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京机第一女捕 > 第五十七节:三止结 点破天机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我刺得可是你的心血大脉,乖巧的话还可得三两个时辰的性命,若是你再执念乱动就恐怕要早点向阎王报道了。”尹峻泉没功夫再多听她废方,抢过话后便认真的观看起了郑乾的伤势,目光里转瞬就变为述不尽的温柔与疼惜,“真是该死,真怪我一时得意却疏忽了。”

尹峻泉此刻脸颊上的妖媚却明显起来,直到他看清了这只火凤凰的图腾时,更不得意的笑出了声来,“我果然没猜错,这世上罕有一种与肉身合筑的锁,只有特别的祭特物才能将其封印打开。这棺上的锁封着的正是浴火青鸟咒,能解此咒的钥匙就只有人血。你肯为此作出这么大的牺牲,邹公公一定会很感激的。”尹峻泉边得意着,边打趣道。

“的确,你很聪明,他也不笨,只不过因为作为雨筠贴身丫环伺候了她足足二十几年的我,对于她一切早就是了如直掌。所以能掩人眼目也就自然没有什么值得夸奇之处。”

“三夫!”筠儿轻声责备道。

“没什么。总之此次不宜久留,你收拾一下,我们立马离开这里。”

“公子,就请宽衣吧!”

椅上坐着的人也并非似尹峻泉口中的“相貌不佳”,应算是清秀的。只不过偏于清瘦的脸颊里那对深凹入眶的眼珠丝毫不带半点神气,暗黄的肤色透出点病恙来,眉峰平和斜插入鬓,嘴唇薄如轻烟,却亦是不沾半点血色。两个深深的黑眼圈里那双泛出病症的眸子直直而狠狠的瞪着郑乾,“看够了没有?”

眼下的这些姑娘们个个都如同抽掉了筋骨后的软骨子,一下便皆纷纷瘫软倒地,郑乾轻松的呼出口气来,得意的看着尹峻泉,“总算解决掉些伤风败俗了!”

“你也许还未注意到在这殿内的四角处都安放着一只铜鼎,供焚的正是天竺幻毒紫吹烟,此烟无色无味,会令人神志倾迷,你要担心,先要不要乱动,因为这烟会一点一点溶解进你的血液里从而控制你的意识,只听从下毒之人的命令。”

“尹公子果然是个聪明人。”突然一个声音从某一个不阴不明的角落里冒了出来,吓了郑乾一跳,但经他仔细的作了一番打量,却竟然丝毫见不着那出声之人。

郑乾也看得出来他是想要用一路标记的方法避开重复走过的地方,所以也只能忍着心痛,“好罢,且听你的,我倒要看看以你尹辰伯能不能出这桃阵。”

“回去?”辰伯反问道,“你才该快些回屋才是,都这么晚了还想去哪儿?”

正是凄凄惨惨成戚戚

“你又来了,总是这么冲动。我不要你的手刃,更不要你涉险,殊不知冤冤相报何时了。”

“这样问的话,那你的话绽可就真是一萝筐了。”郑乾掰出了指头:“你看看自己,你握更具的手正好与其它打更之人相反,只因为你是个左撇子,便在不自觉中透露出了这一点。还有我记得你曾说过一句相当有意思的话——你说:‘一想到他被人刺死在柜子里的样子,我就着实害怕,’真是奇怪,因为当下我家公子并未说出相关于案情的细情,大家都以为尸体是在被刺死后藏进柜子里的,怎么只有你知道他是被人刺死在柜子里的呢?最可疑的当然还要属以下这一点:那就是其实早在半月前更夫就死了,尸体正巧就被京机第一要捕的人觉了。所以付济宁才会想出要你为他一个时辰换一次药的对策。”

郑乾有些迷惑的看着尹峻泉,可见他仍旧是一脸的自信满满,便也就不再多问。只是那股子疑惑还仍留在心底——蓝天明怎么不继续追问凶手了?难道他就这么善罢甘休了?这案件是不是处理的太过简单了,真凶是到底是谁呢?

然付济宁却是一阵狂笑,“呵呵呵呵,天下智者莫属汝矣。”

“案情?什么是案情,最最真实的案情就是那个该死的臭和尚杀死了我的书僮!这就是最最该死的案情!难道这还不够明显吗?不够清楚吗?你们到底还要查出什么实情来?到底还要为那个凶手包庇到什么时候?”看起来,蓝天明是彻底的飙了,青筋暴出的他在激奋时甚至还抽出了放在案几边上的剑,直抵着郑乾的喉头,“限你在今天之内交出真凶,不然我就要把知幻交官查办。”

“并不是的,我去寻过郑施主之后就回到了房里,并且一直在床上打着坐,许是因为太过的疲劳竟隔小半时就睡下了,其间一直未有人来搅扰与我。”

郑乾总算是回了神,才一脸难过的别过脸来看着蓝天明,此时的他满脸忧愤,由于郑乾同情的掷目,甚至还把他蕴在眼眶里的泪水给挑了下来,长泻不止。“不要碰他!不许你们任何一个人碰他!”他声嘶力竭的吼道。

夜晚时间,老师果真是过来查了房,可是他并未进门,而是在外询问,“尹峻泉在房里吗?”

3、

怕是让旁人看出端倪,郑乾赶紧低着头作了个揖,“禀公子,今日拜无邪大师为师,以捕蜂为条件才有了这一脸的狼藉,现特来回报午饭我就不吃了,欲先行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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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脾气大,架子也大。别人不请我不来主动见我,我又何必要那么自讨没趣呢?”

“读书之人哪来得这么些个粗语秽语,真是不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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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乾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心里就来了气。好嘛,大晚上担惊受怕的跟着你到此,原来只是等到你与其他女人幽会。真是不费你“多情好色”的秉性!于是她怀着怒气难消,反倒是帮着这一内一外的男女“牵起了红线”,“汪汪汪、汪汪汪。”遂即学狗叫道,惊得屋里弹瑟之人嘎止乐声,问道:“谓谁?”

“什么呀?”郑乾看着他,多少的有些莫名其妙。

“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嘛,听到了这样凄怆之音当然会有所感伤啦。”

“林多了,栋少了,不正是‘东’吗?看来留下这字的人,是想要见我们朝东而行。”

“贫僧只是想要取回原本就属于戒台寺的一样东西,公子既知我的来意,就请施予贫僧如何?”

“短停歇。”

“哦,不好意思啊蓝公子,我家家训是十分严厉的,打小我就被教育说绝不能乱穿狗洞,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就算是从那堵烂墙上飞过,也绝能作对不起尹家门声的事!”郑乾还说得真是振振有词,蓝天明气得脸都绿了,可全楼现上围观的人越的多了起来,他一看这形势,心想着自个儿是太蔚长子的身份,却与一个家仆多作记较?今天这仇是先记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哼了一下鼻,斜睨了尹峻泉一眼,小声的咕噜一句:“给我记着。”说罢就昂头阔步的走了楼阶。

郑乾推门而入,见父安睡了,就悄无声息的走到母亲身后唤了一句:“母亲。”

本该庆幸之时,却又有意外生,正当那些后来的武士奋力擒下众数贼人时却现——中田竟然不见了!

一句话就把中田给激怒了,他拔出长刀直刺向尹峻泉,“放肆,你算是什么东西?”

“没有叫人看见,何况我还把他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给搜刮一通,八成只当是劫匪扒去了吧!另说一下,那偷来的钱我都分给乞者了。”

逢缘推门而出,“郑兄,刚才真是谢过你了。”逢缘自然知道那些人不会是冲着本分的郑乾一家人而来,深感不安。

尹峻泉几声笑罢,摇扇而笑,“风月场上的玩伴而已,她与我都各自明白规矩,我给她银两,她为我打消时日矣。”

“夕阳度西岭,群壑倏已暝。”直面着一轮下山的日头正尽余晖,把昏黄的光拔向大地,尹峻泉撇开旁边二人的私语,伫足二绝壁之上,任由耳边冷风掠过,吹起一番清丽的黑丝,那景象正是美伦美奂。

一听说是哪方的名仕来求见,尹峻泉本该履行知书达理的个性,唤人开门迎客,可无奈这几日他心情尤其不好,只得在屋里哀怨:“抱歉,近来鄙人身体欠安,如有请教的书画写上题目放于门口就好。我会派人为您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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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峻泉一具一具的揭开了尸体上那层白布,认认真真的作起了仔细检查。翻看伤口之际,他现了一个惊人的数据,“这其中有十二具尸体是被一种利刃直插进喉颈而毙了命的,身上并未觉其他的伤痕。而且……那个人还是个左撇子!”

逢缘见到他们如此的怕相,不禁大笑,“莫怪莫怪,我的家乡就是这么吃鱼的!”突然他的话就停在了半句之中,神色呆滞,而后又是抱头痛苦起来,“刚才,我好像是真想到什么!”

听到耳旁的人在絮叨着,那伤者就慢慢的睁开了双眼。这可乐坏了郑乾,赶紧道:“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唉。”郑乾接过扇子与鞋,感谢之情不由外溢,“那小人就告辞了。”

“嗖”突然他听到了一声冷箭袭来的声音!

真是自已吓自已,终害死自己!郑乾这会儿真被吓得不轻,只得闭上眼一面哆嗦一面嘟喃着“牛鬼蛇神且让道”的咒语。

郑乾两条眉毛都快要拉成了一条直线,正欲动身走去医庐,又只听尹峻泉在身后大呼:“乾弟留步。”

“怪哉,你怎么对尹公子怀着如此敌意?”结艺想不通那尹峻泉又是哪里得罪了他。

“丫头,你过来。”

“看来是中毒身亡了罢。”这一句话倒是正在耐心检查尸体的郑乾给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竟然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尹峻泉!

这便是三止庄之疑惑重重,得蒙互相解释,其他锁言便不再多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