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人埋头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岳飞一边邀黄佐喝酒,一边心中琢磨,难道天下还有两个丐帮不成?莫非这两人是故意装扮成丐帮弟子,混淆别人的视听吗?疑问在岳飞心中产生,他要摸清这两人的来龙去脉,更想见识一下两人口中的帮主,遂言道:“黄贤弟,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说完,岳飞汇过酒帐,与黄佐一同离开酒肆。

“各位乡邻,找在下有事吗?”黄公子言道。“黄公子,我铁柱兄弟不明不白地死了,仵作查验毫无结果,想那狗男铁柱媳妇的表哥也在差府中混事,我们对仵作有太多的不信;知道黄公子足智多谋,见多识广,烦请黄公子过去看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蹊跷。”铁柱的兄弟们说道。

所以,他一路往北,奔跑不下百里,进入一个人口密集的码头,水流湍急,直入长江。码头不大,商埠却不少;此时,岳飞跳下闪电搏龙驹,牵着马在码头上找了一家饭馆,顺便打听一下去处,咳,这一问还真没白问,饭店里的小二告诉他,前两天确实有两顶绿泥大轿从这里经过,吃罢午饭后,他们乘船顺江而下,至于去什么地方他们不得而知。

她除了练习武功外,时常迷恋于茶花涧山花灿慢的杜鹃、山茶,尽管与师太住在茶花涧,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但是,娇艳欲滴的,随时都会绽放出春的气息,素素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渴求异性、渴望情爱的心愿,如同野草一样地疯长。忽一日,素素穿行于山花丛中,就像一只飞舞的彩蝶,洁白的霓裳更加飘逸。

听了了又未了师太的话,王重阳及全镇七子、峨眉门下无不为血手印危害江湖而紧锁眉头,岳飞是一个正直谦逊的人,在这种场合他是不会肆意卖弄自己的武功,更何况,他是一个行多于言的人,即使是巧得无相伏魔掌,还不知道无相伏魔掌习练的功力如何,没有必要说与大家,他更想暗中查访,掌毙血手印,为武林除害。

这回,他不仅撇下岳飞思阳,而且先行奔峨眉山而来,路过无量山与了又未了师太不期而遇,得知女尼就是了又未了师太时,他想将师太毙于自己的血手印之下,造成江湖更大的恐慌,没想到,了又未了师太用峨眉镇派宝剑之一——神荼剑,与之过招,一时半会儿下手不得,血手印知道峨眉神荼剑的厉害,更怕暴露自己的行踪,在岳飞思阳她们到来前,迅速离开,师太一边追赶,一边留下暗记,这才有岳飞思阳在无量山看到的峨眉派印记。

他一边对照图谱,一边默记口诀,好在自己在师傅的教诲下,早已习练过易筋经,任督二脉早已打通。他在密室之中习练起无相伏魔掌来,至于外面送来几次饭,捧来几次水,岳飞根本不曾知道,他似乎进入一个武功天国,默观法界中,四生三有备,六根六尘连,五蕴并三途,天人阿修罗,六道各异趣,二谛未能融,六度未能具。见见非是见,无明未能息,道眼未精明,眉毛未落地。如何知见离,得了涅盘意?有时他动如脱兔;有时他静如处子;有时他荡涤玄鉴;有时他狂躁如婴,完全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

对于师姐的高风亮节,师妹竹剑女侠打心眼里佩服,想当年,主人周侗选择梅剑为逍遥派掌门人的确没有错,如今,两姐妹已过花甲之年,在江湖中声名鹊起,侠名远播,别无所求,现在能够将大任传于有为的后辈,心愿足矣。故尔,竹剑道:“师姐,将逍遥派掌门之位传于岳飞,我没意见;无论是他的武功才智,还是他的品格为人,堪当此任,不过,这件事还要征得岳飞的同意,不知他意下如何?”梅剑道:“师妹,只要你没意见,我们可以跟他谈,成与不成在他一念之间。”

蓝田离昆仑山并不遥远,一天时间,岳飞等人已经来到山脚下,一经通报,昆仑派掌门人司马雁南亲自下山迎接,要知道,此时,岳飞的名声如雷贯耳,皓月当空,不仅武林中人人知晓,就连市井百姓也闻得岳飞的大名。岳飞与司马雁南两下里一见面,双方抱拳道:“老夫闻得岳少侠光临荒山野丘,顿感祥云密布,紫气东来,不甚荣幸之至,幸会!幸会!”“司马前辈过誉了,在下深感惭愧。岳飞亡命江湖,落难至此,还望司马掌门人给在下一时的落脚之地。”岳飞言道。司马雁南伸手做出一个“请”字,岳飞也没客气,随司马雁南一同上山。

从房间里出来,张三脸上掠过一丝惊异的神色,没错,岳飞就是他,他就是岳飞。所以,花样百出的张三立即大献殷勤,沽酒回来,他就问邬氏“闷子哪去了?”闷子就是蒙汗药,张三知道岳飞枪挑小梁王,武功自非等闲,借他十个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抓岳飞。可邬氏早就知道这东西害人,趁张三不在,偷偷将蒙汗药扔到粪坑里,见张三问起蒙汗药,以为张三又瞄上思阳姑娘了,故而,没好气地说:“下三滥的东西,早叫我扔了。”

思阳一听,气炸连肝碎,搓碎口中牙,没想到,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夫妇俩,差别竟然如此之大,一个心地善良,一个无恶不作,思阳想:即使自己与岳飞离开此地,恐怕张三也不会放过张妻。想到这,她匆匆走出房间,悄悄解开自己的马匹,出了院门,跨上枣红马向潞安洲方向追去。

两人又奔跑了几十里路,思阳道:“岳哥哥,我好累噢!能不能停下来陪我歇一会呢?”岳飞听思阳的口气似乎在哀求,不禁回头看了看思阳的脸,觉得思阳的脸色有些苍白,赶紧勒住战马,道:“好吧!思阳姑娘,我们就在前面的小溪旁歇息一会儿,顺便饮些清水,可能是你这几日追赶在下,着了风寒,岳飞真是过意不去。”说完,他率先下马,一只手牵马缰绳,另一只手伸过去给思阳当扶手。思阳看到岳飞伸过来的手,心中波澜涌现,一激动,人已晕厥,不折不扣地从马上倒下来,整个人扑在岳飞的怀中。

这一日,交战双方杀得昏天黑地,把这座土城简直变成一座坟场,敢战队员催促刘浩保护妻女,离开土城,刘浩说什么也不同意,言道:“只要城中尚有一人,我也要与辽兵战到最后。”果然,城中没来得及跑的百姓,还有捍卫家乡的敢战队员,被辽军杀的一个不剩,刘浩只好逃出土城。出了土城之后,他想寻找自己的妻女,可是,妻女究竟在什么地方,他不得而知,依稀记得让她们往天山脚下跑,那里,怪石丛生,地形复杂,是藏身的好去处,刘浩一路狂奔向天山脚下寻去。

李师师道:“皇上,奴家现处皇宫之中,但此前还是常闻梁王之行径,他在云南大肆掠夺财富,结交能人奇士,意欲何为?放着好好的梁王不做,为什么要夺武状元?谋逆之心路人皆知;依奴家之见,皇上可以三管齐下,其一,若能抓住岳飞,交与柴娘娘处置最好,可以解皇上目前之宭境;其二,皇上可以下诏封梁王为梁亲王,世代罔替,恩泽传家;其三,派钦差前去宣诏,同时要向柴娘娘暗示:柴贵有谋逆之心,达到敲山震虎之目的。”“啊呀!师师,你不仅是朕的美人,而且是朕的管仲乐毅,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有此三策,朕无忧也!”徽宗兴奋地说道。

寅时刚过,洪七和阿娜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弄醒,只听有人道:“严四,是不是你将龙案上的点心偷吃了,昨晚我明明将点心摆放好,怎么现在都没了呢?”“冯公公,我严四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偷吃皇上的御膳,肯定是冯公公记错了。”严四说道。“放屁,我冯清别的不好,就是记性好,我亲手放在食盒里的,怎么会记错呢?”姓冯的太监说道。

“吱呀呀”一阵大门声响,迎亲的花炮“噼里啪啦”炸个不停,轿夫们将花轿抬进大门,路过看热闹的大人小孩纷纷过来沾点喜庆,只听掌管司仪的人高声喊道:“有请新娘上花轿!奏乐!”又是一阵吹吹打打,四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将花轿抬起,在“噼里啪啦”花炮声中,缓缓向南门走去。

“这……‘刀剑无眼,必有所伤’是说有可能被刀剑所伤,并不一定要杀人啊!”徽宗狡辩道。宗泽又问道:“皇上,自然是有可能被刀剑所伤,难道就没有可能被刀剑所杀吗?更何况,梁王与岳飞交手之前,梁王迫岳飞签下生死文书,难道‘秉公执事,无复自哎’还有特例吗?至于说岳飞是老夫学生,那更是无稽之谈,老夫在代州抗击金人时,岳飞只不过是一个一腔热血,保家卫土的义士,何来师生之谊?倒是梁王借进京述职之机,大肆走动朝中重臣,贿赂他人,想用‘借尸还魂’的伎俩骗取武状元;臣曾收到柴贵的贿赂,不过微臣坚辞,不知其他三位大人是否也像老夫一样。”

“张相,武科场檄文已然说的明白:上场较技者,先雕名标号,刀剑无眼,必有所伤,秉公执事,无复自哎。请问张相:何谓秉公执事,无复自哎?更何况,生死文书是梁王柴贵岳飞订下的,岳飞何罪之有?”宗泽质问道。“挑死梁王就是死罪,带人!”张邦昌也是青筋暴起。宗泽“啪”的一拍桌案道:“张邦昌,今日我是主考官,谁人也不能将岳飞带走,如果激怒天下举子,惹出祸端来,一切责任由你担待。”

听了岳飞的话,小梁王柴贵顿时火气直往脑门上撞,心想:“岳飞呀岳飞,好你个不识抬举的东西,本王许你前部正印先锋官的美差,你拿着金坨坨当黄泥巴,今天本王非把你上绝路不可,与你签下生死状,能打赢你,我非将你碎尸万段;打不赢你,我就跟你无赖到底,看你能把本王如何?”想到这,柴贵哈哈大笑道:“岳飞,天上有路尔不走,地下无门自来投,本王今天就成全你,当着四位大人的面,你我签下生死文书,放手一搏,不决出武状元,你我决不下场,你看如何?”岳飞没想到柴贵会跟自己签生死文书,心中不免“咯噔”一下,心想,你是金枝玉叶,我是平头百姓,这哪里是比武较技,明摆着以权压人,道:“千岁,比武较技,为的是一决高下,以命相搏,岂非儿戏。”

杜叔五只得丢掉链子锤,滚鞍下马,他当心苗仁杰会趁机杀来,落地之后,一个“赖驴打滚”,滚出十几步远;苗仁杰勒住战马,拿刀点指杜叔五道:“无名鼠辈,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敢向某家挑衅;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姑且饶尔一命,滚下去吧!”说完,飞镰刀将链子锤丢的老远,杜叔五羞愧难当地退到场下。

辰时一过,一棒铜锣响,从教军场的侧门抬进来四乘大轿,为首的正是丞相张邦昌,宗泽、张俊、徐秉哲紧随其后,来到点将台上,张邦昌居左,宗泽居右,张俊和徐秉哲分别在宗泽张邦昌身旁落座。这时,只见枢密院督察司马步军统领走到台前,从丞相张邦昌手中拿过檄文,高声宣读:“天下举子:中元佳辰,天赐祥瑞;开武兴尚,护我河山;皇恩惠及,福泽四方;克明峻德,其命维新。好儿郎自当尚武而崇德,效命疆场,惟君维诺,振兴吾邦,安定家国。幸武科场较技,命皇亲贵胄、普通臣子试之,技压群芳者,上复御武生殿,状元据之。上场较技者,先雕名标号,刀剑无眼,必有所伤,秉公执事,无复自哎。”

简短节说,天亮后,岳飞等人已经回到王家庄,小弟兄向岳母请安之后,各自回家中休息,岳飞将洛阳之行和宗元帅托人捎皇榜的事一并告诉娘亲,征求娘亲意见,岳母言道:“儿啊!义父教你一身武功,绝非让你庸庸碌碌,混迹江湖,恐怕更希望你投身军中,杀敌立功,报效国家。此次皇帝恩开武科场,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好时机,吾儿若能前去应试,为娘不敢盼你能得个封妻荫子的万户侯,只要能得个一官半职,将来能恢复岳家宗祠,光耀祖宗门楣,也可告慰你九泉之下的爹爹了。”“娘,飞儿听你的就是了。”岳飞跪倒叩头道。

汤阴与洛阳并不遥远,六匹快马一天时间就能赶到,大家考虑到思阳是女子,在路上歇息一夜,第二日日上三竿,岳飞等一行来到丐帮总舵,一经通报,洪七领丐帮众长老、武林人物到门外迎接岳飞等人。众人相见,岳飞一看,召开武林大会时候的英雄基本都在,唯独缺少唐门唐万秋,大家好一阵寒暄,岳飞向洪七当面致谢,也向了又未了师太当面致歉,道:“师太,绝华岛分手之时,由于劳累,没能及时送别,还望师太多多见谅!”师太一番客套之后,大家分宾主落座。

第三局开始,金国一反常态,不在由美髯的中年人发球,而是一个壮汉跑到发球位,高高地将鞠发出,壮汉的力量很大,将鞠踢出十丈余高,大宋的四名小伙子抬头看鞠,此时,另外两名金国壮汉一个站着,一个下蹲,只见美髯的中年人,踏着蹲下的壮汉后背,踩着站立者的肩头,身体腾空而起,此时,鞠刚好下落,中年人不偏不倚将鞠接在头顶,一个“鲲鹏展翅”,迅速落地,鞠在中年人的头顶,大宋小伙子赶紧过来抢,按常理,中年人应该将鞠传出,可是,面对围过来的小伙子,中年人反而将鞠顺着前胸落在脚尖,小伙子一看机会来了,伸右脚想把鞠踢落,没想到,鞠像长了翅膀一样,从中年人的脚尖飞向小伙子的身后,还没等小伙子转身,中年人先他一步,又将鞠接在脚上,其他三人刚想过来帮忙,金国的三名壮汉将他们拦的结结实实。

众人一见金牙乎和沙古质连晃动一下铁牛都很困难,一个个像泄了气的皮筏,没有人再敢上前,本来饶有兴致的完颜吴乞买,一看没人上前,站起身形道:“孤王听说汉人中,楚霸王项羽力可拔山,吴国伍子胥力可扛鼎,前朝李元霸‘三锤击走裴元庆,锤风带动老杨林’,难道我朝就没有一人能举起铁牛乎?传孤王旨意,凡我大金国子民,能有举起铁牛者,孤王加封他为昌平王、扫南大元帅。”说完,完颜吴乞买坐回金雕虎皮椅之上。

岳飞轻轻地走莺儿床前,生怕惊醒她一样,双手轻柔莺儿的肩头,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蹦出几个字:“莺妹,我回来了,你好吗?”说来也怪,已经断气多时的莺儿,从眼角淌出两滴晶莹的泪花,在场的亲人全都失声痛哭,她们知道,这是莺儿最后两滴相思泪,握紧油伞的双手也慢慢地松开。

岳飞一看不好,出言喊道:“二弟,小心。”牛皋举起双锏正往下砸,一看三寸皮不知去向,心中也是一惊,听到岳飞的喊声后,他斜刺里来了个“古道扬鞭”,右手锏随之向后撩去,绕是如此,后背还是中了三寸皮一掌,将他打的一个沮咧,后背像着了火一样疼痛。三寸皮得寸进尺,还想再来一掌,岳飞催马来到近前,右手一个“金龙探爪”,直奔三寸皮面门,三寸皮也不含糊,以为黑脸大汉都不是自己对手,何况一个小白脸,根本没把岳飞放在心上,就在“金龙探爪”即将到来,三寸皮使了一招“灵猿上树”,想把岳飞从马上拽下来,岳飞看清此招数,来了一个借力打力,将三寸皮打出一丈开外,本来已经从逆势中掌握主动的三寸皮,再次陷入被动。要知道,这次交手的人是岳飞,而非旁人,他的小无相功已经练到师傅九成以上,就算是当今一等一的高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何况是丁春秋的虾兵蟹将。

花脸和老九生吃山羊之后,躲到树林深处,无意中被他们发现一个山洞,这个山洞,当地老百姓叫它狮子洞,曾有狮子出没于此,即使不闹鬼,这地方也很瘆人;自从狮子洞附近闹鬼,更没有人敢来。花脸和老九将狮子洞作为他们的藏身之所,第二日觅食时,他们又发现昨天拣柴火的人在那里祭奠,他俩悄悄走近,得知此人将他俩看成恶鬼,他们索性装神弄鬼,并将失散的弟兄召集来,共同作案,将好好的枫林口闹的猫窜狗跳,犬不宁,老百姓生活在人间地狱之中。

一切布置停当,岳飞领着牛皋进入山洞,山洞内黑咕隆咚,没走几步,牛皋差点儿摔了一跤,岳飞小声对牛皋道:“二弟,能行吗?不行你就回去。”牛皋道:“大哥,俺行,只是洞内太黑,一时还看不见。”岳飞也没有时间与牛皋多蘑菇,一面凭着自己的目力,一面牵着牛皋的手往里就闯,拐过几道弯之后,里面有了亮光,岳飞丢掉牛皋的手,观察里面的动向,牛皋可忍不住了,他看到前面十几个大汉又是吃又是喝,早已把他的馋虫勾引起来,自言自语道:“唉哟!这班恶鬼挺自在的,有吃有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