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回来的车上,杨宪奕什么也没说,就是黑着脸一直开车。

理智上身,我就想把他从床上踹下去,坐起来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我怎么就这么糊涂,哪条路不能走,不好走,就偏偏上了这条贼道。

“为什么?”

“我给你做去。”他答应得很痛快,还是给我仔细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擦舒服了,像给小婴儿似的还抹了点爽身粉。我从二十七岁一下子回到了七个月大,半皱着眉享受杨宪奕服侍,心里有一点点窃喜。在他凶我的背后,其实也有疼爱的一面。

他们出去了,妈妈扶着我躺好,使劲掐了下我的脸蛋,把我掐疼了。

我睡着了没想这些。我知道我要生病了。前一天我决定给自己找后路,后一天我就跟杨宪奕疯到床上了。值不值得等我病好了再表扬自己或骂自己,也可能扇个大嘴巴。不过现在我得先和体内的病毒斗争,解决了内部矛盾再去对付外部矛盾。

“让你香!”

我喜欢的卡通内衣远远离了我,被抛弃在浴室角落里。杨宪奕像摆弄个小娃娃似的摆弄我,对着柔软的地方下狠手,亲的我疼,咬的我浑身都瘫了。

他比我生命里有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更具力量,那种能摧毁我一切理智的力量。我知道我跟爱字过不去,非要把爱整出个是非分明,但爱从来没道理,又对我很刻薄,我爱的不过是一场错误。

我们绕了这么久,原来是他喜欢我,我不知道是不是真喜欢,因为他用了看上我的字眼,他没说爱我。我不想他爱我,也不想他喜欢我。

“戴若,

那俩个字把我吓得不轻,我一个女孩不能跟个离婚男人独处,我连上他车都担心,根本不敢去他家。

我听了冷笑,我确实是良家妇女,可他杨宪益绝对不是正人君子。昨晚他在我房里做的那些,我不想了,想了心里更混乱。

“杨宪奕呢!”

爸爸出来了,妈妈跟在后面,我们一家三口围坐在客厅一直谈到很晚。他们并不很喜欢杨宪奕,但是不反对我和杨宪奕交往试试。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天里他们态度转变的这么快。我很担心杨宪奕给我家人下迷魂药了,他今天灌我药的时候,我就有这种不好的感觉。

“喝了!”

“说话!别让我着急!”

我保证了,吃了面包喝了一小口牛奶,胃里还有点酸,但听话的点点头。爸爸很慈爱,可爸爸今天没给我的牛奶加糖,他脸上有着屈原投江前的表情,等我吃差不多了才问我:“兆兆,你真打算跟杨宪奕好啦?!”

打得脆响,我酒还只醒了一半。

他不说我也没忘,但是那种吐血攻心的恼羞成怒已经沉淀下去,我笑了笑,喝完了我杯子里的饮料,告诉他:“你留着吧,我不要了!”

我看他就饱了,什么都不想吃,望着一片空白的银幕,我不知道他找我来这儿有什么目的,很不给面子的说我什么都不吃。

我见到第四个相亲对象的时候,已经练好了全套的应答问题,像是学生时代老师给画了重点后让我们背诵的那些篇目一样滚瓜烂熟。

出学校大门,时间太晚了不好打车,我想沿街流浪也好,几点走回家几点算。可我刚走到学校家属区的大门外,就看见杨宪奕的黑吉普。

别人都在聚会畅饮享受假期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图书馆外的台阶上看星星。回到了我很多故事开始的地方。操场和林荫路上有很多学生情侣,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只是没有他们幸福,我追着冯纶一路,最后是什么也没有抓到。我一直在回忆第一次见关浩和冯纶的场景,完全不一样,但我脑海里又老是重叠着。

我哇哇哭,如果爸爸妈妈在跟前肯定得哄我,可杨宪奕他不哄我,他又把我提起来,按在他肩膀上,借机亲我的脸,大手揉着我。

我一屁股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当着警察对我性骚扰耍流氓,小女警察不但不管,还对我们笑。

“可以,我倒回去,现在去吗?”

出了小区,我没有马上打车,沿着马路走了一会儿,刚上到街面上,身后开出来一辆车,我往一边躲,车却贴着我开过去,故意停在几步以外。

“嗯,我觉得杨宪奕不错,这事能成,他要什么有什么,现在就缺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