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心下一沉,彻底僵在了原地,手心一片潮湿。

吴昕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这是?”

他一直相信吴昕是无辜的,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繁纹雕刻的檀木大床上,婴宁脸色煞白,疯一般捂着肚子,嚎叫着哭得死去活来,甚至还几度晕厥了过去。

看着西陵殇渐行渐远的背影,她自嘲地勾起唇角,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和受伤。

“是!他说要出门一趟,寻一味药。”

“是吗?”西陵殇冷笑,他的右腰被那批官兵砍了一刀,那是几日之前的事,如今又有衣衫遮着,自认为是没人能看出,他危险地眯起眸子,“是谁?”

吴昕听不到声音,可看到大家全部忘记了打斗,怔怔地望向西陵殇,就知道他到底造出了多大的动静。

他就在附近!

拗不过也等不起,吴昕和岳篱也只得应允。

岳篱和太医院的另一位太医,交代好给吴昕换药的事情,就回府打马直往北方而去。

每日的这个时辰她都会食一粒,已经成了习惯。

岳篱一袭白衣,面色清冷,他冷冷地觊了她一眼,重重甩下她的胳膊,径直弯腰,将坐在地上的女子抱起。

看着院子里坐在轮椅上的吴昕时,她的眼里掠过阴冷。

机能丧失?

“王爷!”西陵殇刚下马,她们便袅袅婷婷、温香软玉地偎了过去。

吴昕跌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知心中所想。

眼前一花,一股腥甜涌上喉间,殷红的鲜血自唇角溢出。

真真是个阴险的男人!

龙痕将吴昕抱进内室,放在榻上,就找来金疮药,撩起她的一只裤管,伤口很深,在凝脂般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吴昕死命抓住他的衣襟,满眼的恐惧,她哽噎着祈求,“救我!救……我!”

刚迷迷糊糊要阖上眼睛,却是听到了有人敲门,“无心”是西陵殇的声音。

婴宁警惕地睨了一眼周围,接过香火,轻声说道:“请苏嬷嬷回去告诉娘娘,人是假的,处理掉!真的还在王爷手上。”

她依旧没有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