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方法只在一些文人和贵胄中间流行,是一种高档的消费。民间虽也有其他制做方法,但都与后世的迵异,直到陆羽撰写了茶经之后,清雅的茶道才开始慢慢流传开来,成为一种标志性的文化。

“成事三要素,天时、地利、人和,小子一样不占。我胡乱说点什么还成,做起来却一门不通,统拓八荒之类的大事我可做不了。”高汉说完拱拱手,然后落荒而逃。

一觉睡到了晚上,高汉惺忪地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有五六个毛绒绒的脑袋。

大家互相看了看,觉得没问题,主要是觉得高汉这个人没问题,玄女门徒这个名号和高汉历来的表现在大家心中是一致认可的。

墨志子闻言一顿:“这小子倒对此事很是上心。也罢,我就替我的乖徒儿关心一下这个臭小子吧。”

“此丹是何人所制,可否带我一见?”

高汉大喝间,两把刀从高汉左右两侧劈砍下来。高汉不再硬挡,而是把手中长刀一架就势粘住,借着两股刀力脚下退走半步,待到他们招式用老,手腕一旋,横刀划了个大圆,搅起两人的兵刃,使之把握不住脱手而飞。

有心算无心,结果此人被高汉一个手刀劈晕了。高汉撩开此人身上的衣物,看到他身体上密密麻麻的伤疤结合格杜的供述愈发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这些人果然都是死硬的婆罗门教狂信徒,他们经常糟塌自己的身体向神表忠心。

“没有,”这些人以为高汉他们也是为魔女来的,回答的很自然:“我们也是别人听说的赶来帮忙的,但在这大山里转了好几天也没发现有人,所以就打算回去了。”

石中玉虚弱地简单讲述了一番。原来,商队南下逻些城,石敬宗为了石雅出重金遍求吐蕃大能。苯教僧人有不少都为石雅看过,在惊讶之余都表示无能为力,好在也没把石雅当成魔鬼烧死。

戎吉策马向前去找巴拉,不大一会满脸笑容地回来了,瞅着高汉鼻子一抽一抽地说道:“你吃的是烤肉,自己还偷偷加了些很香的粉,半夜偷偷去大便,可臭了。”

允凤接着说道:“我们婼羌虽然也是古羌人一支,很早便迁居东方,我们带去的建木的幼苗育成了扶桑树,为金乌所栖之木。我们原来并不知道诸天与修罗搅海得乳的事,直到天地元气渐失,东方圣水渐涸,东方各族才四处寻找圣水。”

“嗯,可以。”允凤表示赞成:“还要告诉大家,遇上吐蕃人的时候不要慌,表现的自然一些,不要显露婼羌人的身份。”

看着四下浓密的草丛,高汉笑了笑:“是来了,还不少呢。”

此时后突厥汗国与吐蕃间的关系没有以前密切,但突骑施与吐蕃的关系仍非同寻常。公元732年开元二十年,大食、突骑施的使者到达吐蕃。公元734年开元二十二年,吐蕃的一位公主卓玛类嫁给突骑施可汗苏禄。旧唐书上记载:“突厥及吐蕃亦嫁女与苏禄。”

“我这是缺少父爱了?”高汉甩甩头,暂时把所有思念压在心底,跟着戎戈和止雅重新上路。

“这里有雄伟的石山和高耸的灯塔。”

“哎,可惜了。”高汉一拍大腿,时也运也,东方要晚几百年才得到美洲的特产了。

“不,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回忆、留恋还有迷惘,不过不是为我。”石雅轻轻地用羌语回道,让止雅不解地一愣。

“我的乖乖,这可是玉龙啊!”

“这种绝世好药必须学会配制,这绝对是一种战略资源。”看到止雅脱离了危险,高汉心里再次打起了冯远的主意。

但止雅如此表态倒也让高汉欣慰不已。无他,原世积累了几千年的地域认同感而已。在这个与原世极其相似的世界里,高汉的民族认同感和归属感自然会倾向于汉地。孔夫子死前还倚门而望,曰:“我是殷人。”所以再怎么豁达的人也有一定的民族性,谁也不能免俗。

每支迁出的部族因为信仰不同的祖神或者受其他部族的影响又分化成无数的种族,有的甚至彻底被其他种族同化了,断了本族的传承。因远涉时间太过久远,先期时没有文字记载,只口口相传,有些事情慢慢也就不为后人所知了。”

神都是传说,传说多了也就有了神。高汉是个无神论者,自然不会相信眼前这个邋遢的家伙真是神,他只是震惊于此人的名号。原以为孙波人是最早驯养藏獒的,没想到事情似乎另有原委。

对这种死硬份子高汉还是很欣赏的,前提是它不跟自己作对。但眼下大红的进攻让高汉很无奈,不想伤它却因为它勇猛的缘故一时间也不好制服住它,只能左躲右闪。

高汉高高地对李唐竖起了大姆指:“牛,太牛了!”

“先生。”晶儿弯腰对冯远施了一礼,对这位老人很是尊敬,“师傅让我代她转达,那边的人现在安好,请您放心。”

看到高汉,李唐紧走了几步,抢先上前单膝跪地:“多谢恩公和冯爷爷。”

高汉急忙向上打量,只见碉楼最顶层上站着一位身着华服的年青男子在引颈高歌。那一身唐装虽然华丽非凡,但衣襟下摆皆已飞边,显然是老旧之物。男子长相俊美,只不过脸色泛青,身体很骨感,手握一块玉佩昂然面东而立,于微风徐徐中几欲飘飘仙去。

“孙波积弱太久少了血性,这样的部族消亡是必然的。但没血性的只是以国师为代表的一部分人,我瑞才发现很多人的眼神里有愤怒和不甘,或许我们能为他们做点什么。”

格杜只管号,没功夫叫疼,叫疼的是高汉。

格杜两眼放光,凶恶地上下打量高汉。

高汉都被气乐了,这象雄、吐蕃打的一样主意,五女本为一体,止雅嫁谁其他四女必随。娶了五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不说,止雅这个名义女王名下的孙波也必将归属于迎娶她们的一方,揽美窃国端的大好买卖。

在昆。巴吉上师的提醒下有些失神的丹巴才回过神来:“丹巴思唐情切,让两位见笑了。汉学博大精深,只恨在下才疏学浅只得些许皮毛。听说过德吉贤者乃是汉族苗裔,更有玄女门下在此,这让在下不免欢喜万分,故来此乞与两位促膝长谈。未经相邀便来讨扰,望恕在下冒失之罪。”

“没想到你也有一只红翅金鹏,此等远古遗种世所罕见,看来你早有打算,老朽多虑也。”看着小金扶摇远去,冯远大为惊异地说道。

“可不是嘛,在你坐忘的那几天,令师派大金来过两回,一为祝贺我看破世事,二为不放心你,让我出题考验你的心性。如此答辩,想必你令师也会为你高兴的。”

“昔日高祖持三尺剑斩白蛇然后纵横天下,小友持剑却想做碌碌混世、浑浑逍遥之流?”

第三天,高汉隐隐觉得群山在与他说话,听不清道不明,只知与之有所互动。

“真是单纯啊!”

“你……”

三是不忍,孙波地处蛮荒,信苯教,敬万物有灵,民风淳朴少争斗,加之冯门在此年久,不忍以开化之名污秽此方净土。”

“快怎么回事。”人群中一个白胡子老长的长者大声吩咐到,然后呼拉奔过一大帮人就把高汉他们团团围到了中间。

“可是你们拜的这只是我的小兄弟。”

“叫吧,要是想让狼群提前发动你们就使劲叫,笨女人!”高汉都气乐了,把牛皮绳子在大白身上绑好,用横刀砍了一段粗树干垫在绳子底下,就怕绳子被磨断了。作好准备后对下面说:“一起抓住绳子,千万不要松手。”

搬开马尸后,烛龙莽布支的样子让高汉一阵恶心。太惨了,这家伙比他的马还惨,落地的时候脑袋先着的地,整个脑袋全砸胸腔里去了。

烛龙莽布支转了回来,正看到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那四个骑兵已经冲上了山岗,可马匹刚到岗顶半个马身,就见高汉抛掉了强弓,一抺寒光闪过,四个硕大的马头便齐齐冲天而起,滚烫的马血喷出老高。

一个月后的一天早上,吃饱喝得了的高汉躺在一块青石上眯着眼睛向上看,小金正在天上追捕一只秃鹫。小金现在已经羽翼丰满了,身体虽然比秃鹫还小了一圈,但飞行速度和凶猛程度一点不差,与秃鹫厮杀了好一会儿,打的秃鹫是翎羽纷飞,血撒长空。

高句丽不是高丽,真要论证的话,高句丽这个民族的起源恐怕至少得上溯到殷商以前的中原地区,族源中也有炎黄血统,叫高句丽不过是民族迁徙、融合的结果。以东方世界的历史发展来看各个民族都是同一个锅里的料,分出某一部分来单独强调其纯净性都毫无意义。

“啊……”

自己的感悟难不难得高汉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受的苦跟这变态的瑜伽修炼过程很相似,自己只是写出了部分心里话。但是,伟大的师傅,您老人家背后偷偷地夸我就行了,干嘛要当着晶儿的面夸?还亲我?而且为什么最后还要跟晶儿对比一下?

所以现在有师傅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高汉觉得那些被长生的人物们长生的只是他们为世人脱离蒙昧而开创的哲思,并为世人所敬仰,而不是什么肉身成神成佛。听到快两百岁了的师傅都如此批判神仙,高汉更觉得自己这个现代人也应该放下那一点侥幸,踏踏实实地过好这一生才是正理。老子讲无为,佛祖说放下,高汉如今是真有点大彻大悟的意思。

高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