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天龙八部后记 > 二十回:上)灵鹫宫巧得伏魔掌 乱江湖惊现血手印

接着,邬氏又把张三想害岳飞的经过告诉她们。昨日白天,张三进城赌博,路过城门口,城门口围着很多人,对照城墙上的一张画像和悬赏告示指指点点,张三也识几个大字,识的不多,大意还能看的明白,画像中的人就是岳飞,告示是捉拿岳飞的碟文,悬赏告示说了,有谁捉住岳飞赏黄金五十两,知道岳飞下落通知官府捉拿的,赏银三百两,张三看到告示,馋得直流口水,心想:“我要是能捉住岳飞,不仅以后的吃喝不愁,恐怕到赌坊里押宝,手都能磨出茧子来。”看完之后,张三跟几个哥们下馆子、逛窑子、走赌坊,直至天色将晚,才醉醺醺地回到家中。

思阳对张三并无好感,与之虚言客套一番,可岳飞毕竟是性情中人,端起酒杯言道:“那里,在下与舍妹打搅阁下了,理应敬你,怎劳大哥相敬。”他端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张三的妻子只管往思阳的碗中夹菜,思阳看着面黄肌瘦的小孩,心中不忍,她招呼张三的妻子多给孩子吃,并将张妻夹给自己的菜送到小孩碗中,多日没有尝过肉腥味的小孩,吃的津津有味,早已将父亲打骂母亲时的胆怯丢到一边。

岳飞再三叮嘱牛皋王贵之后,翻身上马与思阳一起纵马入林,一白一红两匹骏马消失在牛皋王贵的视线中,他们看大哥渐行渐远,他俩也转身回王家庄。

就在徽宗逗蛐蛐、张邦昌草拟诏书之时,洪七和阿娜悄悄出了垂拱殿,脚不沾地地来到宗府,并将张邦昌献计,擒拿岳飞家人的话告诉宗泽,宗泽破口大骂张邦昌是奸佞小人,告诉洪七,岳飞已经安全离开京城,在京城南门外十里的山民家中集合,正好唐万秋的师弟在最后料理事情,宗泽赶紧让他领洪七阿娜追赶岳飞等人。

冯清看到最后一只盘子是空的,感到挺纳闷,心里暗骂端菜的小太监:“该死的东西,叫你们上菜,竟敢偷懒,结果把空盘子端上来,要是被皇上发现了,非灭你九族不可。”但他又怕城头失火,殃及鱼池,所以,他故意将其他菜先送到徽宗面前,嘴里还不停地说道:“皇上,奴才多挑些清热的膳食,这样对龙体有好处。”“嗯!冯清,朕已经饱了,撤了吧!”徽宗言道。“喏!撤菜。”冯清喊道。就这样,洪七和阿娜对付个饱,直至宋徽宗在太监的搀扶下去了养心殿,剩下一个空空的垂拱殿,好在阿娜兜里揣着点心,只需下去喝点茶水就可以了;阿娜要趁着白天下去玩玩,被洪七制止了。

就在岳飞等人准备分手之际,从远方又跑来三匹战马,为首之人高声喊道:“岳贤弟,稍等片刻,为兄洪七来也。”大家仔细一看,果然是洪七领着阿娜和唐万秋的师弟,匆匆忙忙赶来。岳飞上前拱手道:“洪大哥,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洪七一甩手道:“唉!都怪为兄贪杯,误了贤弟的正事,惭愧!惭愧!”

得到皇帝的恩准,张邦昌又从禁军中调来五千人马,几乎将京城翻了个遍,依然没有岳飞的讯息,期限一到,他向宋徽宗禀报道:“臣虽然没有抓住岳飞,这主要是城门未开,岳飞躲藏起来,在茫茫京城寻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微臣有一‘欲擒故纵’之计,明日卯时开城,只要城门一开,岳飞必然急于出城,微臣就多派些人手,对四门严加盘查,岳飞一定会现形。”搜查了五日都没有结果,徽宗也只好依张邦昌之计。

听说教军场就是考较武状元的地方,他们也想来看看热闹,毕竟武科场是难得一遇的机会,他们来的比较晚,站在围观人群的后面,但是,对场上的情况还是一目了然。尽管苗仁杰有点狂妄,但是连赢三场后,唐万秋对苗仁杰的武功打心眼里佩服,后来,小梁王柴贵上来,武功明显不如苗仁杰,却赢了他,唐万秋非常纳闷。

这下可了不得了,岳飞枪挑小梁王,点将台上的张邦昌差点没晕死过去,宗泽、张俊、徐秉哲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天下举子齐声喊好,万千观众如同惊鸟兽散,苗仁杰带着家将,“呼啦”一声将岳飞围在当间,牛皋汤怀王贵张显催战马来到跟前,两下里剑拔弩张。岳飞把枪一挂,脸一沉,道:“牛皋,你等退下,为兄自有交代。”说完,一个“随风飘絮”来到台上,吓得张邦昌体似筛糠,道:“岳……岳飞,你……你想干什么?”岳飞言道:“张大人,小梁王贵不自珍,仗势欺人,岳飞一怒之下,枪挑梁王,生死文书在前,枪挑梁王在后,请大人发落。”张邦昌一看岳飞没有逃走的意思,还请求他发落,大喊一声:“刀斧手,将岳飞拿下,押入天牢!”“呼啦”一声,刀斧手过来将岳飞捆绑起来,准备带走。

那位看官问了,柴贵贵为梁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为什么低声下气恳请岳飞让出武状元呢?书中暗表,柴贵为后周幼主柴宗训的后代,大宋天下原来是柴宗训禅让的,柴贵作为周太祖柴荣的后人,他心怀叵测,企图恢复后周宗室,夺得武状元就是为了夺取宋室兵权,为推翻宋室作好准备。

苗仁杰一招“夜叉探海”,向杜叔五的下三路刺来,飞镰刀不敢大开大阖,杜叔五在苗仁杰与雷亮、霍正的交手中,估计出自己的功力与苗仁杰在伯仲之间,苗仁杰连战两场,自己是以逸待劳,胜算应该超过苗仁杰,所以,一番估计之后,他想与苗仁杰力拼,见苗仁杰飞镰刀刺到,他提马闪身,双锤挂动风声,一招“双风灌耳”朝苗仁杰头顶砸来,苗仁杰飞镰刀已经刺出,要想收势,非常困难,他见杜叔五双锤打来,只得拖刀后仰,脚尖一点马腿,战马前窜,躲开杜叔五的双锤。

牛皋听了,从床边跳了起来,道:“大哥,那俺们更得找他了,别到武科场他装着不认识你,私下里将武状元给了他外甥,那俺们岂不是白跑了。”王贵走到牛皋面前,指了指牛皋的肚子,道:“二哥,就你花花肠子多,一肚子好下水。人家宗元帅戎马一生驰骋疆场,为大宋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回到朝廷,历来是刚正不阿忠君爱民,深受万民敬仰,不像你想象那样,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小弟兄你说来,他说去,争辩的不亦乐乎,岳飞示意他们都别说了,招呼大家一块出去把肚子填饱,牛皋高兴地说道:“大哥可算让俺出去透透气了,躲在屋里,俺都快变成绣楼上的千金小姐了。”岳飞等人听了哈哈大笑,张显戏言道:“二哥,大哥不让你出去,就是怕你被大户人家的小姐抢走,京城之内,大户人家的小姐多着唻,那样,我们兄弟还舍不得呢!”“抢也不去,俺这辈子就跟定大哥了,哪儿也不去。”牛皋抢白道。

想到此,洪七领牛皋向村口的一个破庙走去,还没等洪七到达,已经有一个五袋弟子急匆匆地走来,躬身施礼道:“启禀帮主,这是阿娜姑娘给你留下的信件。”说完,年老的弟子将信件交与洪七,洪七打开一看,阿娜告诉洪七,岳飞所说的神秘老者在泽州时就发现有人跟踪,此神秘人的武功高深莫测,我用凌波微步与之缠斗,而东方长老前去通知丐帮弟子,告之我们的去向,待他赶到时,神秘人准备对我痛下杀手,情急之下,东方长老与神秘人连对三掌,东方长老胸前中了一掌,此时,师傅赶到,神秘人落荒而逃,不知去向,我随师傅回归师门,勿念。

忽一日,王家庄外来了一匹骏马,马上坐着一位美貌女子,还没进庄,她早早就看到汤怀王贵等人练功的身影,只见她两腿一碰马的铁骨梁,口中喊了一声:“驾……”骏马飞也似地驰进村庄,人还未下马,高声喊道:“汤二哥、王三哥,你们都好啊!”喊完,一个“鹞燕翻身”,来到众人面前。

只见这名小伙,右脚一伸,鞠稳稳当当地落在脚尖,金国壮汉刚想过来抢鞠,他脚尖轻轻一挑,鞠不偏不倚落在头顶之上,金国壮汉扑了个空,小伙将鞠在头上顶了顶,鞠又落在左肩,他一晃动肩膀,鞠又落在右肩;另一名金国壮汉刚想过来冲撞他一下,迫他将鞠传出,小伙子不慌不忙,鞠又顺着右肩落到身前,在鞠还没落地之前,右脚将鞠传到靠近门边的小伙子脚下,鞠还在空中,小伙子来了一个“天马行空”,硬生生将鞠踢进小门。随着“当”的一声响,太监高喊:“大宋朝得一鞠,双方继续开球。”坐在龙椅上欣赏的宋徽宗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地击掌叫好,一副得意洋洋的架势,一扫多年来受金人欺辱的郁闷,其他文武大臣也跟着喊好。

各位看官,哈里刚说了半天究竟是什么意思,拿白话说:女真部落小的时候,什么都不是,连老百姓都不知道今年是什么年。如果有人问他,老百姓会说:我看见草青了几次就是几年。所以,大家都以草青一次为一年。自从太祖兴兵以来,血染风华,金太祖登基,即以收国和天辅为年号。去年,太宗皇帝登基,今年应该为天会二年,选择射柳节举行选武大会,这是太宗陛下尊崇重五之日,让大家高兴的是,今日教军场射柳、举铁牛,所有的皇太子、亲王、百官、普通老百姓都可以参加,射箭胜了不仅有赏赐,而且在军中安排适当的差事。举起铁牛者,上报皇帝进常武殿,元帅非他莫属,皇帝赐宴击球;以后每年都是如此,代代相传。

简短节说,岳飞的心如同一支离弦之箭,马不停蹄,日夜兼程,本来需要十天才能到达的路程,岳飞只用了五天就已经回到汤阴,闪电搏龙驹也是两眼通红,浑身是汗,岳飞根本顾不了许多,跳下闪电搏龙驹,像旋风一样进入家中,此时,堂屋内娘亲、牛婶、王婶都是一副黯然神伤的脸色,街坊四邻的神情也都很凝重,岳飞仿佛置身冰窟之中。

听了年轻人的话,换作别人早已气炸胸膛,可是,岳飞乃周侗的门人,上善若水,处变不惊,师傅早已告诫过他,战场临敌,一定要心如止水、不骄不躁,心浮气躁乃兵家和练武之人的大忌,听了这样的话,岳飞不怒反笑,一阵爽朗的大笑后,高声言道:“古人言‘久居兰室久闻而不知其香,深居鲍肆久闻而不知其臭’,白驼山和星宿海果然是一丘之貉,说话做事毫无迥异,真乃蛇鼠一窝。”

三寸皮不敢怠慢,赶紧一个“小鬼跳槽”闪身躲过,紧跟着一个“怪鸟搜云”,爪似的双爪向牛皋头顶和咽喉抓来。牛皋一看一击未中,二十四式镔铁锏舞的如同风车相仿,将三寸皮罩在铁锏之下。

花脸的师傅叫三寸皮,就是当年那个最能吹捧丁春秋的得意弟子,被他害死的名门正派和普通百姓不在少数,认识他的人颇多,所以,他只身逃往太行山区,在一个叫老鹰窝的山洞里蛰伏;十几年后,人们对星宿派的余孽渐渐淡忘,三寸皮又开始频繁地在江湖中出现,并收下花脸和老九等门徒,在太行山区为非作歹。又过了一段时间,三寸皮觉得风头真正过去了,他悄悄返回星宿海,让花脸和老九继续留在太行山网络虾兵蟹将,为星宿派重整旗鼓作好准备。不曾想,花脸和老九坏事干得太多,招来武林人士追杀,他们只好在太行山区东躲西藏,不停地更换地方,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听到这里,岳飞真的是气炸连肝碎,搓碎口中牙,恨不能马上扑过去将这群作威作福,祸害百姓的妖毛鬼怪一举荡尽,可是,他又一想,这样做不妥,枫林口闹鬼的事已经闹的沸沸扬扬,鬼怪出没也是家喻户晓,尽人皆知的事情,老百姓的心中早已留下阴影,如果就这样把他们一举歼灭,百姓并不知恶鬼原来是恶人在作祟,恐怕仍然生活在恐怖之中。再说了,自己一人在山洞中铲除恶魔,唯恐除恶不尽,遗留祸患,还是将百姓和众弟兄召集来,当面拆穿恶鬼的骗人伎俩,还枫林口百姓一个公正,还百姓一个稳定的生活。

这时,官府才意识到鬼闹大了,一边向州府报告,一边下碟文悬请捉鬼的高手,然而,来的衙役捕快越多,死的越多,周边年轻的女人也被糟蹋无数,死了无数。许多有钱人家赶快迁离本地,无力迁移的庄户人家,只好聚集在一起,一有动静,就赶紧敲锣打鼓放鞭炮,驱赶厉鬼,真正是有家难回,苦不堪言。

汤怀王贵等小兄弟也时常来家中看望岳母,汤怀一来,总是寻莺儿开心,道:“嫂子,岳大哥给你吃什么山珍海味了,看着你像吹气一样,长得又白又胖呀!”“啐,回去问你媳妇去,恐怕你媳妇还在你丈母娘肚子里没出生吧!”莺儿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