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火你给我起来!”离火冲着高空冰柱上的焚火大喊!

“我不会离开你的,傻吖头。”流云摸了摸她的头。

“我只能告诉你一些我知道的情况,这里是黑沟镇,隶属于遗都,遗都周围有七大镇,分别有筑基初期的将领守护,每位将领下有若干祈灵小将,带领练气鬼卒交替巡逻,在遗都有筑基后期的幻鬼千叶大人守护,再多的就不是我这一个小将能知道的了。”在尸火的威胁下这只鬼将很快的将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看着这一队奇怪的人,镜音大和尚不知不觉的笑了起来,原本威武的面孔竟因为这一笑变得慈眉善目,镜音的心台猛地颤动了一下,这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自从修佛开始就明镜的心台竟然就在这小小的一幅画面下被激起波纹,师尊曾告诫过我,我的明王虽然是斩妖除魔之道,但是煞气太重,早晚有一天要进入红尘磨练,只有先知道了什么是喜、悲,体味红尘疾苦,才能生出慈悲之心,而后才能明白该除什么魔卫什么道!原来这就是红尘的力量!想到这里镜音魁梧的身影迈开大步走进了这副阳光画面之中。

焚火听得一愣神,这和尚怎么突然来这一套,但还是双手合十回礼。“哪里哪里,镜音大师谬赞了!”

流云在心脏中的神念哈哈大笑起来。“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神明意志,这根本就是我的意志和想法,我的思维,我对大道的理解,对天地的理解,火的神灵意志,应该就是我对火的了解,我就应该是那火!”在流云想通了这一层后,整个红雾世界中的火灵气全部钻入他的神念之中,变得一片清明,虽然没有火灵气的红雾,没有一朵朵的火苗,但是流云却能感受得到火的存在!因为他就是火!

“本来我也没想要这东西,跟我的功法不和,给他好了,里面的噬魂已经被我炼化了。”赵恒说完将尸火鬼珠抛给雨轩,雨轩也没多说来到焚火处,皱着眉头将鬼珠塞进了焚火的嘴里,见到这一切流云放下心来再次昏睡过去。

雨轩不停的在空中的阵法屏障上刻画加固阵法,由于尸火的炼化,她的灵力在急的消耗,额头见汗,隐隐有支撑不住的趋势。流云见此再不等待,启动噬魂脚下阵法,在噬魂狂喷尸火开心只时突然身边闪出八道剑气将他围住,同时一动向他绞杀而来,噬魂鬼气因为突然出现的剑气一阵晃动,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但是身影瞬间化为虚无,逃开了剑气的绞杀。“好阴毒的小子。”正在他想处,脚下无数藤蔓窜出,将他罩在藤蔓的牢笼之中,而后火焰升腾,将藤蔓都燃烧。“哼,在我眼前玩火,你还不够格!”噬魂召回鬼珠向着包裹他的火焰喷出尸火,其尸火果然霸道,竟然连同样的火灵气都能焚烧成虚无,但是令它想不到的是,一块冰牢自天而降,冰厚三尺,将尸火和噬魂罩在其中,而后石牢落下,再次加固着牢笼。处在冰牢中的噬魂并不惧怕受困其中,尸火在手,没有什么牢笼是它攻不破的,但是尸火出手后,极热遇寒在石笼中爆炸之声轰轰响起。“雨轩,开‘震’!”流云一声喝,而后紧闭双目在脑中搜索者什么。雨轩也明白,石笼并不能困住噬魂,撤了阵法在空中佩剑舞动,一座石钟飘着符文罩下,在一阵砰的巨响过后噬魂头顶飘着鬼珠破笼而出,因为其中的爆炸令它的鬼气又被炸散了不少,让它更加愤怒的是,破了一阵又来一阵令他厌烦。“我看你们到底有多少体力来和我周旋!嗨,尸火给我烧。”就在这个时候流云跳出,终于让他在灵台识海中找到了当初魔障封印破碎时留下的符文,流云闭着双眼,按照符文的笔画将它刻在镇的石钟之上,流云每刻完一个符文就会在灵钟上消失,钻进镇中打在噬魂的鬼魂之上,每一个符文打下,都会令噬魂闷哼一声,止住身形,同时鬼气消散一丝,镇钟也因为符文的刻下渐渐变得通透,近乎虚无更近大道,噬魂被镇在灵钟之下,一身修为被压制,心中越积越怒,而流云就算不认识符文在不断地临摹下手法也越来越快,符文越写越准确,威力渐增,最后在流云脱力之后终于有一半的符文悬浮在灵钟之内镇压着噬魂恶鬼。流云跌坐在地,大口的喘息,额头满是汗水。雨轩为了维持镇的威力也是再尽最后的力气,加固着镇钟。这个时候她才得出空闲,看向赵恒。

吞了冰月后噬魂俯视着赵恒。“你这个人还真是悲哀至极,不仅心爱的女人不爱你,同伴还被我这个恶鬼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吃了。”噬魂眼珠一转,看到了变回原形的冰月。“呸,一只兔子而已,我说怎么一股土腥味儿。”赵恒见到如此,竟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赵恒,杀了它!”雨轩见到冰月的模样,感受到了流云身边的气场剧烈波动,灵气极不稳定,暴躁异常,转头向着赵恒吼到。

“既然他没有收就不会要咯,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雨轩回答道。

而被打出来的四只恶鬼,抱头哀嚎,受到战神正气的冲击,他们的鬼神受伤,直接影响了他们的魂魄。

疯狂的恶鬼幻化出人身,一抬手招来一块墓碑,身子钻入其中,那墓碑阴气极重,在恶鬼钻进去后仿佛一块橡皮泥,慢慢融化重组变为一个大鼻子眼神阴暗的小男人飘在半空之中。“哈哈哈,这鬼珠真是好用,别以为我们只能奴役那些臭烘烘的尸体,只要有了鬼珠有了鬼神意志我们甚至可以奴役天地万物为我所用。”

在这佛的世界中恶鬼只有伏诛一途,漫天的恶鬼飞舞,嘶吼声响彻大地,在阴山圈内凄厉的嘶鸣回荡,入目所见,佛光穿透恶鬼的躯体,便是一个空洞,漫天莲花雨,恶鬼触之既死,整只消融在天地间,留不下半点痕迹。

在听到轰轰轰的声响后,流云大喝一声:“冲出去解决漏网之鱼。”当流云带领几人跳出壁垒后见到丧尸变杀,那腐烂的肉块在流云以玉牌幻化出的冰剑下溅的他全身满脸都是,那种腐烂的恶臭刺激着流云不断地砍杀,冰剑崩碎了一把又一把,时而丢出几块玉牌,金灵气自玉牌中喷薄而出,化作几十道剑气将周身丧尸斩落头颅,木灵气蔓延化作缠藤困住一片丧尸,流云展开踏空步法在几个闪现中收割一片,镰的愤怒杀戮,让他可以坠入修罗地狱化身恶魔使者,让丧尸中的恶鬼颤抖的连连退后,雨轩飘逸出尘,总是在不经意间收割着丧尸余孽。

“我相信他们不会轻易挂掉的。”流云望着西方出神。

“当务之急要赶紧想出解决的办法,如果结界破碎我们也好应对,走,去问问镜音师兄有没有好的办法。”流云拉起雨轩赶到镜音身边,一众人与镜音盘膝而坐。

当佛光过后,真实的场景呈现在了众人眼前,可能是阴气太重的关系,天空异常灰暗,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寒气阵阵,一些墓碑已经七扭八歪的躺在坟头之上,镜音伸手接住佛珠将其按回珠串,警惕的打量着这片墓碑林立的乱坟之地,几个活人站在其中格格不入。

趴在门外的眠神色紧张说道:“哥哥,外面有鬼在哭,我害怕。”

当流云赶到真正的净莲镇才知道它是佛门的地界,整个净莲镇被中央的寺庙保护着,寺庙中撒开的佛光笼罩着整个小镇,鬼物等是万万不敢轻易闯进来的,当流云踏进净莲镇后他体内的魔瘴突然消失不见,就好像不曾存在一般,瞬间流云的额头见汗,他一直认为那魔瘴只不过是一团死物,早晚会被他炼化,可是今天所见让他对魔瘴有了重新的认识,危机感再也不会散开。

“不是我笨啊,他有灵台护体以我们的道行根本撞不进去。”

焚火听后嘟囔了一句。“凭什么叫我们师弟啊,看你也不比我们大多少啊。”

流云指了指天空,其上嗖嗖的宝光划过,一看就是法器飞行留下的绚烂尾光。“没关系,我们还算很低调的。”但是半路闯出来的一个身影让流云停下了脚步。

冰月摇摇头退下,表示他已经尽力。离火与水月的修行更多专注于精神力,这种体力活不适合他们。流云也不理会别人的议论,只是纵身一跃,噗、噗、噗、噗一连破开封印跃到第五层,就在力竭之时伸手摄气,却不见任何效果。

“你们看,他们五个人全部达到了祈灵境界!仅仅一个月,全部由练气后期突破瓶颈达到祈灵了。”

在流云灵丹将要告罄之时,他的气旋全部被点亮,五脏的喃喃之声更胜,流云越是侧耳倾听越是听不清那声音在吟诵着什么。想要清晰的听到声音那我就再对五脏进行淬炼,又是一颗灵丹入腹,五脏变得更加通透,丹田气旋猛地加快旋转,产生了强大的吸扯之力将流云的神识从识海强行扯到丹田,立于气旋之上,流云刚站住脚又被吸进漩涡之中,他的神识在气旋中天旋地转之时,他的五脏分别散出青、赤、黄、白、黑五色光柱,直映射在气旋之上,晕头转向的流云在眩晕之中看见了一道光明,而后五个伟岸的模糊身影映在他的瞳中,就在他们转头看向流云的瞬间身影消散,流云并不能得见他们的真容,之后天地可定,丹田稳固,流云正趴在一个模糊的八角盘上,远处的魔瘴依然存在,封印符文在散着微弱的金芒,流云知道,这是他的神识处在了丹田之中,仔细观察现丹田中的气旋不见而多出了这么一个透明的八角盘。“难道我的气旋变成了这个东西?”流云想着突然想起了齐覆雨的话。“难道这就是祈灵台,我的道宝形态!”

当爆炸声再一次响起后,流云一口鲜血喷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焚火“当”的一声捶在药炉之上。“为什么爆炸,为什么,有种来炸我啊,来啊,来啊,怎么不来炸我?”焚火叮叮当当的对着药炉一顿拳打脚踢。

“也许是有什么急事吧。”另一人答道。

“方师兄,难怪很少有同门来齐师兄这里,只有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什么都没有!”流云一脸郁闷。

“这个这么厉害,那这简直就是找人打架的神器啊。“焚火终于见识到了宗门的好处。

“黄辅师兄,敢问这位可是流云师弟?”一位蓝袍弟子见到黄辅走上前来抱拳问道。

而后边的离火拍了拍鼓涨的胸脯,吐了一口长气。不断叫道:“师尊真是吓死我了。”

两人也不顾赌徒们的议论,一个喊大小一个压银子,没有一局压错,而赌徒们也看出来两人不凡纷纷跟着下注,每个人脸上都乐开了花,有的甚至为眠端上来茶水,眠接过皱着眉头也没有喝,只是端着水杯站在那里喊着大小,每当齐覆雨压下银子就会有呼啦啦一大片人跟着下注,当赌坊的庄家满头大汗的招过来一个小厮吩咐什么的时候齐覆雨捅了捅眠,使了个眼色,眠刚要张口的“小”字换成了“大”字,而齐覆雨并没有跟着下注,可是一众的赌徒对眠已经产生了一种盲目的信任,即使齐覆雨没有下注也把他们全部的家当压在了上面,当庄家开蛊后,期待着的赌徒们瞪大了眼睛,开出的小的点数瞬间将他们连本带利的全部亏了进去,这时就有人嚷嚷了起来,喊道:“这两个人一定是‘托’,什么幸运神全部都是安排好的,让他们赔钱。”“对,让他们赔钱。”只要有一人起哄就全都跟着叫嚷起来,眠冲着他们大吼:“谁是托啊,是你们自己下的注,和我有什么关系。”可是眠的声音早就被赌徒们的叫嚷声淹没,而赌坊的庄家也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流云听后点了点头,然后问道:“眠最近怎么样了。”

“这么厉害啊,那我得好好学学。”眠打定了决心后闭上眼睛仔细的感受着天地间的气。

当给所有人安排好住处后齐覆雨单独带着流云回了屋子,一抬手房门无风自动,咔的一声关得严严实实。齐覆雨一脸严肃的做了下来,示意流云也坐下来似乎有话要说。

“好了,我们去蜉蝣吧。”流云当先而去。

“咳咳,你不要再说了,再说早上的东西我都白吃了。”眠咳嗽着将手中的肉赶紧扔给焚火。“还是你吃吧,这是你师尊给你的。”

“你干嘛吖,吓我一跳。”流云身边一个白衣的女孩嘟着嘴充满了委屈。这女孩生的面容白皙可爱,睫毛一闪一闪,眼睛水灵灵的会说话,嘟着小巧的红唇很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