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芬出去打探奴姬(纤柔)的消息,纤云满心都是对纤柔的担忧。

“大小姐,你是不是气糊涂了。三小姐此刻一定快活地呆在富贵候府,富贵候待大小姐那么体贴,他一定会按大小姐所托好好照顾三小姐的。”小芬满是向往,虽然大小姐最终没能嫁给富贵候,可是三小姐在他身边。

他要她滚,她更不想侍候!

浴桶只有姆指厚薄,坐在上面就算穿衣整齐也会觉得咯人,况是此刻裸身的纤柔,那薄薄的桶沿像是一把刀子扎入纤柔娇嫩的肌肤。

“当今新君乃是靖王之子,本将又是靖王义子,如此说来本将军还是圣上的半个兄弟。本将军一人性命不要紧,江氏一族数百口为本将陪葬,何等气势,一命抵数百性命,划算啊――如此一来,本将就算死,倒也不冤啊……”

皇甫曜得意地扫过纤云:果然是姐妹连心,江纤云的致命硬伤是手中的女子,江纤柔,那个让他背负上逃婚之妻的女人。如今,她只是他手中的玩偶,这是不是报应?握住纤柔那细腻得如同的婴孩的肌脸,肆意的揉挫,似要将这无骨玉臂捏碎一般。

“不知廉耻的女人,本将军的小妾怎会是你姐姐?”皇甫曜怒骂道,“哼――本将军忘了,你出生青楼,怎会有廉耻之心,罢了,今日你就赤身侍浴吧。”

想得沉着,屋内传出皇甫曜的声音:“把香汤抬进来!”

小芬沉思片刻,道:“我已细细询问过,听说是前日黄昏来的。在这之前,将军已在百媚楼留宿了几夜。”看来将军是真的喜欢那女子,否则不会将好带来府中,“将军花了一千两黄金方才替她赎了身,近来更是宝贝得紧。”

她将小芬扮成将军府的家奴,又将纤柔扮成小芬,施了*将昏迷的纤柔送离将军府。

纤柔终是止住了哭声,依在她的怀中,她像许久以前那样,总在妹妹感到伤心的时候拍打她的后背,然后像母亲生前那般哼唱着熟悉的童调,纤云已经早就不记得那是什么曲子,甚至不知道它的词。只是母亲生前最喜欢哼唱,耳熏目染,她就莫名的喜欢。过了会儿,纤柔在她的怀中熟睡过去,枕在她的大腿上,看着纤柔那美丽的脸庞,纤云说不出的怜惜与心疼。

纤云突然觉得,面前这个长相英俊的男人,是那样的可怕,在他俊朗的面容下面有一颗恶魔般的灵魂,她名为忠勇大将军的侍妾夫人,可她是个连婢女都不如的夫人。就算是婢女,他也不会见一次就打骂一次,但是他待她却是如此,恶狠狠的看她,用最刀子一样的话话,只要她痛苦、她伤心,他就觉得开心、得意,就如同打了一场大胜仗。

圣上指婚这是多大的荣宠,可是江家人就是能视若无睹。那小丫头竟然逃婚,她们在江府的确是金枝玉叶的小姐,可这里是将军府。想到她们以前在娘家的尊贵与娇宠,皇甫曜莫名的恨意袭来。

改道来到习武堂,近了院门,纤云止住脚步。

家奴抱拳道:“云夫人,没有大将军令,奴才不敢私放此女。请云夫人不要为难奴才!”

紫袍妇人放缓脚步,道:“小芬,你在外面候着。”

“可恶的女人!”皇甫曜愤愤地骂了一句,转过身,往大门口大踏步移去。身后传来纤云那狂傲的笑声,声声都是嘲弄,声声都是寒意。

“我的大将军,你说呢?”纤云反问。

“会吗?”纤云抬眉,冷冷地凝视着皇甫曜,莞尔冷笑:“听闻‘合欢散’乃当今淫毒,服药之后的相求能作数?婢妾想,大将军乃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自不屑对婢妾使用下作手段。”

“不甘心!”说甘心那分明就是骗人,皇甫曜乃是南越第一勇将,智勇双全,她也不想骗别人,更不想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