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出她话中酸意忍不住暗暗想道:莫不是她心中也对我有情因此见我一直瞧着冰凌便恼了她却不知那冰凌媚功厉害无比初时我尚未会意未加防范因此着了道却不是当真见了美色便晕头转向

东方烈日听得那话声虽未见其人已感到那人必是姿容绝世气韵无双那话声直如春风一般在他心中荡起层层涟漪

却说江涵飞这一大早的她又去了哪儿

忽听得一声不轻不重的嗤笑江涵雁颇为不屑道:“装使劲儿装你那脚步声老远就叫人听见啦”

江涵飞俏生生站在他面前迎着朝阳的脸上是一片急切担忧神色东方烈日心头一动只觉得有她这般关心自己这些日子受江家众人的难堪轻慢都值了

东方明月越哭越悲只觉得江涵初负了她一片痴心实在对她不起浑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沒对她动过心又何來负心之说

“她……是个很美很可爱的女孩”

江涵初面朝屋子坐在石凳上单手托腮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明月你到底來不來”江涵飞等了一阵还沒见东方明月过來扬声催问

江涵初待江涵飞爱逾性命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女子明月一番痴情只能给他增添困扰为着那份舍命相救的恩情他对明月本有三分愧疚谁知明月不但给他带來了困扰更给江涵飞带來了灾难这教他如何能忍得了

他见江涵飞闷闷不乐有心转移她的注意力眼珠子转了转打趣道:“咱们小霸王今儿个是怎么了这副打扮是要去种田还是去喂猪啊”

黑衣人看到厉翩然胸口的伤瞳孔缩的更紧了像是在皱眉在他面前來回踱了几步忽的抓住厉翩然手腕探了探随即出手如风连连点了他好几个大穴伸掌抵在他后心将一股极为柔和的真气缓缓注入他体内又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些粉末洒在厉翩然伤口上一言不地走了

不论她是不是幽冥公主,他都要好好保护她。若她不是幽冥公主,那么幽冥教的事从今后与他再无一丝关系,那个什么幽冥公主琼花娘娘的,他们父子付出了十七年的心血,也算对得起幽冥教了,若她是,只要她想报仇,他必定鼎力相助,若她不想报仇,他自然尽力保护她不受旁人骚扰。

东方烈日看她恼了,也不管她,看到床头有个箱子,便步履蹒跚地走过去将箱子打开,里头果然有几件粗布衣衫。

“你放心,你会好好活下去的,我绝不会让人伤了你。”东方烈日说得有些急,忍不住咳了几声,他的伤并不轻,又失血太多,加上淋了雨,按理说早该支撑不住了,只是他怕自己撑不住了江涵飞会害怕,强撑着跟她说话。

厉翩然那一刀原先收了一收,又是在中剑之后砍的,刀力两度受挫,砍到东方烈日身上时虽狠却不至于要了他那等高手的性命。

“出去等着,我跟他有些话说。”东方烈日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他知道江涵飞怕他怕得厉害,不想吓着她,柔声说道:“一会儿就好,不会有事的。”

江涵飞极快地打量二人一眼,她本是极聪明的人,刚才是吓坏了,自己又没什么本事,迫不得已只好以死相逼,现在有东方烈日在,情势又起了变化。

那送信的神秘人是谁?是否便是关帝庙前留吃食给江涵飞的人?

厉翩然听她说嫁给一条狗也不会嫁给他,顿时感到眼前一黑脑袋蒙,缓了一缓,嘿嘿冷笑两声,冷冷道:“是么?宁愿嫁给一条狗也不会嫁给我?”

厉翩然脸色忽的阴沉下来,能在这段时间内走出三条那么长的路,每个脚印还保持一致,步伐大小与力度自始至终没有生改变,那人也是个不可小觑的高手了!

他一面想着,紧跟着江涵飞的脚步,一面又开始埋怨起江家四少了,江涵飞会变成这般模样,江家四少得负不小责任,都是他们宠得太过火了,将一个好好的小姑娘硬是宠成了小流氓。

“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你姓凌,不姓江!你我之间什么仇都没有!我厉家乃是幽冥教旧部,你是幽冥教教主之女,你我一丁点仇都没有!”厉翩然又急又气,口不择言道:“你是我的未婚妻,这是你娘亲口许下的,别跟我说什么一刀两断,断不了!”

江涵飞这才认出来人是厉翩然,悻悻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冷声说道:“男女有别,三更半夜的,厉公子还是避避嫌的好。”

“飞儿!”厉翩然轻斥,口气有些严厉,道:“别这样同我说话!”

初见时一副痞子模样的江涵飞与那日平安客栈仙子一般的姑娘简直是天差地别,竟连他都瞒过了。

“我不。”江涵飞边说边往后退,鼓起勇气道:“我不要跟你走,我要在这里等我哥哥来。”

阿星终于看到了江涵飞,听到她说话时,阿星的眼睛里还是很冷漠,可是看到她走出来时,他眼里的冷漠一点一点消失了,当她坐在石头上嗑瓜子时,他又笑了。

天下第一镖局之争已经落幕,虽说江家吃了不小的亏,江涵影断臂江涵雁伤腿江涵初毁容,好歹人都还活着,总算没遭到灭门之祸,她心中也轻松了不少。

厉振天还没来得及将找到小公主的事情支会明星堂,现在小公主失踪,他们又遍寻不着,只好求助于明星堂了。

“先,把我放了。”江涵飞挑眉瞪他一眼,忽然丧了气,道:“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放我回去,要不然你也不会抓我了。”

东方烈日心念电转,就是捉到江涵初又能怎样?将他打一顿?杀了?打一顿又能怎样?妹妹该伤心还是伤心,该难受还是难受,一点也不会有好转,若是将他杀了,只怕妹妹还不如现在的状态呢!

“江涵飞,你……”

东方烈日也愣了,这个妹妹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兄妹二人自幼丧母,父亲一心只想着他的大业,对他要求甚为严苛,动辄打骂,对明月更是不管不顾,他与明月可说是自幼受苦彼此相守相护,二人情谊极为深厚,他从未舍得动过她一根手指。此番怒极,竟扇了她一巴掌,此刻她本就芳心受挫,他不但不软语安慰,反而打她,想必她心中苦涩万分。

“过些时候吧,等她再长大些。”

“彼此彼此,你以后也别想上天堂!”

可惜这两个小美人了!

厉翩然心中一凛,他竟为了她而对心中念了十七年的生平第一件大事起了埋怨!厉翩然骇然凝视江涵飞,暗暗握紧双拳,心中暗骂自己,那件大事必须要办,夫人待他亲和如母,他为她做这些是应当的,无论什么都不能使他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