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现在怎么办,我们解决不了城中的情况,也出不去,这样困着,也不是办法”轻尘无奈的看着北澹寒城,这分明就是有人想把他们困死在里面。

他紧盯着北澹寒城,有一种马上就要扑过来的动作。再往下看的时候,他已经完全被包围了,一个个的人都跟疯了似的,拼命的往屋顶上涌,你踩我,我踩你,一片混乱。

“听说这些日子,就连安家的小侯爷都安分了,看来安及北重获圣宠之后,的确小心了不少啊”云初尹望着安及北的背影说道。

顾浅浅下意识的捂住香囊,为了诱发木槿身体里的迷幻之药,她正是把香丸藏在香囊里,搀扶木槿的同时,又能让木槿嗅到那味道。

温声道,“姐姐说的是”然后又看着霞儿道,“本宫与太子妃先行一步,你取好了手帕就赶紧来”

顾浅浅突然打趣道,“原来姐姐是醉了呀,可把妹妹吓了一跳,还以为姐姐出什么事了”她故作轻松愉悦,以展示木槿的状态是因为喝醉了的缘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身后的顾浅浅愤恨的看着她的背影,那模样像是在说,我看你还能得意几时!木槿突然回头,顾浅浅吓的表情都呆滞了,紧张的问道,“姐姐,你、你怎么了?”

她取出火匣子,一张纸瞬间燃成灰烬。拍了拍手上的灰,又叫来了烟雨把屋子收拾了一番。

北澹寒城突然轻声道,“轻彦你怎么比轻舞更像一个女人,难道你不相信本宫”两字似玩笑的相信,让轻彦的心颤了颤,忽然自省了许多。

他猛地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具抖了抖,包括桌子都发出闷响,他低吼道,“安幼,别挑战我的底线”,木槿毫不畏惧的看着他,柔声道,“殿下何必生气,我这么做不过是以暴治暴”

兰氏看了自个身边的贴身丫鬟,她立马领会了意思,严厉的对傻站在门外候着的丫头道“还愣着干吗,把这死丫头拖下去,发卖了”

她猛地站起身子,把身后的烟雨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时候又听见木槿说道,“烟雨你迟些去太医院,就说我病了,把人带到东宫去,杏双你把轻舞带到御膳房来”

轻尘走后,北澹寒城立马从榻上下来,恼恨的低咒道,“你是怎么了,怎么会想起那个女人”激动的都很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好牢牢记住,他已经有槿儿了,而且他同轻彦一样相信,槿儿一定还活着,一定正在某个地方等着他。

世间的事可真是神奇,一个娘胎出来的人,却是两种性格,这大概就是说的,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北澹寒城不冷不淡的点了点头,又对顾老爷子说道,“顾老老当益壮,切莫说这些话,如果真要说起来,倒是令本宫惭愧了”

当然,这种东西也只有在识货的人眼中,才会有自己的价值,而安意宇就是识货的人,相比之下,看到它的安意觉,都是一副嗤笑的模样,连个小孩子都不如,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是是是,皇嫂说的是”御寒澈尴尬的收起荷包,这时北澹寒城才向他问道,“九弟这会来这是、、?”御寒澈一拍脑门,连忙从身后拿出一副折叠好的红绣布,交给木槿。

顾蓉烟这会想起那事就头疼,见着顾浅浅她就更烦,居然还自己给自己挖坑,她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还是让人早些送回去的好,免的在这给她丢人现眼。

以前她只是听过老人家说起宫里头的事,她却没有正真的经历过,她就一心认为只要殿下对她家小姐好,就什么事都不用愁,可没想到现在连殿下对小姐的好,竟然是假的,那顾侧妃再怎么样,也好歹是顾丞相家最得宠的嫡女,而小姐却没有顾丞相家那样的后台,那小姐在这后宫之中,岂不是势单力薄。

木槿看着他已经开始下逐客令了,而北澹寒城却答非所问的冷冷说道,“太子妃可是吃饱了?”木槿看着一片狼藉的桌子,又看了一眼北澹寒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哪也不能去,我会派人看着你,就不要妄想逃出宫去,好好的在自己房间里思过,什么时候相通了,自会放你出来”

立马就有人开始倒戈,说北澹寒城如何如何,人群之中那些煽风点火的人,一见形势对他们不利,纷纷撤离现场,可是他们哪知,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入他人眼中。

盖头下的木槿,低垂的睫毛微微上扬,出来了?她出来做什么?

门口响起敲门声,紧接着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嬷嬷,花轿已经候在外面了”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为何还要急着走呢?”

自从那件事情过后,这两年他在这相府后院里,从不插手朝堂上的这些事,就是为了向顾蓉烟表示他的立场,可是她不仅不接受,反而还想毁了相府,这口气他是怎么也忍不下了。

秋公公这般奇怪的行为,然北澹寒城不得不多看他几眼,他到底在瞒着些什么?

这寒缙殿是东宫里最偏的地方,但却是离宣岚宫最近的地方,宣岚宫是以前北澹贵妃住的地方,殿下也是为了思念北澹贵妃,才会把这么偏的地方当做自己的寝宫。

云夫人夸张的为安及北顺气,安及北恼怒的一把推开她。

木槿目光狡黠的看了他一眼,这东西,她还就抢定了,北澹寒城察觉到木槿眼中的闪烁,立马觉得不太妙。

只是她怎么就十分肯定,顾蓉烟半夜出现在这里,张怀明不会怀疑,虽说他们有关系,也不至于顾蓉烟这么没水准,会挑这么一个时间来?心里鄙夷着木槿。

木槿真是懊悔当时神经错乱,做出难以理解的事情,为了让自己脑子不要在多生事端,她飞跃的速度很快,耳边尽是呼啸而过的劲风,刮的她耳膜都难受。

“四妹,你、”安意茹突然想木槿问起,但又转眼一想,垂下眼眸,欲言又止,看她这副模样,想来是想问木予漓的事情吧。

花姑点了点头,朝木槿告退,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木槿脸上的笑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捧杀?也要她愿意死,才行啊。

“二娘多心了,幼儿真的没事”

木槿想伸手安慰一下她,可转眼一想,她这话里好像另有深意,以前的安幼很依赖她,那么,她心里是起疑了?

他的这个理由说服了他之前反常的举动,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对叶子吟道,“走吧,去你府上,我有事找你商量”,叶子吟点了点头。

“哟,今儿个这么热闹呀”讥诮的声音突然响起,木槿身子一阵寒碜,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她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

小哥将画轴挂在下人抬上来的画架上,他看着众人,指着那一点墨迹道,“我家主人说,这其实是一副山水画,只许有缘人,众位是否能看得出这其中的奥妙”

今天是沐水节,就是除暑避热的节日,因为现在的温度特别高,大家都很喜欢清凉的水,所以今天很多人都会洗好澡,一起约着去游湖边乘凉祷告,希望来年气候适宜。

“莫不是安四小姐害羞了?”

花姑扯着木槿的衣袖道,“小姐,算了吧,奴婢没事,不要因为奴婢答应了这样的赌约”,木槿看着她,很认真的问道,“难道你不相信你家小姐?”

“小姐,奴婢伺候您更衣吧!”小宫女试问性的开口,在她看来,木槿好像是不知道如何穿这件衣服,才会露出烦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