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他们的低吼,血溅在了每个人的身上,他们疯狂的撕咬,把对方撕成了碎片,一切都不过在一眨眼的功夫。

但是顾牧和云初尹都私底下试探过御南天,可是他却一笑带过,说是人老了,有时候就会想起以前的事情。

“顾侧妃,你在想什么呢?”秋公公在旁边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顾浅浅抬头抱歉的看着太医,迷茫的说道,“香囊里就是一些淡香木草”

顾浅浅突然很不满,厉声道,“你是怎么做事的,本宫看你机灵才提携你,怎么才夸你细腻,转眼就丢三落四的”

顾浅浅看着木槿,烟雨低着头,心里紧张的不行了,怕她要是不同意的话,她又该如何应对,可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顾浅浅居然同意了,而且还特别好心的叮嘱她,让她好生伺候着。

她的话言下之意是告诉顾浅浅不要急,无非是给顾浅浅吃了一颗定心丸,果然顾浅浅立马恢复正常,朝木槿笑道,“看姐姐说的哪里话,您是殿下的正妃,我自然得称呼您一声姐姐”顾浅浅将姐姐二字咬的很重。

北澹寒城走的时候专门留下了轻舞,名义上是让她保护,实际上是监视,每天木槿一出门,轻舞就笑呵呵的跟了上来,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木槿也只能一笑过之。

轻彦抬头看着他,一言不发,眼眸中的怨恨落在北澹寒城的眼里,就像是一把刀插在他心上,明明是跟他最近的人,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他拥护木槿的程度,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但是北澹寒城这话说的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平时就是一肚子的心事,从来都不会与她说起的人,凭什么说她会坏事,木槿直直的盯着他看道,“殿下就一定认为我会坏事?”

她欲言又止,泪珠子“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一耸一耸的肩膀,楚楚可怜的模样。然后又指着站在一边的丫鬟道,指责的说道,“就连她也欺负我,还叫我小姐,明摆着就是瞧不起我,心里嘲笑我只是个侧妃”

问这话,显然她是听到了刚才那两女人的对话,而且还察觉到木槿的意图,可是刚刚那两女人还说了,九皇子的病会传染,娘娘千金之躯,万一有什么不测,她该如何跟殿下交代。

“太子妃?”轻尘表示不解,殿下做事一向随性,不回宫的事还要跟太子妃说一声?这也太不像殿下的习惯了吧。

“本宫自打母妃走后,身子就一直不好”北澹寒城在外人面前说自己是个病秧子,一点都不觉得耻辱,反而觉得很光荣似的。

她摸着他的头,很轻很柔的说道,“当然可以了,这本来就是给你的”

木槿展开绣布的时候,上面绣着百年好合四个字,中间的并蒂莲边是一对交颈的鸳鸯,针脚平稳,可以看出绣的人,是多么用心。

顾浅浅一副呆愣的样,显然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而下面听到的人,纷纷羡慕起木槿来,说什么太子妃好福气,找到太子殿下这般痴情的人,居然还把成亲日定在她及拚时,这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修来的福气。

“好了,你这是做什么,让人家看去,又该说闲话了”她将花姑拉了起来,用小绢给她擦了擦脸,然后假嗔道,“你要是再磨蹭,我可就会被人说闲话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俩,一个人在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坐着吃的津津有味,木槿根本就不去搭理他,吃饱了才有力气战斗,不是吗?

喜礼之上,喜气洋洋,到处都是贴满的红双喜字,挂起的红灯笼来往的宫女太监,一个个忙得不亦乐乎。北澹寒城赶来正殿大厅的时候,王公大臣皆拱手祝贺。御南天和顾蓉烟坐在主坐上,接受北澹寒城的礼拜。

脸瞬时充血,北澹寒城心情大好,欢天喜地的说道,“来人,赏”

沾沾喜气?怎么沾?

精神?昨天晚上被北澹寒城拉去“聊天”,她睡了还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叫起来了,她能有什么精神呀!身后是前些日子来教导她规矩的嬷嬷,这人是顾蓉烟派来的,教她宫戒的时候,可没少给她使绊子。

从门外看去,两个人就像是叠在门口亲热一般,门外突然就炸了。

她不仅没能成为一个最尊贵的女人,反而还成了一个最大的笑话,顾蓉烟,就是顾蓉烟那个贱人,当年把让她头一轮就失去了资格,现在又让她唯一的女儿,连嫁人都不能风光,她还是在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死寂的宫殿里,顾蓉烟突然闯入的声音,掷地有声。

秋公公装作不知实情的样子,却有意向轻舞透露道,“是为了殿下下聘礼的那件事”

“老爷、”云夫人委屈的喊了一声,眼角都有了晶莹的泪花,安意觉看到自己的母亲不仅被推了,还被骂了,顿时为母亲感到不公,气冲冲的对安及北道,“爹,你要骂就骂我,凭什么骂娘亲,她什么都没做”

北澹寒城再次深呼吸了一次,依旧好言相说,“它根本就不能做信物,本宫给你一个更有象征意义的信物,你拿着不是更能让人信服吗?”

“东西呢?”木槿不跟他拐弯抹角,直入主题,张怀明连犹豫都没有,直接说道,“城外十里坡,有我的人看着,请娘娘放心”

那眼里的惊慌失措,又有狡黠清冷之意,像极了某个人,可惜她脸上遮着一块黑布,除了知道她是个女人之外,其余的一无所知。叶子吟刚想伸手拉住她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五宝的声音,也就一转眼的功夫,木槿踩着栏杆,迅速的飞到屋顶上,然后陷入夜色之中。

藏得太深?她们曾经那么厌恶安幼,有些事情还用藏吗?就算是生是死,她们都未必会知道,为了配合她,木槿故意脸颊一红,低着头小声道,“大姐,四妹哪有?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我和漓世子没什么的”

木槿手一抖,冰块都摔到地上,瞬间四分五裂,花姑以为木槿被吓到了,连忙轻声安慰道,“没关系的小姐,花姑会保护你的”

“谢谢二娘”木槿高兴的朝她笑道,露出孩子的笑容,就像是得到了糖果样的欢心。林夫人这才对木槿放下戒备,看来刚才只是她不想受罚,才会顶撞安及北,她就说嘛,她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丫头片子,看来是她多心了。

“花姑,我没说过要丢下你呀!”

“小姐,我们去药铺吧”花姑突然停下脚步,拉住木槿。

他狠狠的一拽,木槿猝不防及又撞到他怀里,胳膊被用力的一折,隐隐听到脱臼的声音,痛的木槿眼眶里都蓄着泪水,不满的瞪着他,无声的控诉,比起跟他说话更让人震撼。

台下爆发出一阵狂笑,而台上的小哥依旧保持着微笑,笑而不语,他相信肯定有人看的出来,因为他家主人是不会说谎的。

现在想想这是他多大的失职,于是从北澹寒城哪里退之后,十戈立马将任务吩咐下去了。而且还顺带派人去查那个侠女的事情,他可不想再让北澹寒城失望一次,所以这一次他要把所有方方面面的问题,都给挖出来。

“还请漓世子把话说清楚一点,莫要让旁人误会了去”木槿十分诚恳的说道,连语气都是温和客气的,因为在他们面前,他们是不认识的,要是说的太强硬,难免会让有心人瞎猜一通。

木槿看着眼前一副得意的安意然,和一脸看好戏的安意茹,这大概就是他说的“公平”吧!

宫女迟疑片刻,面露难色,“昨天那件衣裳上沾了血,所以殿下就叫我们拿去扔掉了”,她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的眼神是分明的不解。

“你也想揽下此事?”御南天冷冷的打断道。

“我知道了”木予漓点了点头。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他向身后的侍卫招了招手,侍卫上前俯身,木予漓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然后就见那侍卫匆匆离去。

御南天的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本来这宴会一推再推,就已经很无礼了,现在倒好,这宴会的主角居然还没到。

老嬷嬷见着她的时候,立马巴结的笑道,“惠儿姑娘,你怎么亲自出来了?”

“今天是不是举宴选妃?”北澹寒城突然问道,轻非立刻应道,“嗯,轻彦已经问了好几回,您什么时候回宫了”

安意茹愣了愣,母亲好不容易怀了安意宇,而且还是父亲

可是还好,上天待她不薄,小姑娘长得很水灵,皮肤很白很嫩,从那张小巧的圆脸上,明显就可以看出长大后定是个美人胚子。

“不是有一个人会那些吗”她神秘的一笑,然后朝于义的耳朵上轻声耳语了一番,然后于义一拍脑门,连说了几声“是呀”

叶子吟气馁的叹了口气,“算了,还是等他醒来,他再好好的问问他,也不迟”

“丫头,我们终于见面了”他嘶哑的声音,就像是生锈的铁链在摩擦。他又突然说道,“丫头,你就这样当着你最爱的弟弟

“你,你是?”

长长的手柄,每挥动一下,都是带

现在问他怎么办,他能怎么办,他一个人到有办法,可最主要的是那批药材,没有药材就算他找到主子,也无济于补,再说了主子将这批东西交到他手上,还将自己的信物也给了他,他不能让主子失望。

他摸着袖子里的那块物件,冰凉的触感,让他的脑子无比的清晰,他该想什么办法才能将这群人给弄走呢?

押送药材的隶属官见轻彦没有理他,虽然心中不满,但是奈何人家官大,不是他这个小小的隶属官惹的起的,只能尴尬的缩到后面去,与其他人一起抱怨。

不是轻彦不想理他,而是要不是他的话,他们还不一定会被拦截,而且现在心里还想着自己会不会被责怪,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轻彦懒得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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