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妙儿一听了尤氏的话就搭耸着小脑袋,似乎为不能和张大郎兄弟炫耀而感到郁闷,不过妙儿很快就又重新兴奋起来、拉着尤氏的胳膊嚷嚷道:“娘亲,那我们到了城里后,可以让大哥和小哥带我们去玩!”

“给一半就一半吧,我们接受!”钟二作为代表说出了众人的决定。

原来钟二等人在破庙里才住到第二天,就有一群本地人找上了他们,那群本地人倒也没和钟二等人动手,而是说了些狠话威胁钟二等人———那群本地人说若是钟二等人执意要继续讹诈张家银钱,那张家最后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告到官府,还说张家宁愿拿那些银钱去买通官府、让官府把钟二等人抓起来,也不会让钟二等人白白的将那些银钱讹去!

一旁的钟二听了青衣汉子的话,也开口说了句:“我就说前天我们不该听信那婆娘的话,给他们三天时间商量!我们当时就该一直堵在张家大门口,让他们哪里也去不了、只能乖乖的把银钱拿出来!”

钟二等人开口要的银钱数目不小,尤其是钟二,他要求赔偿的可是和一整船货物价值相当的银钱。

张光自诩是将要考取功名、入仕为官的才子,因此自是无法苟同那黄衫汉子说的所作所为。只见张光马上粗脖子红脸,一副要以他的观念和方式同对方理论到底的架势,还颇有几分要好好的教训对方几句,让对方明白什么才是“君子所为”的意思。

张光得到消息后大惊失色,就地换上麻布孝衣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家中,一到家就扑倒在张宗和张宗的灵前嚎啕大哭,哭两位弟弟怎么比他这个大哥先走了一步,尤其是张祖才二十来岁且刚刚成亲没几年。

“什么?绝……绝了气了?!”杜氏闻言身子下意识的一晃,随后一个不稳瘫坐在了圈椅上,脸上有着难以置信的神色,似乎不相信张祖就这样离她而去了。

张宗和张祖收了客人的定金后,一面命伙计到岸边招揽搭船的客人,一面盼望着天气能早早放晴。哪知老天爷却偏偏不让张家兄弟心想事成,这天气不但一天比一天阴沉,江面上的风浪也是一天比一天大,一直到约定开船起程的时辰,恶劣的天气也没好转……

“还有你怎么绣了半天才绣了这么一丁点物事啊?我听三郎说你都跟着尤婶子学了几个月的绣活了,怎地只会绣这么一个物事?”

而妙儿把基本功练熟练后,不但强迫张三郎同学剪下一颗扣子,让她有机会展现手艺替他重新逢上,还真真正正的替张大郎补了一回衣裳,把衣裳上的一道小口子给逢密实了。

“好好好,娘亲不笑了就是,我们妙儿没了门牙也还是个漂亮的小丫头,”尤氏嘴上虽然哄着妙儿,但心里却忍不住想再逗妙儿一番:“我们不提门牙,我们来瞧瞧妙儿刚刚梳好的小辫子———哟,我们妙儿今儿梳的小辫子真好看!这两根辫子这样兜成一团,看着就像是两串被红线串着的黑葡萄……”

“别扯我的头巾!”

于是从剪了头的那天起,妙儿就坚持每天都戴着那顶小巧可爱的头巾。而虽然此时已是夏末秋初、天气不再那般炎热了,但这个天气戴像顶帽子似的头巾、却还是会让人觉得有点闷热,因此尤氏见了妙儿的新头巾后更是哭笑不得,忍不住再劝起妙儿来……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王二娘,听说还趁她娘亲不在,偷偷的翻了她娘亲的胭脂来抹哩!

刘婶先是笑着应了尤氏一句,随后想到了妙儿以前想出来的那些鬼主意,忍不住啧啧称奇的补了句:“四娘打小就没出过远门,也不晓得这些鬼点子都是从哪儿得来的,难不成都是她自个儿想出来的?还是平日里听村子里的三姑六婆聊天,从她们嘴里听来的?”

这张大郎虽然和白汤圆同岁,但却足足比白汤圆高出一个头来,加上还有个张三郎握着小拳头、一脸警惕的盯着白汤圆,因此白汤圆最终只能放弃了硬闯过去的念头,只能一脸委屈的解释道:“不是我害妹妹哭的!”

而妙儿被李氏调戏后立时满头黑线,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的回应李氏的举动:李大婶,我知道你是在夸奖我这个小娃娃长得好、有福气,长大了一定是个好命的主儿……可我再好命也不好吃啊!

因此妙儿穿越后的这两年,日子倒是过得平平静静的、也没闹出什么令妙儿“妖魔化”的骇事来。且因为尤氏等人的疼爱,妙儿也没遇到什么困难、更没吃过什么苦,最多也就是偶尔会有些小烦恼、让妙儿这个伪奶娃有些郁闷,比如洗澡这件和吃饭一样重大的事儿……

不过纵使妙儿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因她终究只是个一岁多点的小娃娃,所以徐四郎手上的伤口还不算是被咬得太严重,最多也就是好了后会留个浅浅的伤疤。

而妙儿一见到尤氏,立马就委屈的冲她张开了手臂求抱抱,而尤氏见妙儿小脸上满是泪水,一边弯腰把妙儿抱到怀里哄,一边心疼的问道:“我们妙儿这是怎么了?怎地哭得像只小花猫?”

于是同为怀才不遇的人,张光和徐天光也算是能够深刻的体会彼此的心情,两人交往了一段时日后,便生出了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情义来,加上随后二人经常结伴上京赶考,一路上少不得要吟诗作对、吃酒聊天,久而久之二人之间便生出了不浅的交情来。

话说这白汤圆虽然胖,但却被妙儿认定是个极有眼光的小正太,妙儿之所以会这样认为,乃是因为这白汤圆虽然才五岁、但却认定妙儿是全村最漂亮的小女娃!让妙儿顿时觉得白汤圆胖得十分可爱,至少比那对老是说她丑的双胞胎可爱多了。

而此时这整张八仙桌上的物事,除了那块价值不菲的玉佩外,其余的物事都是张家的!也就是说妙儿只要把那块玉佩抓到手,那那块玉佩就变成他们张家的物事了……

哼!谁让这两个臭小子一连欺负了她两次,还没经过她的同意,就给她乱取什么“猫”啊、“猪”啊的外号!这就是欺负本小姐的下场!

妙儿自是不知道她的脑补让徐四郎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徐四郎似乎一直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他的目光让妙儿下意识的觉得浑身不舒服,总觉得像是被一直肚子很黑的大灰狼盯着看般,且这只大灰狼似乎还正在盘算着如何戏耍她这只小猪,才能满足他“变态”的**……

一旁的徐五郎显然没感觉到妙儿的愤怒和抗议,只见他像打量一颗白菜般上上下下的将妙儿打量了一遍,随后便啧啧称奇道:“看这小胳膊、小腿儿多肥多粗啊,比我们家养的那几头小猪的蹄子还粗!还有,妹妹她竟然有两个下巴!”

话说张祖和杜月儿这两堆“干柴”丝毫不受杜月儿怀孕的影响,更没有因杜月儿怀孕而变成“湿柴”,两人腻在一起时照样该干啥就干啥,夫妻间该干的那档子事他们也照样干得热火朝天,丝毫没为肚子里那即将出世的孩子控制**。

但就在屋里快进行到**、屋外众人也听到最激动人心的时候,新房里突然响起了一阵煞风景的敲门声,且那阵敲门声不但十分刺耳还一直没有断过,显然不是什么人故意敲门捣乱,而是真有人想闯进新房……

还有胆大放*浪的人淫词戏语信口而出,肆意的评论新娘子的头足,遵循“新婚三日无大小”的习俗任意调笑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