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青殿下在位之时,立炼灵为太子。这是出于他的私心,依族规,王位不得世袭,必须进行禅让。听父亲说,炼灵的母亲是狼青殿下最宠爱的妃子,所以他爱屋及乌,不顾众人反对执意将王位传给炼灵。

蚩尤八十一位兄弟中有一狼首之人得以幸存,逃至西部荒野之中,兴建起月狼城,聚集了数千同族徐图复仇。不过,在他的有生之年并未实现这个愿望,他的后代们尊他为狼族始祖,尽管他的名姓没人知道,但是至今在月狼城的中心仍立有此人的塑像。

看完后,炼灵废卷而叹:“我虽知其来龙去脉,但面对祖训如何是好?不肖子孙的恶名我担当不起。”中山狼怂恿道:“此事天知地知,您知我知,秘密施展塑心之法也不是不可。对外声称那妖物自己重生了就可以,再派人去遍寻怨毒之匕,以防正义之士找到它并前来毁心。”炼灵大悦:“此计甚好,我们立刻前往咒书库。”咒书库就在史馆的旁边,里面的咒语书浩如烟海,而且摆放无序,没有什么索引。君臣二人找遍了整个书库,翻了每一个书架上的每一本书才在最后一个书架的最后一个空格里找到那本记载着禁术塑心之法的那本咒语书。原来爆炎为了不让后代轻易找到这本书才做了如此精密的安排,但是在炼灵君臣的贪心面前不堪一击。

美貌男子对六指男子说道:“鬼音,你确定我们要找的人是她吗?”鬼音冷笑一声:“没错,就是这名女子,跋扈怠政女王冰凌,终于找到她了!”冰凌看着面前的四位怪人,故作镇定道:“尔等何方人士,休要自说自话,找我究竟有何事?”鬼音作了个揖:“失礼了,冰凌女王,吾四人乃混元流浪琴客,久仰大名,特来投奔!吾乃鬼音,其余三人分别为秦弦、变徵、变羽[2]。”

皇觉焚香净手已毕,乃取竹筷一根,立于桌案之上,竹筷左摇右晃。恰在此时,萧敛入室大叫道:“神医,近几日吾左眼皮狂跳不止,可是会有什么灾祸?”皇觉淡然一笑:“莫急,待占卜结果出来,可知吉凶。”只见那竹筷已稳稳地立于桌上,毫不倾斜,皇觉以手推之,竟然不倒。

熊本那边忽然传来一个令人讨厌的滑腻声音:“你还废什么话?赶快开炮击沉敌国所有战船!”熊本慌忙回首,只见犬山被侍从扶着从舱内走出,怒容满面。“我既来亲自督战,便是力求速战速决,口水仗就免了!”犬山将手中拐杖往地上一敲,兵士们飞速各司其事,一时间火炮大开,硝烟又起。

碧眼紫髯的男子上前作了个揖,说道:“吾四人乃妙手居四药魔,久闻毒蝎王穆拉大名,今卜课一卦知他有难,特来相助。”神家父子大惊,忙上前施礼。神织歉疚地回道:“怎敢劳四位大驾,实在折杀我那贤弟了。”紫髯男子淡然一笑,继续介绍道:“我乃当归,面如黑漆之人为半夏,童颜者乃白术,俊美之人乃附子。我四人虽为魔君,却皆修成人形,在妙手居中无人能敌,余下的陈皮、决明、黄芩、茯苓等人,皆难成大器。”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蔑视之意,听得神威、神武兄弟二人瞠目结舌。神织则是泰然自若,一副“此人之言深得我心”的得意神情。

二人行了一炷香的工夫,已至赤火城下,银花将冰清送至馆驿休息,自己前去禀报怒炎与火树。怒炎时方小睡初醒,听闻冰清来到,竟从榻上飞速跃起,穿着寝服,赤脚赶往馆驿相见。内侍快步追出来,手提一双布靴大叫道:“城主,赤足会客不合礼数啊!”银花换了便服,无奈地摊开双手笑道:“我族久无外交,难得有外族使者前来,故此城主才会喜不自胜。”火树也露出苦笑,与银花大步流星走向馆驿。

玉洁心中欢喜,往旁边一看,不见了冰清踪影。平民中闪出一位哭哭啼啼的老妇,她哭喊道:“娘娘,我儿死的冤啊,他本是奥兰慕手下小贼的受害者,却被反咬一口成诬赖好人,冰凌城主善恶不辨,竟将我儿斩首示众,求您大发慈悲,让我再见他一面!”九婴闻言,眉头微皱,面露难色,说道:“老妈妈,你儿现已升天成为神官,恐一时脱不开身,换个愿望吧。”老妇忽然停止哭泣,上前一把揪住九婴,大喝道:“好个妖邪,还想欺骗百姓至何时?”

狼智镇定地说道:“我已算到了,炼灵此次派暗狼带兵前来,是为了夺下圣光城,来者不善。你我二人在此住了好些时日,也该做些什么来报答镇民。姑且出去与暗狼谈判,若不能让他退兵,拼死也要守住这双林镇!”阴狼披挂停当,拿了因果双鞭,走到街市之上,狼智穿了官服,手执九节龙杖,紧随其后。

张志和连忙打圆场:“可以了,我们是不是偏离了今天的主题,不是要商讨如何让两国兵戈止息,放弃此岛吗?”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海面也归于平静。良久,范仲淹缓缓开口:“若要两国兵戈止息,须借助神谕方可成事。子牙,那四海龙王不是你在封神之时所任命的吗?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对凡人污海之事已无法释怀,一心想要降罪于这神州大地。子牙出面劝解也许还有转机。”

掌柜的打了个响指,从后堂走出三位衣着华丽的贵公子。“小人的三位犬子,不学无术,唯会赌博,就让他们陪柳绿大人玩几局麻将好了!”柳绿在当上护法之前,和兄长柳暗在街头演武为生,三教九流也接触了不少,偏偏沾上了赌博这种恶习。

落魂说完,从背上抽出一根锏,指向众人,口中念道:“失魂落魄,归于虚无。落魂之阵,速速开启!”话音刚落,空间发生扭曲,四人背后打开了一个无底黑洞,吸力极强。光风他们来不及反应就被吸了进去,洞口很快就合上了。落魂收了锏,俯身拾起羽扇,阴笑着说道:“这样一来就没

断浪见玄枵口出大言,背上剑鞘中空空如也,不由得仰天大笑:“玄枵啊,说大话也要有资本,你什么兵器都没有,如何能敌得过我呢?”玄枵冷笑着回应道:“你看不到不代表没有!”说着,他双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口念真言,背上剑鞘震动,有强烈杀气透出。断浪顿时警觉,将双枪祭起,飞在水中如长蛇般袭向玄枵。

三位老龙王中,南海龙王敖钦正在破口大骂:“无知凡人,一群畜生,为了我海上几处孤岛大动干戈,调兵遣将,可是我们的庙宇香火全无,他们只知向我们索取资源!那该死的海监船和舰队不知伤了我多少水族,每打一次,就会有无数水族因惊悸而死,此等大恨怎敢忘怀!敖光贤侄,汝父敖广走得早,你即位之初便被凡人不断侵扰,你所管海域之上也有七十余处孤岛,中心好像叫什么垂钓之岛。东胜神洲曾信奉我们的国度与邻国为这些岛屿的归属问题已经争执数十年,其间不断有烦人的船只前来惊扰水族,尤其是那个曾信奉我们的国度,频频有人乘船登岛宣誓所谓‘主权’,这口气你咽得下吗?”

鹑火本就有心去混元大陆大战穆拉,再被大火这一刺激,劲头更盛。“我才不是懦夫,这就让你看看我的魄力!”鹑火大吼着,召出暗黑神火镰,舞了几个来回。他的头发已经由火红变为乌黑,双瞳由翡翠绿变为血红,周身燃起黑色火焰,身上的赤炎法袍也换成了黑鳞战甲。随后,鹑火遁形直奔混元大陆而去。

一个多月前与神武交战落败的那一幕至今记忆犹新,正是由于自己对黑暗的恐惧才会被打成重伤。棋布从小就怕黑,一直是被光风鼓励着。是的,光风是光的化身,能帮自己驱散黑暗,那霁月呢?对棋布而言,霁月是他应该保护的人。可是,从小到大,一直都是霁月在黑夜时为自己领路,并且保护着自己,自己受伤时还害得霁月彻夜不眠,这是男子汉所为吗?

“好吧!”凝霜长叹一声,“下次见面,你我可能就是敌人,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兵戎相见,刀枪无眼。”玉洁听了,嫣然一笑:“那我就和大人共赴黄泉做苦命鸳鸯。”说完,她遁身而去。凝霜又一次苦笑道:“傻丫头,人心这东西太复杂,你至今仍未参透吗?”

冰清一听这话,急了:“城主,您这是什么逻辑?百姓就算对您再不满,也没必要用自残这种极端的手段来表达吧?况且他们身上的财物都已经不知去向,难道这也是障眼法?您不能再一味的维稳了。如果继续对百姓的疾苦闭耳塞听,恐怕国祚不会长久!一切结论,请在审过犯人之后再下不迟。”门外玉洁听到,觉得时机已到,连忙推门进来,禀道:“冰清方才说国祚不会长久,确实有些重了。但是,城主如此逃避责任,不肯为民做主,是真的于社稷不利啊!”

恰在此时,鬼影四天王之都瑞尔持无极狼牙冲至圣光城下,欲寻人祭剑。八位护法与萧敛感到杀气逼人,急急披挂戎装,上城守备,留皇觉在城内安抚百姓。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老神仙,你喝醉了,胡说什么呢?吾王乃圣明之主,怎会做如此勾当?”冥狼刚说完,阴狼进入酒肆,说道;“老神仙所言句句属实,我前几日也从中山狼处听来这个故事,我的因果双鞭不愿伤他,可见他所言有理。”狼智继续说道:“我与阴狼将军在这双林镇盘桓数日,只为积下功德,方敢去见星罗城主。如今,我二人令圣光城免于刀兵,也算功德一件,日后还需继续赎罪。昨日花面狼在琅玕城下摆布七瓣祭祀法阵,已被破掉,全军覆没,你还是快些回军为妙。”

洛雅不动声色,唤来侍女将花面狼扶到客房歇息,自己与晶无影进入密室商谈,族中好战之人均已聚于此处等候多时,有数十人之多。一进密室,洛雅立刻转变形象,一扫脂粉气与闺秀气,换了一件影月袍,眉宇间透出杀气,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对晶无影说:“那厮刚才所言属实?能让人得到统治宇宙之力的狼子野心真的重生了?原来我被先辈蒙蔽了这么久,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鹑火吼道:“两个老儿,你们巢穴已毁,还不主动献上人头!”星纪幽怨地说道:“这是你内心真实所想?我不相信!想不到你已沦为玄枵的棋子,任他摆布。十年前穆拉制造的那次饥荒,你的父母皆因误食毒粮而死,我恰好在那时开始在占星村内物色神将人选。我从你的眼中看出了报仇的渴望与不屈,甚于你的兄弟鹑首和鹑尾,让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背负如此重担实在残忍。那一年,鹑首十五岁,鹑尾才八岁。鹑首对于双亲之死的冷漠令我吃惊,而鹑尾还小,只会抱着尸体痛哭,根本没想过报仇。只有你,一个劲儿地求我收留你们,我当时对你们三兄弟的未来都充满了好奇,便将你们带回岁星宫,那时我认为你将是三兄弟中最刻苦的一个。后来的事情证实了我的猜想,你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对我教你的光速移动是一次又一次的练习,不舍昼夜,而鹑首和鹑尾只是完成份内任务。你苦修时的样子我记忆犹新,你练功也许不仅仅是为了报仇,更是为了救民于水火,不让更多的家庭遭毒手。可是你仍需要引导,你不止一次地怀疑我的对外策略,说我是缩头乌龟,还说过‘光躲在岁星宫内怎么能报父母之仇?’一类的话。我觉得时机尚未成熟,一定要等你能以平常心面对父母之死时才让你去找穆拉,可是玄枵先我一步把你争取过去了。”说到这里,星纪停住了。

那青年本想对狮蛮兴师问罪,听了他这一番言语,火气减了大半,开始自报家门:“小人默存,今年二十有五,家住城中虎狮巷第六间,家中有老母与舍妹。小人天生神力,平日自学了些武艺与法术,因受周围饥民鼓动,故而发动暴乱,冒犯大王天威,罪不可恕。”说完,“扑通”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敌友不分吗?”“你很聪明,一下子就猜透了我的意思,你想想看,中山狼是不是对你隐瞒了什么呢,他们急着破掉我的水镜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任青边赞许边启发。穆拉再次表达了不解:“难道说,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它对我们都有利,而狼族不愿意让利?”“你又答对了,中山狼是不会告诉你有关狼子野心重生的事情的,也许他们是想晚点再泄密。但是你再想想,这么重大的事情他却不肯告诉你这个挚友,中山狼还把你当朋友看吗?”穆拉听了大怒:“此事千真万确?你别想挑拨我和中山狼的关系!”任青镇定地答道:“我在水镜中看到的情景怎会有假?看在和你有八拜之交的份上才告诉你的。”穆拉此时再次怒发冲冠,大骂道:“中山狼,枉我把你当作好兄弟,你竟然瞒下了这样一件大好事!沙罗屏障的事就算了,从今往后,我二人不再是兄弟!任青老弟,从今日起,你我恢复兄弟情谊,我去也!”说罢,穆拉丢下魔兵,令它变回双尾巨蝎,纵身跳上蝎背,扬长而去。任青大笑道:“越来越有意思了,舞台上的演员又多了一个,这样戏演起来才有意思嘛!”

[2]此处借用香港漫画家黄玉郎《神兵玄奇》(央视动画《神兵小将》的创意。但本作中只有魔兵兽,没有神兵兽。除双尾巨蝎外,后面还会写到红丝毒蛛和黑狮子两只魔兵兽。

骁虎一鞭削向九尾天灵盖,被九尾眼疾手快,挥锹拦下,叮当作响,火花迸出。向日孙立曾用此招击杀辽将寇镇远,不想却被魔域九尾所破。孙骁虎被震得虎口发麻,未及换招,魔域九尾已然反攻过来。骁虎慌忙招架相还,二人战在一处,好杀。一个是九尾龟附体,一个是病尉迟后代,头上煞气冲天,只为争夺琅玕城之大权。

交手约有数十回合,孙骁虎处于劣势,神龟铁背锹十分沉重,虎眼钢鞭只办得招架遮拦。而且,骁虎还被多次击中腹部,忍痛作战。“可恶!魔域九尾这厮得到了陶宗旺的元祖之力,确实比我这后代强大,不但架开了‘云龙风虎’,还将我打得如此狼狈。看来我在凡间也是疏于练功,只顾花天酒地,贪污受贿,以致无法压制住这昔日在我之下的贼子!”想至此处,孙骁虎虚晃一招,望东南方便走。

魔域九尾哪里肯舍,飞速追赶,边赶边骂:“琅玕城已是吾囊中之物,岂会轻易拱手送回?不要走,再战三百回合,必取你项上人头!”赶了约有三十里地,孙骁虎忽然化作一道青烟,无影无踪。魔域九尾耸肩狂笑道:“这厮逃得倒快,他一人难成气候!待我将‘翻山裂地十三锹’练成,毁去四塔,其余十二人便不能出来,诛杀孙骁虎易如反掌,那时天下将再无暗影骑士!“说完,他伏地开了道门,径自返回琅玕城。

孙骁虎虽被击中多次,幸得铁甲遮护,未受重伤。他遁逃至混元大陆东海滨,深感魔域九尾的可怕,欲聚集四海塔主议事,加快法阵的运转,让其余十二位骑士早些出来。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