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这辈子不打算再结婚嫁人。”陈易安翻身背对着她淡淡道。

赵子书停下脚步:“妈,你回去吧!我的事你和爸别再操心了。”转身走了。

“老师真是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赵总抬手把手边的文件砸在桌上,冷声道:“我养你们是为了替我打仗,不是缩头缩脑的在那坐着不吭声,要是我交代的工作完成不了,趁早辞职,我不养没用的人。”

秋枫爬了爬头发,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丫头就是欠收拾。”拿起外套往外走,对后面的易安道:“我去接她,你在家等着就行。”

徐哲抬头瞥了他一眼,易安给他夹了一块肉放在碗里,示意小家伙赶紧吃饭,淡淡道:“自从手术后,胃就没疼过,最近事情太多,没时间去医院,过两天手里事情少了再去。”

“等我半个小时,马上就要放学了,等送走孩子们,请你出去吃大餐。”

赵子书试探的问:“你……你想不想……和我一同回去看看儿子?”

现在守在易安的院子外面,他终于能安心的睡觉了。

秋玲不明所以:“谁来了?”

“秦欣,事到如今,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吗?我们俩这么互相折磨,有意思吗?”

陈易安摸了摸眼角的泪水,咽下心里的酸痛:“那天晚上我上厕所出来,牢房里三个人围着我,我很害怕,手不自觉的捂着肚子,其中一个对我坏笑,然后对其他两人说,给我围住她,狠狠得打,让她知道在这个牢房住也是有规矩的,不尊前辈,可是要受教训的。”

直到再也看不见车里的影子,易安慢慢转身回去,想到楼上的人,无力感慢慢涌上心头,一步一步上楼梯,想到即将谈论的事,有种深深扒开伤疤的痛感。

雇的私家侦探每次给他发照片,照片里每次都会出现这孩子的面孔,听那人说,易安把他当儿子一样带在身边。

雷鸣说完,又狠狠的敲了敲大门:“易安,我将二哥放在门口,部队有事先走了。”

如果二哥与易安闹得如此决绝的境地,十有八九因为‘秦欣’这个女人。

赵子书到了富春酒店,直接走到大厅沙发的位置等雷鸣,大约二十分钟后,他电话响起,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按了接话键:“我已经在富春酒店,你在哪呢?”

“我不找谁,我是你身边这人的老公!”赵子书不敢搂易安,只是温和的看着她。

赵子书出去后,站在院子里看易安屋里的灯光,刚开始创业时,每天都忙道很晚,即使这般,他回家时,总能看到客厅为他留了一盏灯,温馨而暖人,当时的他不在乎,也不在意,如今想起来,当时的他怎就这般混账,竟亲手将易安推入监狱,换做别人,易安或许不能伤心,偏偏送她进去的是自己,她心里那溃烂的伤口,哪会因为自己几句道歉的话,几句我爱你能愈合的了。

陈易安淡淡笑了两声:“你让我以什么面目对他,坐过牢的母亲,生而不养的母亲,还是弃之不顾的母亲,呵呵。”边笑边眼角落泪。

陈易安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嘲讽,再一次在心里叹气,原来她并不像自己想的那般透彻,看了看幼儿园门口立着的那棵树,慢慢开口:“过往的事已经过去,如今再相见便是故人,再说,你我之间还有何话可说。”

“可是先生要是知道……必定会发火的,”

“儿子,上次爸爸不是告诉你最近有些忙,等忙完这段时间,就带你去吗?”

赵子书回到秦欣的住处,秦欣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子书,打他电话不接,打给他秘书,也总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没想到今晚子书回来,脸上的笑容怎么也遮不住:“子书,你回来了。”

有意思!

“你要他电话号码干什么,嗝……”简学智打了一个酒嗝。

“多少?”简学智扯扯嘴角,确定不是耳朵出现幻听。

赵子书回到办公室,想了想拿出手机,拨了几个电话号码,相约晚上七点在香格里拉酒吧见面。

“好,”父子俩聊了一会儿,赵子书挂了电话。

隔着门,秘书也能听出老板不高兴的声音,小心的开门,进办公室后,见杂乱的文件散落在地上,低着头小心翼翼开口:“赵总,刚刚寰宇集团的秋总打电话过来,想与您商讨度假村合作案之事。”

“陈姐,秋玲不吃了吗?”

“你想不到的事!我看你是有意为之,若当年不是你死皮赖脸的不离开我,我和秦欣早就过着双宿双栖的生活,如今秦欣双腿不能行走,都是你害得!你这个贱人!我真后悔认识你……”

“本来嘛?人家看动画片看得好好地,她非要将遥控器夺过去,拨了别的台,更可气的是吃饭时,她撺掇老师同她一起旅游,老师走了,谁还会对我好……”

徐哲想想:“老师,你的意思是您生病了?”

“好,但是老师要答应给我两朵小红花啊,”虎头停止了掉眼泪,委屈的说。

易安忙着手里的东西,嘴里无奈道:“吴婶求我,我没办法拒绝,刚来这,吴婶处处照料我,我一直想偿还这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