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吴昕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的唇语,疑惑地确认了一遍,“吃它?”

柴房依旧潮湿阴暗、虽时值初夏,却已是蚊蝇满天。

到底是谁如此心狠,连一个肚子里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

她果然是聋了!

寻药就寻药嘛,又不是见不得人,做什么搞得神秘失踪?骤然,似是想到什么,吴昕一震,就明白了过来。

两人钻进马车刚坐定,正欲打下车幔,一身白衣的岳篱却是走到车前,对着西陵殇微微一鞠,面色清冷:“叨扰二位,让在下检查一下王爷右腰上的伤口,以防感染!”

顿时,血肉四溅而起。

“不会,很快就可以找到他了!”吴昕一脸笃定,指挥着众人沿京师北郊的一条山路前进。

吴昕坐在轿子里,浑身血液里的蛊虫闹腾得凶狠,她大汗淋漓地抖成一团,却还得咬牙用内力控制着自己的意识,不要陷入混沌。

北国?

岳篱震住,视线紧紧锁在她的脸上,倏尔眸光一闪,愕然明白了几分,“王爷用蛊控制你?”

就在她微微怔愣之际,婴宁却是骤然抡起了另一只胳膊。

婴宁的美眸里染上丝丝隐忍的怒气,她抿了抿唇,冷声喊着她的名字:“无心姑娘!”

“不是伤口的问题,无心姑娘是中了一种叫寒冰颠的毒。”

“嗯”吴昕点头,面色清冷。

这个男人岂会听她的?

窗外一道黑影晃过,接着就是轰然一声巨响,门被人踢开。

被催眠不可能这么快就醒来,除非他根本就没有被催着。

“别动!”龙痕低声喝止,手指撬起一团膏体就开始在她的伤口处涂抹起来,“还好,再深一点就要伤到筋脉了。”

突然,街中心冲出一个年轻女子,双手提着裙裾,惊慌失措地奔跑,边跑边回头张望,一不小心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吴昕一怔,有些恍惚,这些女子的东西是给她的吗?心中竟莫名澎湃了起来。

王爷有交代,要他们寸步不离地伺候侧王妃,可侧王妃却说想静心求佛,执意让他们等在门外。

“这些不应该是洗衣房做的吗?”

垂下眉眼,吴昕捂着褴褛的衣衫,快步往自己的流芳阁而去。

她低叹了一声,朝外面吩咐了一句:“起轿!”,便挨着他的旁边坐了下来。

吴昕重新做起了她的右统领,每日跟着华安练功、巡视,日子倒也无波无澜;

游戏?好玩吗?她苦笑。

男人唇边的冷笑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嘴角动了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