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天龙八部后记 > 二十六回:中)此银儿非彼莺儿貌似神更似 此义父非彼义父相见

大宋朝派兵围剿方腊时,长子所谓的太子方定天镇守祖荫之地——歙州,因被王禀、刘镇合围后破败,直接导致方腊全军覆没,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退至帮源峒被俘,方腊和妻子、次子一同解往京城斩首,而长子方定天只身逃入西边的山中,由大山作掩护,逃过一劫,待风平浪静后,方天定来到这个鬼不生蛋的地方,隐姓埋名定居下来,靠着逃跑时带出的金银细软过日子,并娶妻生子,妻子为他生下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是方魁。由于是家中独子,从小娇生惯养,要星星不给月亮,自此养成骄横跋扈的性格,虽然他也从父亲那里学会二十四斩斩马刀法,但跟爷爷方腊相比,简直是天然之别。

岳飞听完,心中有数,站起身形道:“悟澄大师,此两难,无碍;在下有削铁如泥的湛卢宝剑,削铁链并非难事;至于大师的徒弟所中之毒蛊,在下随身携带‘冰莲花’、‘冰莲子’,‘冰莲花’、‘冰莲子’能解百毒,能否解消魔和尚的毒蛊,还要请教悟澄大师。”

还没等消难大师等人来到茅舍,早就听到査倩姑娘银铃般的笑声,疯疯癫癫的消魔和尚酸的发臭的话,差点儿没把消难大师等人给熏死,只听消魔道:“倩妹,以后我就喊你倩妹,好不好?好不好嘛?”“咯咯咯咯,你是老和尚哥哥了,对吗?”査倩姑娘笑道。

遭到小和尚的冷遇,査倩姑娘心酸酸的,仍有不甘;酒劲还没有过的消魔和尚却赖着不肯走,道:“贫僧是你师伯,让你在这里歇息一会儿,你就一定要在这里歇息一会儿。”姑娘一看有门,她巴不得消魔和尚不走,只要消魔不走,小和尚就走不了,她一边倒水,一边寻思着:对,我尽量挽留消魔,当着你的面对消魔和尚施以媚眼,看你如何滋味,让你也尝尝冷遇的心情。

“哈哈哈,好一个豪气冲天的少年英雄,老衲佩服!”笑声又从洞里传来。岳飞一愣,血手印自称老衲,难道他是佛家弟子不成,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危害江湖,危害百姓,我岳鹏举决不与他善罢甘休,遂言道:“血手印,身为佛家弟子,当守清规戒律,早晚三朝拜,佛前一炷香,清心寡欲,慈悲为怀,可你依仗旁门左道的武功,祸害江湖,滥杀无辜,惹得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今日在此,你我当作个了断。”

“老姐姐就放心吧!以少主人现在的武功,应付血手印绰绰有余。”竹剑这样安慰道,话虽然这么说,但自己的心中也没底。

洪七何尝不想与思阳姑娘共结连理,可她知道,思阳对岳飞真的是一往情深,勉为其难的情感如同膏药贴身,贴是贴不上的,若是其他事情,洪某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办成。唉,岳飞言已至此,我还有什么话好说,思阳单恋岳飞,也只不过是“强按牛头不喝水”;也许岳贤弟说的对,她们注定没有缘分,我为什么要迷失在这爱的漩涡里呢?我爱思阳,虔诚之心,惟天可表,岳飞说的对,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婆婆妈妈。想到这,洪七揣起玉坠,坚定地回到襄阳,命人将黄佐送回住处,处理完帮中事务,与三大长老一同回归洛阳。

临来之前,吴长老向戚不悔再三交代,让他在襄阳沉默寡言、装疯卖傻,暗中起到监视作用,当然,这一切都非常隐秘,也是吴长老不得已的苦衷,因为,当时萧峰已死,丐帮群龙无首,吴长老以代帮主的身份想求丐帮太平,必须事事小心,如果把全冠清惹急了,他真的跳出来争夺帮主之位,还真没有人能够制服他,所以,暗中监视,坐拥以待是最好的办法。

全冠清再次大笑道:“洪七,就算我全冠清举事不成,可你洪七并非前任帮主亲传,更没有丐帮的镇派武功降龙十八掌,又如何能令天下武林信服呢?”“好,洪某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丐帮的镇派武功。”洪七说完,一个“飞龙在天”与全冠清缠斗在一起。

黄佐一看,道:“这个人我认识,他就是丐帮襄阳分舵舵主皮康,此人为人性情豪爽,素有好名。”岳飞心想,看来此人在丐帮有很高的声望,要知道,在丐帮各分舵舵主中,基本上都是六袋和七袋弟子,而且岁数很大,而皮康年纪轻轻能够身披八袋,可见他武功、能力非同一般。

黄佐在沉思片刻后,忽然,话锋一转道:“大嫂,你还是招了吧!你是如何害死铁柱大哥的?”

岳飞走了过去,道:“彭四大哥,在下请了。昨天你哥哥送的那八位轿夫,你可知道去往什么地方?”正在迷迷糊糊睡觉的彭四,一听有人叫他,他抬头看了看岳飞道:“你是什么人?问这作甚?”“哦,彭四大哥,我和他们是一伙的,由于在下贪图一路上的美景,与他们走散了,还望船家大哥行个方便。”

她一连问了几遍,不见王重阳回答,她慢慢地转过身来,见王重阳确实不在,她迅速地从水中上来,拼命地扑向自己的衣裳,却不知王重阳就躲在她的衣服后面,没等她伸手取衣,自己却被王重阳“取”到手中,湿漉漉的衣裳,身躯暴露无遗,王重阳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一个是绽开花蕊任蜂采,一个是不用扇;粗重的鼻息让身旁的杜鹃裹紧花瓣,娇羞的呻吟让蝴蝶停止扇动的翅膀;双唇间吮吸着幸福的渴望,身体内奔腾着爱的岩浆,瞬间,漫山遍野的春光在此时黯然失色。

话音未毕,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小小的七子剑阵也能挡住老夫的赤灵神掌,哼,简直是痴心妄想。”声音如同夏日里的滚雷,由远及近,然后又由近及远;众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了又未了师太听到这个声音,高声言道:“老匹夫,既然来到贫尼的峨眉山,为何要藏头宿尾不敢露面?难道贫尼当真怕了你不成?”“哼,秃尼,老夫不是要事缠身,倒要领教领教‘八门兜底剑阵’和‘七子剑阵’,也省得老夫到终南山找他们,哈哈,哈哈哈……”笑声如绵绵不绝的钟声。

进入碧霞堂,大家分宾主落座,师太吩咐弟子为全真七子送上香茗,起身言道:“王真人,贫尼到无量山茶花涧赴真人之约,却不知王真人爽约所为何故?”从了又未了的口气中可以听出,师太到无量山是赴王真人之约,也对王真人的爽约耿耿于怀。王真人打了个稽首惭愧地言道:“王重阳失信于师太,惭愧的很!惭愧的很!不过,贫道爽约确实有原因的。”接着,王真人把自己为什么迟到的原因告诉大家,大家听了又是一惊。

来到灵鹫宫大殿,他再次向梅剑竹剑跪拜,感谢她们的“破典”之恩,梅剑竹剑从岳飞的精气神上可以看出,岳飞的眼睛清澈而内敛,武功有了很大的进步,不能不让两位老人欣喜非常。

梅剑竹剑离开之后,岳飞按照顺序先从武功入门看起,这些招式虽然义父曾经手把手地教过自己,但与图谱对照,还是获益匪浅,因为,那时义父教自己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招式,都是言传身教,对穴位经络只是一个朦朦胧胧的认识,而现在看了图谱,就连人体的经络都绘制在图谱上,不仅知道招式准确位置,而且知道气道是如何运转的,劲道是如何发力的。一个时辰之后,岳飞观摩图谱完毕,他对照图谱上的每一招每一式进行练习,练习之下,图谱上招式更老道,更到位,让他有温故而知新的感觉;当然,对于图谱上的有些招式,岳飞觉得师傅教的更好更实用,他保留下来,有些不合时宜的招式,他删繁就简,使小无相功更完善、更简洁、更实用,无懈可击。

司马雁南爽朗地笑道:“岳少侠过谦了,莫说岳少侠让老夫保护一人,就是让我昆仑派下十八层地狱,老夫莫不摔弟子照办。”岳飞道:“老前辈言重了,这件事关乎失踪武林的悬案,这个人对我们太重要了。”

思阳歇息一夜,身体已经好多了,心情也爽朗了许多,一路上,她有时纵马狂追岳飞,有时撒娇赖在原地不肯动身,岳飞像哄亲妹妹一样哄着思阳。

此时,岳飞已经被张妻叫醒,正准备去寻思阳,思阳急匆匆走进院内,急切地说道:“岳哥哥,你赶紧走吧!我杀了张三,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在这里等候官府来抓,这件事与你无关。”岳飞虽然一惊,但表面上没有显露出来,道:“思阳姑娘,为兄枪挑梁王,已是待罪之人,无所谓多一条人命,还是你走吧!”说完,回过身对张妻道:“大嫂,你把我捆绑起来,交与官府,一切与舍妹无关。”

眼看前面就是潞安洲,为了照顾思阳虚弱的身体,岳飞要冒险进城,思阳哪肯迁就,说自己没事,只是受了一些风寒,喝些热水也就成了,无奈,岳飞在僻壤处找了一户人家,暂时将思阳安顿下来,户主不在,只有一位妇人领孩子在家,岳飞丢下一些银两拜托妇人照顾思阳,自己到周边山区去寻野味,想给思阳滋补身体;他出去不多久,妇人帮思阳擦拭后,放在床上歇息。

刘浩一路追寻,来到亡妻身边后,没有看到女儿,发疯似地到处寻找,终究没有女儿下落,他将妻子的尸体就地掩埋,举剑发誓,一定要为失去的妻女和死去的弟兄们报仇,满腔悲愤地他投奔到宗泽的麾下,由于作战勇猛,深受宗泽器重,最终成为相州总兵。

“哦!爱卿有何良策,朕洗耳恭听。”宋徽宗有点不相信地问道。

说完,冯清急匆匆就走,他刚想迈过门槛,也不知是走的急了,还有心底慌张,无缘无故地拌在门槛上摔了一跤。他那里知道,正是他的那句“家贼”引得阿娜不高兴了,随手打出一枚铜钱,铜钱不偏不倚打在冯清的“委中”穴上,冯清腿弯一软,摔了一跤,他还以为是自己心里害怕,吓得腿肚发软,爬起来,跌跌撞撞向鲍总管禀报去了。

这一问一答,无疑是岳飞和思阳姑娘,而抬轿之人正是昆仑派和崆洞派弟子。那位问了,刚才张邦昌在城门口严加盘查,甚至新郎与相府家将大打出手,并没有岳飞其人,那么,岳飞又是如何出现在迎亲的队伍中的呢?

这时,右班丞相出班跪倒,高呼:“万岁,宗元帅已然将武科场情况道明,小梁王依仗皇亲迫岳飞签订生死文书,然,比武输了之后的梁王恼羞成怒,将自己上绝路。皇上曾今亲言:皇亲贵胄、普通臣子、寻常百姓武科场一同较技,那么,檄文中的‘无复自哎’就不能有贵贱之分,若是柴贵将岳飞劈死,又会有谁为岳飞偿命呢?皇上此举,有损金口玉言。”一下子将徽宗的嘴堵住,“有损金口玉言”这句话,只有敢说,满朝文武之中没有第二个人敢开口,秉承了古代士大夫“文死谏,武死战”的信条,冒死解了宗泽之围。

对于宗泽而言,为争夺武状元签下生死文书的并非千古未有,关键是:一个草民与一个王爷签下生死文书,孰轻孰重?对于张邦昌而言,他知道柴贵这是给岳飞施加压力,可问题是,生死文书一旦签订,柴贵打不过岳飞,将岳飞急了,会弄巧成拙。张邦昌站起身道:“梁王千岁,签生死文书,兹体事大,还是不要签的好,本相宣布比武结束。”“慢!张大人,比武还没有结束,皇上让我等为国举贤,现在武状元还没决出来,如何能停止比武;至于梁王千岁与岳飞签下生死文书,比武较技还是点到为止,也未必会出现不测。”宗泽说道。张邦昌想想也是,梁王是皇亲,哦,你岳飞真有胆量把梁王怎样?隧道:“好吧!比武较技以示真功,一决雌雄可矣!”岳飞无奈,只得走到台上,当着四位主考官的面,当着天下举子的面,与小梁王柴贵订下生死文书。这真是:中元佳辰赐祥瑞,开武兴尚泽四方;克明峻德维新命,怎奈贵胄包祸心。小梁王借尸还魂欲折冠,岳鹏举跃马横枪见真章。

“泰山三杰”之一的鲁正阁站起身形道:“天下各路英豪,武林各位前辈,此次武林聚盟皆在下所为,绝华岛之事历历在目,舍弟之死声声在耳,舍弟与我亲如手足,然,舍弟之死令人发指,其他失踪武林人物是生是死,犹未可知,想我中原武林豪杰并起,英雄辈出,不能置失踪武林于不顾;在下广发英雄帖,共聚于丐帮,还是恳请丐帮洪帮主牵头,还中原武林一个公道,还天下武林一个公道。”说这话时,鲁正阁几乎是义愤填膺,声泪俱下。

“哦!燕云之地也可商榷,是否当真?”张邦昌追问道。“当然,正所谓:唇亡齿寒矣,大宋之祥瑞,亦我大金之祥瑞也。”哈里强答道。

“唉!李叔,您的心意侄儿心领,但银儿小姐与侄儿的婚事万万使不得,银儿小姐是李叔膝下唯一的千金,岳飞如何能令鳏夫之身委屈银儿小姐一辈子呢?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岳飞嗟叹道。

李春言道:“岳贤侄,如果你不喜欢银儿?乃或是心有所属,老夫不敢强求,除此,老夫不敢忘怀自己与岳和兄的誓言,生男同为兄弟,生女同为姐妹,一男一女结为夫妻,难道你没有听你娘亲提起吗?”

“这……”岳飞一时无语。“哈哈哈,这杯喜酒老衲是喝定了,这叫指腹为婚,岳少侠,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阿弥陀佛!”悟澄大师高兴地言道。

岳飞无奈,只好以娘亲不在身边为由,自己不好作主,只有禀明娘亲,由她老人家作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使银儿小姐受到慢待。

李春言道:“娘亲不在身边,悟澄大师是前辈高人,亦可当得了你娘亲的主,只要你和银儿成全婚事,也不枉我与岳和兄兄弟一场。”

岳飞沉吟半晌,心想,银儿与莺儿有太多的相像,仅从相貌上来看,如同孪生姐妹,举手投足之间也颇为相似,只是不知银儿小姐的性格如何?若是将来委屈和怠慢了娘亲,岳飞万死莫恕是小,可自己的性格如何?能否如银儿所愿,这是今后生活的基础。

李春似乎看透了岳飞的心思,道:“岳贤侄,我的银儿虽然生在穷乡僻壤之所,但老夫从小就教她识文断字,五岁不到就教她背诵《道德经》,孝敬父母,尊敬下人,面面俱到,虽不敢说温良谦恭让样样俱佳,可将来做一个贤妻良母应该不在话下。”

岳飞脸色微红道:“李叔,小侄不是这个意思,怕只怕小侄亡命天涯,飘忽不定,性情粗鄙不能如银儿小姐所愿,将来委屈了她,小侄有何颜面再见您老人家。”

“哈哈哈,岳贤侄,你就放心吧!你们完婚之后,老夫和她娘亲暂时还不舍得让银儿远离呐!你和银儿就住在府上,此地,消息闭塞,与世隔绝,山高林密,山道难行,根本没有官府中人来,你可安心于此;待日后梁王案子一了,岳贤侄可与银儿、嫂夫人、云儿再回孝悌里,我与银儿她娘,老来也好有个依靠。”李春侃侃而谈。

“阿弥陀佛!皆大欢喜,岳少侠早早答应吧!老衲可是急等着喝你的喜酒了。”悟澄大师催促道。

“如此说来,小侄高攀了,且不知银儿妹妹意下如何?”岳飞躬身施礼道。李春道:“岳贤侄,老夫这就去问问银儿。”说完,老人家喜上眉梢。

就在李春走后,岳飞心想,罢了,罢了,与其让思阳姑娘牵肠挂肚,还不如答应这门亲事,断了思阳的念想,早早让她和洪大哥有情人终成眷属,洪大哥对思阳的爱,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我岳飞一定要促成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