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彬走了进来。“我知道,她是为乔正清的事不开心!”

“哪里,哪里。基层工作是锻炼人的好地方,只有在下面干好了,才能胜任上面的工作。在这方面,你表姐比我强多了。”

奇怪的是当时四月天气,万里无云。下午五点左右,突然乌云盖顶,下起倾盆大雨,接着就是雷鸣电闪,一个炸雷把年轻人打得七窍流血当场丧命。老母痛失儿子,收拾遗物时现枕下有尖刀和纸条,才知儿子遭雷劈是报应。

戈泽其道:“上个礼拜我接待sx考察团,市委办公室用茅台招待。刘团长问,茅台酒源自何处,我愣了一下,茅台酒当然出于gz茅台镇,还用问吗?又想刘团长岂能提出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其中必有玄机!我正在犹豫不决时,办公室主任说,出自gz茅台镇。不料刘团长哈哈大笑说,只能得五十分。”

这当儿,天色已经大亮,空中灰蒙蒙的,风也停了,四周死一般的沉寂,好看的小说:。雯雯在堂屋里找了根绳子,往屋梁上扔去,扔了三次才把绳子从梁上穿过。她搬过一张椅子,踩到上面,把绳子打个结,试了一下,便将头颈套了上去,然后用力将椅子跌翻,整个身子便在半空中晃荡起来,她把眼睛闭上,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雯雯一边炒菜一边问:“写什么东西?”

洪振东道:“先坐下,边喝边谈,好看的小说:。以前你连地都不肯扫一次,才几天就变成劳动模范?”

小孙道:“别吹牛,你是逢酒必醉,还是各保平安吧!”

洪振东想起表姐夏明兰送来的讯息:机械局已经任命辛人杰为三江机床厂副厂长兼总工程师。夏明兰还告诉他,市政府已经正式启动以积极慎重启用知识分子、努力打造高效科技队伍为宗旨的“重点人才工程”。这意味着“老九回来了”。与此同时,公检法系统也在加紧清理以前的冤假错案。

这一天午休时分,许慧疑惑地问:“余姐姐,你说,为什么男人的心那么狠,竟忍心对女人下毒手?”

周国良吃了一惊。“不知道啊!自从她受伤住院后,我一直没见过她的面。她为啥要调走?”

“国良对余小瑛始终不死心,这个我是知道的。没想到他对我瞒得这么紧,竟然什么风声都没听到,我得好好问问他!

国栋低声道:“再也不敢了,要是再赌,就把我这只手剁掉!”

这时,洪振东恰好在办公室门口看到了这一幕,他的脸sè一沉,极不自然地愣了片刻,狠狠地盯了乔老爷一眼,转身就走。

原来是找哥的,周国良的心放下来了:“他最近很忙,每天都要十一、二点才回来。”

天sè已晚,街面的灯都已亮了,国栋的影子都没看见。周建兴说不等了,先吃吧。方书琴叫国良吃饭,未听见回音。便走到小房间,见国良紧闭双眼,满脸泪水,一声不吭。方书琴推拉几回,国良纹丝不动,方书琴只得退出,对周建兴说,在哭呢!

余顺利仰面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夜空,露出痛苦的神sè。“听天由命吧,该来的迟早要来,想躲都躲不掉!”

倪主席道:“戈9生的问题我们会继续尽心尽责,他的所作所为给余小瑛带来痛苦,也给你们增添了麻烦。请二位转告,我们将会登门致歉。”

余顺利垂头丧气。“有些事情你们还是不知道为好,如今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小瑛要离就离吧!”

粟本佑道:“事已至此,多谈何益。前些年那些稀奇古怪的事还少吗?幸好现在脑子都清醒了,颠三倒四的事变少了。

何文彬瞪眼道:“还不服气?可见你的心理学没学好,做到老也只配当个小学老师!”

洪振东恨自己没出息,无论白天夜晚,只要稍有空闲,眼前总会浮现何冰冰笑靥如花的倩影。他恨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儿女情长、优柔寡断,他明白自己已经不可救药拜倒在何冰冰的石榴裙下,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何冰冰始终若无其事,对他的露骨暗示装聋作哑。

洪振东心头一震。“你说我和何冰冰不合适,我配不上她?”

董跃进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又要让你破费了,我是贫下中农,只有老婆的凉伴面拿得出手,惭愧!”

乔正清劝慰道:“千万不可胡来!现在可不是打打杀杀逞好汉的年代,有国法管着呢。戈9生打伤小余,厂里会替她撑腰,依法办事。你要小心谨慎,万不可再卷进去惹出麻烦。”

何冰冰对她说,个人的命运是容不得自己作主的,人生道路很长很坎坷,未来不可预测。自己能把握的是永远当个善良的好人,不欺侮别人,也不被别人欺侮。至于将来干什么,当科学家、医生还是教师,那要看机遇,看各人的运气。我爸在年轻时想当作家,所以读了中文系,也是名牌大学。后来见到许多作家命运坎坷,还被批斗,他害怕了,就当了语文老师,再也不提作家二字。为此我不会去考虑什么远大理想,一切都顺其自然,就象雷锋所说当一个革命螺丝钉,听从安排,随缘吧!

车间主任韩大光让车间副主任、分工会主席粟本佑马上向厂工会汇报,厂工会主席费清明指示,一定要维护职工权益,尤其要保护女职工的人身安全;要分工会与男方厂工会联系,取得他们的配合,必要时再由厂工会出面解决。

周国良憋屈,yu哭无泪,父亲的固执简直不可思议!“不认就不认,没见过你这样当爸的!”

周国良看着乔正清愣。想当初这个市二中的篮球中锋在球场上生龙活虎,在课堂里却是个闷葫芦,除了学习成绩比自己略胜一筹外,其它方面平平常常毫无亮点。当年停课闹革命,乔老爷一下子在人间蒸了,同学们忙于大串联,斗走资派,都不在乎他这个不起眼的小角sè。如今成了车间技术员,令人眼前一亮。他的前途肯定比自己强得多,至少也算是车间办公室的干部。而且看起来他的秉xing未改,依然和大家客客气气、和睦相处,不象洪振东他们几个,仍旧跟以前一样咋咋呼呼,动不动就显摆造反派脾气,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别想入他们法眼。可惜的是乔老爷的家庭问题象一座大山似的压得他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洪振东一本正经。“工作台换向有问题,没法调整。”

赵科长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心想没必要当面跟你顶撞,我在机床厂当了十几年保卫科长,你想让我当到退休?我不奉陪了,大不了换个地方,公安局的程立人邀请我到他那儿去工作,比厂里强百倍!

严书记正色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赵科长要从中吸取教训,不能再动不动就搬出群众运动那一套,先入为主,鸡蛋里挑骨头。要记住一个原则:一切从实事求是出,而不是迎合个别领导的意图!韩主任回车间要做好思想工作,召开必要的会议,安定人心,还人家一个公道,把大家的精力集中到生产上去。”

韩大光和粟本佑交换了情况,决定下班后开个简短的车间职工大会,给弥漫在车间里的污浊空气消消毒,还三个无辜职工一个公道,顺便提醒个别心思不正的人,现在已经不是动乱年代,应该收起那一套害人害己的歪门邪道,想凭一封匿名信掀起诬告陷害的大浪,没门!

何冰冰知道乔老爷去了技术干部培训班,悬在半空的心落了下来,几天来压在心头的阴云也彻底消散,换来了满面春风。

粟本佑笑着对韩大光道:“匿名信风波烟消云散,最开心的人是谁?”

韩大光道:“当然是乔老爷他们三人了!”

粟本佑道:“错,大错特错!应该是我们的冰冰!”

韩大光望着笑靥如花的何冰冰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