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环境嘈杂,一个陌生的男音传来,“喂,哪位?”

周身充斥着霍郁森身上那股特有的清冽味道,凉落思绪慢慢回笼,浅声回答:“我换好衣服马上下来。”

凉落拧头看他,眸光却不经意间落在他胸膛以下,仅剩一条短裤遮住的位置,怔怔的,大脑里闪过一阵轰鸣,整个人瞬间红的透彻。

说着,他搂紧她的腰肢,翻身一把将她的身体压进沙发,二话不说钳住她的双手就往头顶上放。

霍郁森擦去唇角的酒渍,笑容狡黠,“这样的酒量,也敢拿出来拼?”

“你慌什么?”

起身下床,她找来一双拖鞋,是霍郁森的,很大,将她整个脚踝都淹没进去,去客厅倒水喝时才发现霍郁森人已经回来,正端着一只碗朝她的方向走过来,却丝毫不影响他身上强大的气场。

那时候,池晚才知道,原来所有的深爱都抵不过一句旧爱情深,更何况,她从来都不是新欢。

说完,他倚座,闭目休息,出口的语调淡漠如冰,“告诉容向华,五点之前我要在别墅里看到凉落的人,否则,融兴股价一小时内,跌停。”

容闫的癫狂失控她不是不知道,那日大闹霍家,容霍两家面子全无,恐怕她凉落身上祸水的名声早已深入人心。

回到融兴,霍沛珊赶忙问:“怎么样?郁森什么态度?”

“由不得你。”男人的声调里只有森冷与狠戾。

手指轻挑,衣裙拉链滑开,指尖下温软细腻的肌肤异常富有弹性。

霍郁森五官清冷,眸色晦暗不明,盯着床上出神发愣许久的女子,语调里透着几分寒凉,“在想什么。”

在他心底,是庆幸池晚把整个霍家搬出来压制容闫的。

霍郁森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脸色阴沉很不好看,凉落彻底摸不清这个男人的情绪,刚刚在霍家的时候他还在温情细腻的跟她说着我们回家,现在简直是一副能吃人的表情。

她以为容闫与凉落的事闹得越大,容闫越是死心,可是现在,整个容家霍家不得安宁是她始料未及的。

凉落水眸轻转,浅声笑:“是啊,我以自己为筹码换来凉家平稳安逸,有何不可?”

“啪!”一记耳光应声落下,凉落疼到几近晕厥。

看着那纤细匆忙的身影,霍郁森清隽的脸上那抹意味不明的浅笑加深。

“是的,不然霍先生要我怎么去理解强女干?”

“凉小姐,家父由无期改判缓刑,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并未对昨晚的行为做任何解释,也没有强调是酒后越矩。

“霍先生唔”

城北是一套私人公寓,环境清幽。

凉落的眼睫都在发颤,这才如梦方醒般迅速回转,“霍先生是凉城新贵,无数女人攀仰的高枝,凉落能嫁给霍先生做梦都能笑醒,凉落还有什么可顾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