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并没有把潜水服拿走,她又把它重新装回防水袋中,塞回床下:“不管是谁留的,就让它继续留在这里吧,我看尺寸还挺适合你的,说不定你能用上。”

其实这疼痛,是从刚才朗如焜拎她起来那一刻开始的。她强忍着,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于是她大声地笑,想要用夸张的表情来掩饰自己的痛苦。

难道她连怕水都是装出来的?她连这么细节的事情都要在他面前表演?那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

他赶紧招手叫金莎:“你快过来,你问问他,他是不是饿了。”

哑婆婆就安静地坐在床沿上,默默地听谈溦溦毫无逻辑的絮叨着,看不出她对谈溦溦的那些话有什么兴趣,也看不出她有不耐烦。

虽然她在警院时逼不得已学会了游泳,可她还是本能地怕水。尤其像现在这样,海水一波一波地涌进来,而她无路可退,这种情形,令她无比恐惧。

她的心思全都白费了,她很恼火,气得头痛,完全没有睡意。

所以,以前他很不喜欢小孩子,当然也没有人敢把小孩子抱到他面前。

在慕提岛上,哑婆婆是非常神秘的一个人,连朗如焜都说不清她的来历,只知道他很小的时候,哑婆婆就在这岛上生活,并且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很老了。

丽琪马上应和:“莉莉姐说得对!”

他还说,要让她一辈子都见不到儿子。这才刚下飞机,她就能抱着儿子温存,他的面子往哪里放?

谈溦溦甩开他的手:“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又没有做坏事。除非你杀了我,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一定会带走朗朗,不信咱们走着瞧!”

谈溦溦哑口无言,他都做过亲子鉴定了,她还有什么好争辩的?

她咬着嘴唇,但还是流下泪来。

谈溦溦别开脸,压下胸口澎湃的怒火,不看他。

虽然分开五年,但他对她的身体还是不陌生。

她才不会!

“师傅,这是我的私事,是我任性的后果,我不打算连累任何人。要么你告诉我朗如焜的行踪,要么我自己去找。打完这个电话,我就关机,你不用来,也不用找我。”谈溦溦非常坚决地说。

随即,另一位警察走上前来,给她戴上了手铐。

于是,她决定在这个小镇上多住几日,让朗朗好好休息一下。

是的!他是真的心情愉悦!尽管他恨谈溦溦,恨不能剥了她的皮吸干她的血,但是他听到任何一点关于她的消息,都会令他雀跃不已!

韦野平先是一弯腰,恭敬地鞠了一躬:“欢迎焜哥回来,焜哥一个月前交待我的事……”

谈溦溦装作无意抚了抚脸,偷偷地擦掉眼角的泪。

她告诉那个女人,最近她家附近总有可疑的人出现,能不能帮她查一下,那些人都是谁。

而那个叫朗如焜的男人,身陷囹圄,也在每时每刻想着谈溦溦。

她把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感受了一下,什么动静也没有。

当杜奋抱着谈溦溦经过他的身边时,他突然出声,声音如同冰层开裂:“这位警官,我提醒你,这个女人是我的老婆!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会让你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这么多年刀头舔血的日子,练就了他遇危不乱的镇定。他没有动,抬起眼来,看向拿枪的那个人!

他以为她累了,想要让她歇一会儿。

谈溦溦偷偷地瞄了一眼腕上的卡地亚钻石手表,现在是九点过五分,离行动时间还有五十五分钟。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刺激朗如焜,万一他被拒绝,恼羞成怒的话,她就控制不住他了。

丽琪当即就兴奋了。她把双腿缠住了朗如焜的腰,身体像蛇一样的扭动起来,向朗如焜出邀请。

朗如焜此时已经满弓搭箭,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