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有些为难的看了尤氏和杜氏一眼,最终心一横把梗在心头的噩耗说了出来:“四老爷他……他没了,他是落水时被一箱子货物给砸晕了,随后便沉到江里去了,我们将他打捞上来时他已经绝了气了……”

那小石头低低的应了声“是”,随后有些紧张的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段时日江上的风浪有些凶猛、不大适合出船,但二老爷为了多赚些银子,只要有客人搭乘并人数不少,他就一定会命船工把船开出去……”

白汤圆见妙儿没好气的白了自个儿一眼,也算是有反应了,于是当下就说得更加起劲:“妙儿妹妹你今天穿的这身衣裳也不好看,看起来一点都不可爱!”

于是尤氏见了,便打破规矩索性让妙儿先读书识字,想着再过一两年再开始教妙儿女红。而眼下妙儿正巧因爱美哪里都不肯去,只肯躲在家里,于是尤氏才会生出开始教妙儿女红的念头来,反正学女红最能打时间了。

而妙儿见尤氏一笑就止不住了,顿时又羞又恼的跺了跺脚,娇嗔道:“娘亲,人家都没了门牙了,你还故意笑话人家!”

于是想到白汤圆送的花生糖是张三郎的最爱,妙儿便不客气的接了白汤圆递过来的那一小包糖,并不忘礼貌的向白汤圆道谢:“谢谢小胖哥哥!我三哥最爱吃花生糖了,他见了这包糖一定很开心。”

爱美怕丑的妙儿一娇嗔完就跑到屋子一角,从放在那里的一口箱子里翻出了几块帕子,拿在手上仔细筛选了一番后,选了一块上头有着小碎花的帕子,以它为材料、动手dIy了一顶小巧可爱的头巾。

不过幸好妙儿只是觉得自己慢慢的变得有些孩子气而已,并没有觉得原先的智力在退化,于是也就没多在意这些变化,毕竟妙儿也只有让自己最大限度的变成孩子,身份才不会穿帮……

“四娘这小人精打小鬼主意就多,这也不是头一回了!可偏偏她想出来的那些鬼主意,有些还真是好使!”

反倒是白汤圆一点都不知道他娘替他求亲被拒,只见他依旧屁颠、屁颠的围着妙儿转,见大人们重新把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便钻了个空子再一次偷亲了才刚刚松懈下来、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妙儿的小屁屁一口……

李氏说完一点都不介意妙儿小手臂上满是水珠儿,当下就低头狠狠的在妙儿胖乎乎的小手上“吧唧”了一口!

于是妙儿的臆想最终还是没能实现,且慢慢的、时间一长,妙儿自个儿也把玉佩这件事给遗忘了……

只见徐四郎的下面一节手臂上有着一圈小小的牙印子,那圈牙印子分上下两排,每排正好有着四个小小的印子,那八个小印子眼下正默默的渗着血,由此可见妙儿心里有多怨恨徐四郎、才会下了这样的狠劲咬他。

妙儿把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来的念头仔细一想,现她还真有咬徐四郎泄恨的本钱———原来已经一岁半的妙儿,眼下已经零零散散的长出八颗小牙了!

说来也巧,这张光当年头一年上东京赶考时,因缘际会下结识了同样年少风流的徐天光,也就是说张光和徐天光乃是同期考生。除此之外,二人的际遇还有着几分相似———二人都是一早便考过省试,但后来却未能通过殿试,接下来更是屡屡参考都未能高中。

转眼便又过了半年,妙儿也有一岁半大了。这时的妙儿不但已经学会闽地方言、会讲一些简单的词句,还能迈着小腿儿稳稳当当的自个儿走路了。这对妙儿来说也算是一重大突破,因为从今以后妙儿可以不用依靠别人来移动了。

最重要的是,据说孩童在周岁时抓到的物事,长辈必须将那件物事小心收好,待孩童长大后拿出来给孩童用,这样试睟时的征兆才会灵验。

话说这一岁的小奶娃拉臭臭,本就很用力气且冲劲极大,加上此时此刻妙儿是在满心悲愤的情况下使出这招必杀技的,因此正在非礼妙儿小屁屁的徐四郎和徐五郎,自是不可避免的被妙儿拉了一手、喷了一身!

这小女娃真是有趣,同自家的妹妹似乎完全不同。

“这不是另外一个妹妹吧?怎么看都不像那只小猫啊!”

老话常说“小别胜新婚”,加之眼下正是张祖和杜月儿成亲的头一个年头,因此两人自然是好得蜜里调油、一见面就恨不得天天腻在一起。因此张祖回来后自是天天都呆在屋里陪杜月儿,而他这一陪,张家很快就出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的事儿……

就是放到现代,有的人家女儿出嫁,母亲也因害羞、什么都没教给女儿啊,妙儿更是没听说过谁家母亲送ooxx的光盘给女儿当嫁妆。也不知道是妙儿太孤陋寡闻了、还是宋人太奔放了……

随后妙儿来不及多做感慨,就现已有人飞快的围到了新娘子身边,那些人一把新娘子给围了,便开始随心所欲的动手动脚———有不客气的看新娘子之手者;有故意使坏看新娘子之脚者;甚至有伸手揩了新娘子脸上的脂粉、改涂他人面者;

妙儿如此胡乱yy了一番后,一不小心又睡了过去。待妙儿醒来时,张祖和杜月儿那对新人已经被送入了洞房了,妙儿四下“打探”了下,才现眼下婚礼正好进行到闹洞房这个仪式。

下完定后再由尤氏这个大嫂前去杜家相媳妇儿,这其实也只是走个形式罢了。因此尤氏去了杜家也没细细的相看杜月儿,直接往她头上插了一支金钗子,就算是相看过了。反正尤氏即使相看出什么毛病来,张祖也是非杜月儿不娶,因此尤氏自是不会自讨没趣、动真格的相看杜月儿了。

话说这杜月儿也不急着把妙儿送回张家,许是先前那番**让她身心有些疲惫了,只见张祖和杜三以走,杜月儿就重新把妙儿抱回了里屋的大床上,自个儿则懒洋洋的倚在床头闭目养神。

张祖似乎很喜欢听杜月儿说这些带荤的话儿,更是很快就被她给撩起了一身火,只见杜月儿话才说完、就被张祖一把给压在了身下,且张祖的嘴也一点都没闲、即刻就咬上了杜月儿的耳垂。

“我这不是来了吗?瞧你这般着急,倒叫我满肚子后悔没早些归来,”张祖说着下意识的伸长脖子往杜家院子里探了探,随后竟问了句让妙儿差点尖叫出声的话:“你爹在家不?家里有别的什么人不?要是家里没人在,月儿你就让我进去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