是放到战场上也能以一顶仨的啊,有他们护着,王后阁下看来这一路安全无虞了!”

“你的手很冷,是身体不舒服吗?”

程诺想了想,抬头正欲开口,却正巧捕捉到赛尔德有意无意向她身后瞥去的视线,当下便警觉起来。只是她脸上却是一付眉头轻皱,带着些许不悦的模样,语带嗔怪地说道:

这位失踪的小公主,正是由雷登王室嫁过去的王后所生,更巧合的一点是,小公主与白雪是同一天生日!

程诺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又问道:“那是你调戏了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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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从这件事上,倒可以看出,这个据说以前就跟在王后身边的家伙是个狠茬,又端的很是狡猾,果然得多加注意,只是以后要监视他,可得小心行事才行了。

贺兰敏之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手势快翻转,法诀连二接三地印在自己的颈侧那片诡异的纹身上,每道法诀打上去,那花苞与荆棘就被硬生生地抑住了生长的步伐,不断地在原地扭动摇摆,就像两股力量在不断地进行对抗,一方想要破土而出,另一方则是竭力要将对方打压下去。

贺兰敏之见她这么说,也不恼火,只是淡淡地道:“规则不同,正当防卫罢了。”

听到程诺的声音,塔塔这才回神,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地道:

想到这,她不由得看向手中那份羊皮卷子。让塔塔做这个调查,她心中是有所考量的。从那夜花园中,查普森被贺兰敏之三言两语逼得恼羞成怒时曾说过,只要他将丽缇亚带回教廷,身份地位都会有很大程度地提高。再联系到整个安德尔家族的湮灭,都会让程诺下意识地猜测,在这次世家覆灭的事件中,教廷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按照他们原本商定的计划,制造出事端来,主是为了让贺兰敏之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程诺身边。现在这个目的已经达成,而且那些行刺的刺客本身就不是他的人,从根本上说,这些人死不死对他都没什么损害。他的做的,与程诺、贺兰敏之的行为,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一个是让活人变死人,一个是让死人死成透心凉罢了。

“霍森,你去拷问查普森,弄清楚阿比斯公国那个要犯丽缇亚安德鲁的家乡之后,派人过去那边查探一下,如果能找到那个要犯的画像,那就再好不过。”赛尔德平静地下着命令,内心却因为这个可能性而翻腾不已。

倏地,□陡生——

“你要过去干什么?公主啊!国王陛下已经决定在婚礼之后,将你送到你的外公那去了!”

他的言下之意十分清楚,是在告诉程诺:你还是赶快打消这个念头吧!

“而且还不知道得共用多久呢!”贺兰敏之淡淡地说道,引得塔塔苦笑不已,他摸了摸头上的帽子,嘟哝道,“而且为了满意她那特殊的爱好,我的头终年到头都长不了头啊,伤脑筋!”

“只要你愿意同我一起回去。”贺兰敏之淡淡地说道。

而且也是光得很彻底的那种!

突然重获自由,乌鸦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反常为妖啊!他虽然不知道程诺想对他做什么,但也明白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了他——

被人家当成情敌是件蛋疼的事,被一个男人当成情敌是件双倍蛋疼的事,程诺自认没有蛋,所以还是把误解扼杀在摇篮里的好。

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

程诺此时倒是挺希望查普林能喘得大声点,好叫赛尔德听到。要是知道这暗处之中有人正在行那苟合之事,想来赛尔德也不会让白雪这小丫头片子在这儿待着,可惜也不知是查普森没听到她的希望,还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苦干”,已经精殚力竭,那喘息声反而渐渐小了,白雪的哭喊声一下子便将它给盖了下去:

不行,看来得找机会好好查探一下这个“它”到底是什么!

赛尔德摸了摸她的头,口气带着微微的涩意,道:“你不在意就好,白雪她……还只是个孩子,她的妈妈走得早,一直以来就只有我……”

“尊敬的主教阁下,我们的事情好像还没有解决吧!难道伟大尊贵如您,打算做出像小人一般出尔反尔的事吗?”

程诺正在思索间,被他这么一动作下来,反射性地抬起头来,未料竟现远处一双晶亮的黑眸正看着她,黑眸的主人见视线与她对了个正着,也不闪躲,反而慢慢地移开视线。

只见一道红光闪过,橙红色的火焰将小小的盆子包围在其中,不消片刻,袅袅轻烟自盆子之中飘起,查普森再次挥动魔杖,包围着盆子的火焰瞬间熄灭,盆子里的水已被烧得温热。

“亲爱的,你还记得刚刚主教阁下说过些什么吗?”

她心里唯一没有底的,便是万一真到了双方出手的时候,那个把她封进项链里的男人,会不会出手帮这个查普森主教,再次把自己封印起来呢?

门外传来的声音回答道:

乌鸦这才恍然想起自己的处境,勃然大怒起来:“你快把我放下来!”

“婚礼今天是没办法如期举行了,我刚才已经下令改到明天了。邻国来观礼的贵族来了很多,还有教廷也派了个红衣大主教过来,我得去招待一下。”他踌躇了一下,才继续道,“晚上的舞会将照原定计划举行,你……到时候得跟我一块去露一下脸……”

“是!”

程诺迎着他讽刺的眼神,叹了口气道:

既然这个世界有传送的魔法阵,这是不是代表她还有机会能回去?

她说着,就势倚进了赛尔德的怀里。刚才她也察觉到了,赛尔德他们……似乎跟“她”都没有现彼此的存在。故而她随便找了个似错还真的借口搪塞。

丽缇亚回到这里做什么?

虽然料定赛尔德会同意让自己去森林那边,可能还会派人护送,但没想到他居然要自己送她去,扑面而来的幸福感几乎要将她淹没,丽缇亚开心地点了点头,脸上泛起来幸福的微笑。

树干处露出一个不小的树洞,树洞里面躺着一面半身镜,光洁的镜面被镶在镌刻着古朴花纹的镜框之中。她看到那个蹲着身子的女人,正慢慢地把镜子从树洞里面放出来……

白雪歪着头把丽缇亚打量了一番,才嘟着嘴点了点头,又把脸转向赛尔德,娇嗔道:“父王,陪人家用餐嘛!你不在人家都吃不香了!”

她对着镜子仔细地检查着自己的样子——天鹅般优美的颈项、雪白的胸部高高耸着,纤细的腰身盈然一手可握,紧致的衣物贴服着窈窕的身体,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她伸手拿起将沐浴时摘下放起的猫眼石项链戴上,做了个深呼吸。

这时有五六个年轻男人纷纷由远处疾驰而至,在一旁下马,为一个年纪稍长,大约二十五六岁的男人恭敬地对还抱着丽缇亚轻声安慰的男人道:

那能量波动在镜面之上形成圈圈水波似的涌动,接着,一个约摸三十岁左右,衣着华贵身形昂然的英俊男人身影便浮现在镜面之上。只见他带着五六个人,骑着马缓缓地走出城门。

她也是两年前,在清理薇薇安的储藏室时,偶然找到了这镜子。那时她只是想借着镜子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罢了,可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到偶尔进到城里,那些男人无论老少,看着她露出的爱慕眼神时,竟神差鬼使地说了一句“不知道这世界上谁才是最美丽的人……”之后,那镜子告诉她,她将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接着一阵悉悉索索之后,项链被女孩子从口袋中小心地取了出来。项链被取出来的瞬间,一股黑得跟稠墨似的的能量迅地涌入项链之中!程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突然窜进来的能量,怎么这地方到处都有强大的能量随时随地冒出来?

程诺以为自己真那么背,又遇上像是“时空乱流”之类的情况了,结果一阵像是锤子用力砸在地面上的动静,伴着一种像是踩在枯叶上的“沙沙”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不知道这人会怎么处理自己呢?

突然,令人目瞪口呆的情况生了——

亚伯伯雷转眼的时候,地上那个老矿工也慢吞吞地爬了起来,然后……

他一把抱住亚伯伯雷的大腿,痛、哭、失、声!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存稿完了。。今天更晚了。。码字时像中风乌龟,又卡文的银儿伤不起啊。。。嘤嘤嘤。。求虎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