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云、纤梅还是不愿离去。

铁牛、水马怆惶逃去,纤云随手将宝剑放在桌上。

纤梅撕心裂肺般的求救着,也撕裂了纤云的心。她忍,努力地忍。可是听到纤梅痛彻心扉的求救声,她无法听而不闻。睁开眼时,眼前的画面不堪入目。

纤梅纵身一闪,从地上拾起衣袍,挡住自己的身子。

纤梅的母亲对纤梅虽然娇宠,可还不至于让纤梅为所欲为。倘若纤梅失贞,这又是怎么回事?昨儿那位婢女欲言又止,莫非在纤梅出阁之前又生事端。就如纤柔与自己一般。

皇甫曜横抱着纤梅,走向喜帐,轻轻一抛,纤梅一声娇笑落在帐内。他勾起纤梅那红润而精致的脸庞:“梅儿,本将军最恨的就是欺骗。你没有欺骗本将军吧?”

纤云款款起身,走到纤柔身边:“柔儿,他将我们关在这里,就是要我们看,你真的要看么?”

纤柔、纤梅和她都是皇甫曜报仇途中利用的工具,皇甫曜想利用江家女来羞辱江平之、折辱江家,可他并不了解,江府上下本就无情,尤其是江家的女儿,得宠的、不得宠的,对于江平之来说都是政治前途、荣华富贵利用的棋子。

“柔儿这几日如何?”

“有句话婢妾送与将军:江纤梅不是江纤柔,二人虽是姐妹,一个似自幼享尽父宠母爱、百般呵护的牡丹,一个亦如山野风吹雨打的崖上百合。”

“冬夫人,这忠勇大将军还真是有趣……”

门外传来霍香的声音:“启禀夏夫人、冬夫人,柳婆婆到了。”

“小芬,你说什么?”纤云追问道。

“没有!”皇甫曜瞧也未瞧。

“将军,你当真以为妾就愚笨到是非不辩么?当初劫妾之人是谁?相信将军比妾更清楚?在百媚楼中包下妾身初夜的神秘男子又是谁?将军也必是清楚的吧?”纤柔想到过往,泪流满面:“妾知道将军心中有别人,所以定要将正室之位空着静候那位意中之人。妾不在乎,只要能留在将军身边就好。青楼一夜,妾虽看不见他的面容,可妾记得他的粗暴、记得他身上的气息,更记得他令人恐惧的眼神……”

草草离了浴桶,换上干净的衣裳,纤云携小芬一前一后来到夏风院。

“明儿奴婢为你准备药汤,相信口服外用,半月就能痊愈。”

小芬巧然一笑,道:“略懂一二。你先躺下,奴婢这便出府为你抓药,这几日你定要好好调养。皇甫曜还真是狠毒,这一掌你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