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瞧见他不再问,暗暗舒了一口气,自己早想到有此一日,一早就想好了说辞,反正那些配方本身就只有她一人才能配,他就算怀疑也没法子,毕竟这身子脸面可都是如假包换的。

屋子里面,凌怀玉放下药箱,小心谨慎的替江溯流号着脉,突然面色一变,神色诧异的抬起头,刚好撞进江溯流沉稳清淡的眸子里。

那样娇娇软软,暖暖的窝心的感觉,因而他一直十分喜欢这双手,喜欢她伸出软软的小手握上自己冰冷的指尖,可过了昨夜才现,这样握手的亲近已经完全不能满足他,他想要更多,想让身边这人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

“我不管,今夜非圆房不可。”学士府里,一处低调而华贵的侧院里,苏文生被眼前不依不饶的司空锦弄的十分头大。从他回了学士府,这公主小祖宗就凑了上来,一路将他拖进屋子里叫嚷着要圆房,如何能不让他苦恼。

小狐狸扭了身子,露出雪白蓬松的小尾巴,十分郁闷的缩到了一边画圈圈。

“吱吱······”小狐狸又扬了扬小前爪,小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十分调皮。

“是。”他身后一身白衣的侍从应了一声,已经极快的闪身出了屋子。

“小姐莫急,这值得不值得,要用过了才知道,您说是不是?咱这店里的东西绝对物所值,您一用就喜欢。”谢玉走到门口,抬了帘子现这解说的正是那一日自王府过来的烟云,此刻她裙裾清爽,面上带着得体的浅笑,哪里还有以前的无所适从,束手束脚。

三人沉默的空当,青碧从一侧庑房里出了来,对着江溯流单膝而跪。她衣衫轻薄,受了杖刑的后背血迹斑斑,在月色之下颇有些触目惊心,此刻虽说跪着,脊背却是挺的笔直,隐隐透出些傲气。

“哼,不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受罚就受罚。”青碧一百个看她不顺眼,恼怒的冲她低声吼了一句,扭头出去领罚。

青禾青亭的修为比起自家主子还差一点,并未偷听到将军夫人的嘱咐。此刻看见这两人,一向眉飞色舞的少夫人没精打采,倒是向来清净自持的主子一脸挡不住的兴味,很是纳闷,他们是默默的错过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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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看着,却不曾想轮椅上的江溯流突然抬眸就看了上来,突如其来的一眼,透露出隐隐的锐利清冷,他心头一颤,极快的撇开视线往屋子里退了一步。

“活该!”苏文生没好气的啐他一口,尚嫌不够,又白他一眼道:“龌龊!”

“无碍,你身子娇软,抱着睡我也很舒服。”江溯流说的极为淡定,让已经动手穿衣的谢玉手下一怔,顿时内牛满面。多可怜的孩子,身子骨不好,连身为男人最普通的福利也没法享受,抱一抱女人就满足了!

青亭身板笔直的站在夜色里,突然听到自家主子的传话,不由的愣了愣,主子已经有多久没有用过秘术传音了,此刻声音里压抑着怒意,显然已经十分生气。

而立在门口的江静流更是心思翻涌,震惊的无以复加,刚才那段话久久在他脑海里,搅得他无法思考。

“这哪是老奴能知道的,你去了可不就对了”?那老婆子看着她们三人,没好气的在前面引着路,心里暗啐这土匪出身就是没规矩,一毛不拔还妄想从她这套消息,偏一点也不透露,这新进门的不受罚就是学不会乖,欠磨搓!

“找个安静点的房间,上一壶好酒,几碟点心。”

谢玉一愣,忍不住又问:“你怎么入府的?”

一回生二回熟,此刻这一套做起来已经很自然了,等两人在床上安置好,江溯流便极为自然的将她揽进怀里。

青亭心里浮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谢玉已经极快的欢呼出声:“那正好,我晚膳想吃小鸡炖蘑菇,让他去后面给我捉一个鸡送到厨房。”

听到她说江溯流吃素,谢玉面露疑惑。江溯流则是察觉到她话里话外对谢玉的轻蔑,面色一冷。一旁的青亭已经垂下头开始默哀,踢到铁板还不自知,这青碧今日是魔怔了不成?

一只手端着茶杯,一只手已经不假思索的拍上他的后背,动作轻柔,语调却是紧张的很:“哪里不舒服,先喝口茶顺顺气?”

江静怡什么的,对她来说,简直太小儿科了,根本就不够瞧的!

谢玉目光扫视一周,正中央端坐着两位须皆白,但看着很有精神的老人,是老王爷和老王妃,老王爷面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倒是老王妃皱纹满布的脸色很是慈祥,有些善意和怜惜。

一旁俯着身子叫她起床的春芽早已经急得不行,索性一只膝盖跪在床上,探进身去,一只手摇着她的身子,一边无奈的提高声音道:“小姐,不能再睡了,还要给王爷和王妃请安敬茶呢?”

那一列丫鬟又进来轻手轻脚的收拾了东西,春芽拿了厚厚的棉帕子替她擦干了长。再次安置在床榻边上,江溯流已经自己推着轮椅进了屋,也是同她一样,只穿着软绸质地的大红中衣,干净的墨披散在后面,他素日清淡自持的气质里多了些缱绻随意,她没出息的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