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那个不可越的王牌,说好的不可越的呢!传错球神马的就已经赢得很纠结了,投错篮框又算怎么回事啊!敢不敢认真一点啊,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高兴好么!

他亲手毁了一切。

黄濑看着沙上慢慢回神的少年,舔了舔濡湿的嘴角,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综褐色的眼睛因为哭过还显得很湿润,被欲望浸染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妖冶味道。

黄濑安抚的拍着他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一样:“没事了,千里,我会保护你……”

灰被他放在椅子上,为了能让他乖乖“配合”,赤司直接把他的双手捆在了身后,然后拿着勺子一点点的喂他。

他的身体一直持续着高热的状态,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他诧异自己居然没有脱水死掉,每次醒来,身上都是干干净净的。

“……哼,那就好,如果参加社团活动而影响到学习的话,可能就本末倒置了,但我们家也不需要那种不专注于学习就拿不到第一名的人,社团活动还是要积极的参加,文武双全,不,在所有方面都出类拔萃,才算是赤司家的人。”长桌另一端的男人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头也没抬,他的五官深刻,给人一种极度严苛的不近人情的感觉。

他伸出去的手本来是想解开那些奇怪的似乎是肉片的诡异玩意的,但是现在它们却停留住了。

青峰深吸了一口气,将眼底的欲望强压了下去,冷下脸来对趴在身上似乎是在养精蓄锐的少年说道:“千里,你不要一错再错,放开我,我会当什么都没生的,之后我们……”

费力的撑到门边,看到猫眼外的那个人,灰表情冷漠下来,将自己的呼吸压抑的平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后,打开了门。

“……喜欢……你。”

虽然是友谊赛,前来围观的人也依旧不少。

镜子里的自己有些陌生,因为模特工作一直保养的很好的脸上居然出现了黑眼圈,整个人看起来有种颓靡的挫败感。

黄濑凉太撑着下巴笑眯眯的打断众人:“你们就不能矜持一点吗?”

理智觉得不对劲,但是本能还是占据了上风。

能打败他的,估计只有他自己了。

他实在不太相信千里的投篮技术已经进步的这种程度,当初选择让他作为正选,只是因为他是他们当中唯一一个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受黑子哲也misdire影响的人,并没有鹰之眼那种玩意,虽然不知道这家伙靠的是什么,大抵是存在感同样弱小的缘故,不管怎样,能解决那个幻之第六人就行。

本子有些老旧,一定被人一遍遍的翻阅过,上面还残留有干涸的血迹,里面的纸张也有些残破,有些内容因为这些残缺出现了断层。

身躯已经被砸烂了三分之二,肌肉和床上那两具一样松弛,剥落。

灰透过猫眼看去,被留下来看着他的男人石雕一样杵在门口。

“爸爸,我知道错了,不要把我关到那里去。”

灰扶着墙壁站了起来,远方的天空已经出现了鱼肚白,被埋葬的道路在晨雾中现出了它的原来面貌。

水水的妈妈也很奇怪,她总是拿一根硬1硬的棒棒捅自己的屁1股,还把爸爸的照片放在卧室里,一边捅一边叫爸爸的名字。

少女捡起散落的玩具身体,用那仿真的塑料手指在并不隔音的简陋墙壁上一下一下的刮擦着。

对于赤司征十郎,上屋一直都是心怀愧疚的,那个少年原本可以有更健康更光明的人生,是他曾经的默许和纵容害了他,害了他一辈子。

所以在这件事上他选择了沉默。

现在看来,自己好像又做错了。

黑子哲也半响才开口:“我知道赤司小时候走丢过一次,和他母亲出国看外祖父的时候,但是他说有一对好心的夫妇收留了他,并且把他送回家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也是,大家好像都有着自己的小秘密呢,如果不是因为千里,我甚至不知道青峰君是雄性……”黑子苦笑,脸色渐渐地苍白起来,他咳嗽了一声,立刻捂住了嘴。

上屋武彦终于察觉到他的异样,眉头紧蹙:“你是不是…”

黑子打断他:“没有。”见上屋武彦一直盯着他的胃部,他神色诚恳道,“只是吃多了奶昔而已,并不是那个东西的问题。”

很显然上屋武彦是不信的,他为此研究了这么多年,即便黑子哲也脸上看不出端倪他也很清楚,他体内的东西好像快要失控了,想到这里,上屋武彦二话没说,加快了行驶度。

“等一下,上屋老师!”黑子叫住他。

上屋武彦侧脸紧绷:“必须赶回去,时间延长的越久对你的身体越不好,它们的生命力高的乎你的想象,不要心存侥幸。”

“停下!”这一次,黑子哲也嗓音明显提高了,有一种让人不容抗拒的气势,上屋武彦竟然条件反射的踩下了油门,他有些责备的转头看向黑子,却被对方脸上前所未有的深沉表情吓了一跳。

黑子哲也道:“我们得抓紧时间了,坂本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姬谷,如果是姬谷的话,那个男人什么都有可能做得出来!所以,拜托您,去阻止他!”

黑子哲也比上屋想象的冷静,如果不细看的话他根本看不到这个少年藏在眼底的恐慌,在黑子哲也拉开车门准备出去的时候,上屋武彦拉住他:“你又要去做什么?”

“去找赤司君。”

对上黑子哲也坚定的无法更改的眼神,上屋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松开了手,黑子哲也看着随和,骨子里却有种倔强般的坚持,上屋知道,拦不住他,除非现在把他打晕了扛回去,一丝无奈和悲凉的情绪快从他眼底略过,最后只剩下沉寂:“如果是要救千里的话,就去裾野市吧。”

看着黑子哲也淹没在阳光里的背影,上屋武彦努力将心头的抑郁压下去,对着跑远的少年轻叹了一口气:“对不起……”

再次启动车子,男人脸上迷茫挣扎的表情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破釜沉舟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