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她当时的状态和你相像吗?”

秦欣父母每次与赵子书每次见面,谈及结婚问题,赵子书都顾左右而言他,让为秦欣操碎心的二老心慌不已。

记得有一次,她从医院复健回家,子书那天心情不错,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她推着轮椅到他旁边,陪着他看着新闻,心里斟酌一番,随意开口说:“子书,豆豆如今还小,我一个人在家也是无聊,不如将豆豆放在我这,让我来照顾他的日常生活吧!”

“不行,我不同意,走,这个孩子绝不能生。”

秦欣满脸漠然的扔掉他精心准备的戒子,嘲讽的说:“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嫁给你,配上我的人,几乎都是同我门当户对的,陪你玩了这么长时间也算对的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见她不想多谈,秋枫也就没再往下细问,刚好他电话这时候想了,对她使了一个歉意的眼神,她笑着点头,然后出去接电话,对里面的人说:“我还得过几天才能回去,我妹这里有点事情,”

陈易安眨眨眼睛,思索片刻:“幼儿园……”

陈易安露出淡淡的笑容,故意呼出一口气:“看你的表情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得了不治之症呢?”

“你怎么知道是我送你来的?”

送走最后一个小孩,陈易安同两个老师整理教室,二十四岁的秦梦长得清秀,毕业专科幼师学校毕业,此时看着园长脸色有些发白:“陈姐,我看你脸色不好,还是上楼休息吧!我和张梅两人收拾就行!”

而现在的她已经慢慢改变,不再是那个浑身时不时散发出忧郁的气息,不懂得与人打交道的陈易安。

售票员小声嘟囔了一声真麻烦,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不一会儿火车票打出来,陈易安付了钱,然后坐在候车室的凳子上低头等着。

那人眉尖稍动:“哦?小姐想要当什么东西?”

陈易安不敢轻易动,怕累的伤口疼,只能扯着嘴角:“我很好,你别担心。”

虽笑着说,可眼泪却从眼眶中溢出来,她有多长时间没流过泪,都快忘记流泪的感觉,记得刚进监狱时,她每天都在流泪,想念时流泪,怨恨时流泪,后来泪水流干了,被人欺负殴打,竟不再流泪了,而是发出渗人的惨笑声,吓坏殴打她的女犯人,从那后再没人敢欺负她,都以为她被打成精神病了,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心死了,已没了求生的欲望。

“易安,你渴不渴?”秋玲问。

陈易安摇摇头。

“那饿不饿?”

秋枫坐在另一旁,叹气:“小妹,刚才护士临走时不是说,手术后的易安主要以点滴为主,过几天才能吃少量的流食。”

“哦哦,是啊,瞧我这记性,看你醒来太高兴,竟一下子忘的一干二净。”秋玲摸摸鼻子,伸舌头偷笑。

“这两天麻烦你了,秋大哥。”

想到秋大哥这次来扬州是特意来看秋玲,而她这么一生病,竟耽误秋枫兄妹俩相处的时间,感到十分抱歉,语气更是十分真诚的道谢。

这话听在秋枫耳里却是生疏而又客气的,他心里泛起一丝苦涩,不知为何,他很想听她亲口唤一声自己的名字,不知道那时又是一番什么感觉。

秋枫皱着眉头,不明白心里冒出那股异样的感觉是什么?是对一个照看过两天的人产生了一丝奇妙的爱意,还是仅仅对她这个人的遭遇产生的好奇,近而引起的一丝同情。

秋枫笑容温和,语气亲切的说:“秋玲是我妹妹,你同她那么好,就如我妹妹一样,照顾你是应该的。”

陈易安是个善于观察的人,秋风那不经意的皱眉,易安又哪能看不到,垂下眼角,为他所说‘应该’一词而迷茫不解,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应该’做而必须做的事,故轻叹:“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