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天龙八部后记 > 十九回:中)痴****追踪真情汉 未亡人点破未亡案

“对,思阳姑娘,你与大哥一道,正好可以作个伴,省的大哥一个人闷得慌。”牛皋瓮声瓮气地说道。思阳小脸一红,心里却很受用。岳飞还想说什么,却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来。

徽宗一想,是啊!此三策只是一种平慰的手段,如果柴娘娘不买账如何是好?一阵凝思之后,说道:“好吧!张爱卿,那就依你之计,将岳飞父母拿来京城,以此为诱饵,引诱岳飞,但对岳飞父母要好生对待,不得伤及无辜。”“喏!”张邦昌答道。“张爱卿,你顺便在此为朕草拟诏书,抚慰柴娘娘及其家人,朕有些累了。”说完,徽宗起身开始逗蛐蛐。

自打第一道菜端进来,整个垂拱殿笼罩在一片香气之中,肉香扑鼻,把阿娜和洪七馋的,恨不能从太监手中把菜抢过来,菜在桌上排得老长,尤其是摆在最后的叫花,太监刚刚一剥开,叫花的香味快要冲透房顶。洪七和阿娜要想下来拿,肯定是不行,太监们你来我往,虽然抓不住,但也吃不成,急的洪七抓耳挠腮。当洪七的手触及自己的头发时,他忽然想到徽宗的那件披风,因为,御用物品讲究富贵华丽,在披风上镶满金丝,洪七赶忙从披风上抽出几根金丝,粘结在一起,然后用“悬空搭脉”的手法,将金丝缠绕在脖上,拽住金丝一端,轻拉慢起,结果,这只煮熟的“飞”到空中,成为洪七和阿娜的美餐。

就这样,功夫不大,汤怀买来一桶猪血,弟兄们三下五去二将白马染成红马,牛皋又将大葫芦插在矛尖上,沥泉神枪就变成“沥泉神锤”,这回再从东门出去,大摇大摆地从御林军的身旁经过,也没有人拦他们,出了东门,他们打马如飞向约定地点奔去。等兄弟们一到齐,岳飞抱拳拱手道:“各位武林同道,此次救岳飞,让诸位殚精竭虑,为在下受累了,岳飞在这里当面致谢,他日,若有让岳飞效劳的地方,岳飞粉身碎骨,万死不辞。尽管在下出得京城,恐怕皇上也会画影图形捉拿在下,不如就此别过,以免牵连诸位。”

搜查岳飞的事情还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张邦昌得到的禀报:“没有抓住岳飞!”急的张邦昌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回度步,一连三天城门紧闭,京城内开始人心惶惶,徽宗不断催促,张邦昌只得请求圣上再宽限二日,宋徽宗看在梁王的份上,答应张邦昌,二日后必须开城。

当鲁正阁广发英雄帖,邀请中原武林齐聚洛阳丐帮总舵时,唐万秋与吾古孙叶正好出去贩马,不在中原,他们并不知道金宋两国互派人质之事,更不知道八月十五恩开武科场的事。这一次到金国,他们感觉运气极佳,马匹收购很顺利,金人也没有那么多限制,而且在价格上给予很多优惠,原来只能买十匹马的钱,这次却能买十三、四匹马,所以,唐万秋、吾古孙叶以及门下弟子,总共买了好几百匹骏马回到汴梁,此时,正好是八月十三,禁军为了维护武科场的秩序,让唐万秋过了八月十五再做交易,他们只好将马匹圈养在教军场附近。

只见岳飞的沥泉神枪,扎出去寒光闪闪,抽回来冷气森森,小梁王柴贵感到从未有过的心惊肉跳,就在柴贵眼花缭乱之际,只听“嘭”、“濮”的两声,水晶星似的矛尖扎入柴贵的小腹,柴贵只感觉肚皮一凉,嗓子眼一甜,九耳八环刀“嘡啷”掉在地上,口中只喊出一个“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恼怒到了极点的岳飞,双膀一较力,使出恩师教给自己的“鹏举九天”岳飞的后人为避岳飞的字讳,改“鹏举九天”为“大漠孤烟”,硬生生地将柴贵挑了起来,双手一送,将柴贵重重地摔在地上,再看柴贵,白眼珠往上翻,眼皮子往下掉,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柴贵知道自己今天是遇上敌手了,他想用话把岳飞吓住,故尔,高声言道:“岳飞,你不是本王的对手,本王手下不伤无名鼠辈,赶紧下场去吧!”没想到,他的话却适得其反,岳飞言道:“千岁,在下岳飞虽为无名之辈,但是,正所谓:萤火之光,也敢放亮,是不是千岁的对手,不能嘴上说说而已,纵然是死在千岁手下,也只能怨岳飞学艺不精,怪不得他人。”柴贵非常恼火,可是,为了夺得武状元的头衔,他只得委曲求全,低低的声音对岳飞说道:“岳飞,本王是皇亲,比不比武,状元都是我的,如果你愿意下场,等本王当了大元帅,一定保举你为前部正印先锋官,这种两全其美的事,你何乐而不为呢?”

自从杜叔五来到近前,苗仁杰似乎变得小心翼翼,为什么?世上的兵器往往就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苗仁杰锯齿飞镰刀沉、长、狠,而遇到链子锤却狠不起来,因为链子锤锤头是硬的,链子是软的,飞镰刀不敢与链子锤硬碰,否则,飞镰刀碰到锤链,锤头绕过刀杆,仍然可以伤人,而且,一般使用链子锤等软兵器的人,臂力过人,招数娴熟,随机应变奇快。所以,苗仁杰与杜叔五过招,处处变得格外小心。

得到老家人宗安的话,岳飞心中已然明了,他转身回归驿站,回到驿站时,牛皋汤怀等人还在呼呼大睡,见大哥回来了,汤怀赶忙问道:“大哥,见到宗元帅没有?”岳飞回答道:“没有,宗元帅公事繁忙,不得空见,待武科场结束,我等再去拜见。”“哼!什么公事繁忙不繁忙,大哥,你肯定没给门人使小钱,人家不给你通报呗!”牛皋打着哈欠说道。“牛皋,不得胡言,宗元帅的家人,是你想象的那种人吗?听说此次武科场的主考官是宗元帅,他这是避嫌。”岳飞解释道。

从东方睿受伤的路线,洪七感觉这伙神秘人物似乎往绛州方向去,如果往正北则是潞安洲,潞安洲要比绛州更为繁华,来来往往的人也更多,神秘人绕开繁华之地,究竟何往?洪七不得而知,所以,他率牛皋催马加鞭一路追赶,过了一座小山,洪七从路旁的树枝上看到一块黑纱,显然,这是师妹阿娜留下的,但是,黑纱是阿娜故意留下的,还是打斗中留下的,洪七一时无法判断,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而神秘人物仍然不见踪影,师妹阿娜也不见踪影,这不免让洪七有些担心,毕竟阿娜只是一个十四五的妙龄少女,无论武功、经验都不能与神秘人相比。

圣旨一下,近的地方,三两天就知道皇帝要开武科场,远的地方要月余,尽管汤阴离汴梁不算太远,但是,岳飞自莺儿去世后,心情一直很沉闷,大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架势。牛皋汤怀王贵张显等人,除了必要的家务外,仍然到先生的草堂习武练功,岳大哥心情不好,他们哪儿也没去,练功之余陪大哥聊天。

蹴鞠双方相互查验完毕,太监一敲铜锣,“当”的一声,蹴鞠开始,首先由金国发球,一副美髯的汉子将鞠高高踢起,尚在半空之中,大宋的小伙子身先士卒,抢在金国壮汉之前,将鞠接在头顶;人落地之后,他将头一仰,鞠顺着后脖颈落下,还没等鞠完全落地,他好像脑后长眼一样,脚后跟往上一提,将鞠带过头顶,朝另一名大宋小伙儿飞去。

辰时一过,左班丞相哈里刚高声说道:“大金子民:女真旧绝小,正朔所不及,其民皆不知纪年。问之则曰:‘我见草青几度矣’。盖以草一青为一岁也。自兴兵以后,浸染华风,酋长生朝,皆自择佳辰。旧岁,太宗启之,今为天会次年,择射柳以为武,天会崇五也,幸教军场射柳、御铁牛,命皇太子、亲王、百官、庶民皆射,胜者赐物有差。御铁牛者,上复御常武殿,元帅据之,赐宴击球;自是岁以为常,习之。”

洪七言道:“岳贤弟,不要客气,你赶紧先行,我等随后追赶。”岳飞跨上闪电搏龙驹,随手一拍马后鞧,搏龙驹“斯溜溜”一声爆叫,心想“主人从来就没有这么狠心地打过我”,今天肯定有急事,当下,鬃毛倒竖,四蹄翻飞,如同一支离弦之箭,眨眼间就消失在茫茫草原之上。

听了岳飞的话,年轻人从鼻子里轻哼一声道:“哼,你有何能为敢言除暴安良,你们这些小白脸就喜欢自诩名门正派,本公子今天要是不将人交与你,你奈我何?”岳飞心想“强龙不压地头蛇”,遂和颜悦色道:“这位兄台,依你之见,当如何?”年轻人道:“要人可以,是你冲撞了我家兄长的法事,你必须为我的兄长披麻戴孝,否则,别说要人,就算你要走出这白驼山地界,还要看我的心情如何?”

三寸皮一听这位黑脸大汉直呼其外号,如此无礼,心中很是不爽,道:“镔铁棒槌,你们是什么人?敢来我星宿海,大概是活的不耐烦吧!”三寸皮见牛皋喊他外号,又见牛皋像烟熏的太岁,火燎的金刚,以牙还牙地喊牛皋为“镔铁棒槌”。牛皋更不答言,双手从背后抽出四棱镔铁锏,在马上来了个“苍鹰搏兔”,双锏如同泰山压顶向三寸皮打来。

星宿派弟子一看“老仙”丁春秋成为少林的“法”下之囚,纷纷倒戈投向天山派,虚竹看不惯丁春秋手下这种溜须拍马的下三滥弟子,他嘱咐梅剑竹剑将丁春秋门人驱散,丁春秋弟子被驱散后,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丧家之犬,没命似的逃出少林。星宿海是不能再回了,那是丁春秋制毒害人的老窝,早已臭名昭著,回到星宿海,无异于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岳飞收拾好自己身上的绷刮之处,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拐过一个弯来,岳飞已经看到前方已有光亮,他停下脚步,仔细观瞧,这时,灯光下十几大汉正坐在那里山吃海饮,只见一个满脸涂着油彩的汉子对刚进来的汉子说道:“老九,今天晚上去的如何?三牲和美女什么时候送来?”就听刚来的汉子端起酒杯道:“大哥,老九这趟没有白跑,那班蠢猪答应五更之时将三牲和美女送来。”“好,好,老九没有白辛苦,美女来了,我一定让你多享受一会儿。”满脸油彩的汉子说道。“谢谢大哥,只要咱这班兄弟在,就少不了你的美女,你们说对不对啊?”那个叫老九的汉子荡道。“对,美女享用不尽,哈哈,哈哈,干杯!干!”众人齐声大笑。

第二日,见鬼的人带着猪头三牲前来超度,可是,厉鬼不仅没走,反而越来越多,每到夜晚,它们青面獠牙地出现在庄户人家,并勒令庄户人家将猪牛羊送到指定地点,否则,全家皆亡。也有胆大的没有按厉鬼的要求去做,结果全家都不明不白地死去。再后来,厉鬼对猪牛羊等三牲已经不满足了,勒令庄户人家除三牲外,每晚送一名年轻漂亮的女人供其享用,庄户人家受不了了,赶紧报官,官府派来衙役捕快,不仅没有捉住鬼,却一个个搭上卿卿性命。

转眼间就到了新年,大家都在忙活着如何过新年,岳飞也在想方设法置办年货,还要准备小孩的物品,因为,莺儿的肚子一天天增大,岳母也在岳飞面前唠叨,孩子的物品置办迟了不中,过了年,天气还冷,冻着我孙儿,为娘可不答应。岳飞一边哄着娘亲,一边哄着莺儿,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有模有样。

然后又回转身来对姑娘说道:“你愿意随俺一道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吗?俺实在不想在这里呆下去,否则,俺永远无法控制自己。”姑娘道:“相公,俺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只要你还能记得俺,俺就知足了;但是,俺现在不能跟你一道走,俺父母年岁大了,身边又无他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今晚对着明月,俺与你成亲,等到父母百年之后,俺一定到你身边去。”就这样,姑娘与牛钦对着明月结为夫妇,这就是牛皋的母亲。

牛皋赶紧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无非几件破旧的衣裳,牛皋早已备好绳子将老娘背在身后,翻鞍上马,与岳飞等人一道驰出破庙。由于有牛皋半路劫道的事一耽误,本来天黑前可以到家的,直到初更时分,五匹战马才回到王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