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自己不会骂人,但我更恨刚刚没有马上打车回家。我觉得杨宪奕要对我耍流氓咬我了,可他只是低下头,很近很近的盯着我看,两眼闪露凶光,又问了一遍:“他是不是第八个?”

我先到了餐厅,关浩随后来,没有包间了我们就坐在大厅里。菜色还是老几样,花不到一百块。开始我和关浩吃的挺不错,可饭还没过半,他老婆打电话问他在哪。平日他说惯的谎话,不知今天怎么在电话里被拆穿了,被他老婆问得支支吾吾答不出来身边是哪几个朋友。我觉得也赖关浩,每次都说和朋友喝酒,说多了任谁都不信,尤其他身边的男性朋友他老婆大概都认识,至于女性朋友,我想不出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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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我手机!”我说话比的就是声高,杨宪奕反而特别心平气和。

“你要密码干什么?”

在门厅帮竹子穿鞋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趴在我肩上,我挺舍不得的,借机亲了亲她。

“不太忙,刚出差回来。”

他当过厨子不成?

我看着他正提我买来的东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刚刚他一直在我身后站着,我眼不见心不烦,现在面对面了,又是当着一屋子人,我只好假寒暄的问了句你好。

小帅哥的抚慰,我恢复的很快,周末睿慈度蜜月回来约我吃饭,我接了电话马上满口答应下来。

我走到学校计算机系办公室准备敲门进去,但最后一下我又收起了闪存,人家给我破译密码容易,让人看了照片怎么办?我实在丢不起那个脸,那些照片不能再外露。

“你拿的是我的手机,你的在我这儿!”

机还在他手上,我必须要回来。他看起来不是地痞流氓,方睿慈姐俩都说他好,我堤防着也许还能成事!挣扎了一分钟,我还是推开了餐厅的玻璃门。

,可听他的口气,看来是一定要见了。我把餐盘里的胡萝卜丁都跳出来,我不爱吃胡萝卜,我用叉子扎那些胡萝卜丁,把每个都想象成杨宪奕的脸。

我俨然成什么形象了!我自拍的照片,嘿咻嘿咻的彩信,我写过的数不清的想你之类的肉麻短信,我头皮发麻,忍着内心巨大的煎熬睡着了。

躲也是瞎躲,我前脚蹩到树后,他后脚上了车,旁边说话的男人拍了下车顶,那辆黑色的吉普就发动开走了。

“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吗?”他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我听清了却没听懂。我不知道他指哪件事。

我突然听见他这么问,马上绷紧了弦收回视线,时刻准备投入战斗。按常理说,我的第二个暧昧是关浩,我们没开始也算不上结束,他正和陈科长在温泉享受,所以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我的逻辑思维很好,但还是考虑了一下,想到他是半年前离婚的,为了公平起见,我也说:“半年前。”

我又把身子挺直,能看到他刚正的下巴上绷紧的线条,这样的线条就给我拘泥古板的感觉,还有他衬衫上的条纹。他做什么的我忘了问睿慈,本来没把这次相亲当回事。看他抹面包的样子,我一边垂涎着吃面包,一边开始猜测他到底做什么工作。

我受了一肚子气,少吃了一顿学校食堂的丸子,现在我不争气的肚子又让我当着他出丑,而且不是第一次了,昨天他还看了我的卡通内衣!我很爱面子,却没有骨气做出大壮举,如果是战争年代我肯定是叛徒的绝好材料。想着颜面大损,我索性也不悲愤了。拿过红酒瓶子给自己倒上,等着侍者给我上菜。

他没有刀,他更过分,拿话劈我!上来就问我交过几个男朋友,他不是捅我的伤口,他是直接把我伤口上还没结痂的嫩肉又揭开,拿起盐罐子罩头倒了下来,太可恨了!

“酒醒没?”

我有两个肺叶,都要被他气炸了,书库的陈科长是校长的小姨子,我憎恶裙带关系,为此我没有去爸爸的大学念书。可关好今天竟敢当面给我搞裙带!我瞪着关浩,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心里气的说不出话,好几秒才蹦出一句:“我没空加班,晚上我有约会!”

半年前他离婚了,他马上三十七岁,比我整整大十岁。最不能忍受的是他离婚的原因,他妻子不能生育,而杨家的老人盼孙子已经盼了十多年。他是长房独子,最现实也最急需的就是找个媳妇娶进门生个孩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