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腔蓄满无边的恨火,熊熊燃烧的烈焰灼痛了自己,更想将这种痛楚转施她身。舌入香唇,本想嘶咬,让她难堪,让她痛苦,片刻的纠结后,竟化成他心底如水的柔情,轻轻的碰触。她初是抗拒,只片刻舌根处一阵酥麻,所有的理智、高傲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有头脑的空白。身子软,不由自己的软下去,软在他的怀中,化成无骨的春蚕。

皇甫曜瞧也未瞧,摇摇手腕,示意众人退去。

眼神交错,彼此都欲读懂对方,谁也没有读懂,看似他占了上锋,但她的淡定让皇甫曜有了莫名的挫败感。

纤云缓缓移眸,定定地看着皇甫曜,多想把这个人瞧得真切。他有一双明亮的眸子,闪着残忍的光芒,仇恨的、愤怒的,甚至还有冷笑的,一道道无情的寒光交织,成就了他此刻的残忍与冷漠。

小芬被面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待反应过来,大小姐又身受皇甫曜手足交加之苦,忙从身后抱住皇甫曜,道:“大将军息怒,大将军息怒!请你饶过大小姐吧!”

纤云下了马车,走近小门,一眼就能看到府中一片忙碌的下手,洗菜的、切菜的、打水抱柴的。祥管家一声高呼:“新夫人到!”

纤云道:“我要更衣!”

出了阁楼。

在纤云眼里,妻与妾并没有什么不同。从嫁柴逍改为改皇甫曜,也没有多大的不一样。纤云一直就怀疑柴逍的情,妹妹纤柔妩媚可爱,容貌在自己之上,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歌舞音律样样兼备,可柴逍却选择了她。

一个时辰后,一桌菜肴上桌,纤云衣着一袭素纱裙,静静地坐在桌前。所有的干脆干练都是她装出来的,是什么时候起,她习惯了戴着面具生活。为了少让现她有一张无形的面具,她少与人接触。

江平之讷讷地看着女儿,良久才道:“算是吧!”

书房内映出父亲日渐消瘦与苍老的背影,纤云低声道:“父亲,女儿求见!”

“我的大将军,你说呢?”纤云反问。

他忘了,这些瘀痕都归功于清晨时他的拳打脚踢,现在还来问她是怎么回事。

纤云飞扑上去,顾不得自己只着了肚兜,拥住皇甫曜自嘲似地娇笑:“大将军,婢妾这便伴寝,定会让你若生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