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就在路边的风景里。”我接。

她说:“我也没什么知识,就觉得吧,没有过不去的坎。谁都不能替谁去赎罪,哪有什么“必须”,不过就是想不开,放不下,反复折磨自己。以为是赎了,其实还是个空,心理作用。”

听后,我笑,正好省事,没有推辞,并且调侃繁星有商人的狡诈。她温和地笑,笑的很纯净,真难得还能见到这样的笑容。

你记得吗?

在爸妈不注意之时,他伸手拧了一下我的手面,小声埋怨:“你怎么也不在中间调和一下,净看我窘。”

突然就想念江景岩了,想念是蓝色的,像此时我仰望的蔚蓝天空。

我再次将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有些眩晕。怔愣着。“太快了。”我再次重复。视线里是他焦灼的等待,是火焰般的光芒。还有我内心里的忐忑。

“我要和你公平竞争!”她突然说。

女:我会比你无情?!比你残酷?!比你无理取闹?!你才是我见过最无情、最残酷、最无理取闹的人。

我点头,唔唔地声,想告诉他,我觉得渴了,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就两瓶啤酒,我都给喝了。其实,两瓶啤酒而已,我脑袋很清醒,就是心里憋得慌,特别想大吼,刚好有个孔乐在,可以做听众,那我就肆无忌惮了。

慌张地走出咖啡馆之前,服务员抢先一步提醒我付钱,付钱?我哑然失笑,果真是夫妻一样,都抠门。我胡乱地从钱包里掏出现金,从未有过的大方,摆手:“不用找了。”

“江景岩……”我赶紧伸臂挡在他的胸前,示意他不要继续下去。。

“你真的和她在恋爱?”江景桐用手指着我问江景岩。

多振奋人心,我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投了份简历,没想到真的有门儿。

第一次睡江景岩的床,心房里像进了一只刚学会飞的小麻雀,蹦来跳去的,一刻不闲,撞得心头砰砰响。身体却老老实实地平躺在大床上,望着天花板,缓缓地缩了缩头,鼻子靠近被子,闻到被子上的味道,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很好闻,很让人安心。而且他和我睡在同一个房间。

手指有意无意地抠着伞柄,想起来刚刚逛街,偷偷买的小猪吊坠,顺手就系在了伞柄上。

“谢谢你这么懂事,林格。”江景岩的话像是化开了疲倦,有些笑意。

我清了清嗓子,觉得美色当前,要保持镇定,不能想歪,女人要矜持,于是正色答:“没。”

“你害羞了?”他问。

他的炙热、丰盈几乎淹没我,我的开心不亚于他。没想到一句话后,心就如同长了一对隐形翅膀,可以自由翱翔,可以漫步云端,可以有满满幸福的感觉。此时,我望着他,无法形容我内心的汹涌澎湃。

一直到下午,我才得以赶到医院,整颗心一直吊着,直到我气喘吁吁跑到医院,放慢脚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颤抖地推开病房的门,看见躺在病床上腿上打着石膏的爸爸,站在旁边很委屈的妈妈,我才算稍稍放下心来。

我伸脚踢他,“你才春情,你才待嫁,你从幼儿园开始就待嫁。”

谢谢我?我抬眸看向他。

江景岩如此向我概括那部电影的主旨:“这是一场雄性与雄性的战争。雌性只是载体的其中一种。”

江景岩认识此所医院的医生,行了方便,所以省去了挂号、排队一系列需要等待的事宜。

“不疼。”

我惊愕地望着突然冒出来的两份报纸,江景岩是什么时候让人准备的?他是打了不少电话,也接了很多。多的我都不大记得他说话的内容。可是,这两份报纸,我确实不知道,也没有想到,他用事实说话。

“上面都写了什么信息?”他问。

片刻后,我转身趴在门上从猫眼里向外看,不知什么大的声响震亮了声控灯,空空荡荡的楼道内,已不见邵辛昊的身影。不过几分钟而已,我进来了他就回家了。他也现实。

“林格,我们能谈一谈吗?”他的声音很弱。

“你面对着它,向左走大约三百步,向右转,有没有看到一个绿色的牌子,上面写着四个白色的大字。接着你面对着绿色的牌子,向前走大约……”

接着我快步上前,挡在江景岩的前面,伸手握住张茵的手,笑着说:“你好,张小姐,许久不见,差点没认出来你,越来越漂亮了。”

“行!反正我正闲的慌呢。”

“嘘!”林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景桐也在里面。别那么大声。”

“茄子是素,那肉沫茄子就不是素的吗?”我又问。

我赶紧回身,自觉噤声。

江景桐忙说:“有时候我也会参与制作的。”

这时,听到江景岩的手机震动,他接听,彼端说了一会儿。我抬头看向他,他皱着眉头,十分不悦地说:“谁让你现在回来的?”对方又说了些什么,他无奈地说:“在机场等着,别乱走,我现在去接你。”

果然冤家路窄,果然背地面不能骂人。

他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没想到我会明目张胆地拒绝。

这么快,我看着腿上已打开瓶盖的护肤霜。冲司机笑了笑,“师傅,给我一分钟给我的时间,就一分钟!你现在计时,一分钟我绝对会下车。不下车你把我轰下车我都没意见。”

我被吼得六神无主,感觉像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要生。赶紧推开车门向酒店急急地走去,边走边说:“江爷爷,您别急,我现在就去让总经理电话。”

我心里一“咯噔”,早就知道林琳要回来。不久前就知道。公司的洗手间就是消息的散播地,比如:林格哪能比得上林琳呀,长相、身材、为人处事处处都完败好吧。听财务部人说林格工资都比林琳低一千。个人觉得其实至少要砍一半,一点也没觉得林格有什么工作能力,不过就是些小聪明,男人的品味真难捉摸,总经理竟然会留着她。

生活千姿百态,我独独只看到了自己的痛苦,放大失恋的痛苦,沉浸其中。

我有时候会对着手机呆,在屏幕上点出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点出再删除,编辑了不下一百条短信,一条都没有出去。

爸爸一再问杨先生怎么样,还好吗?

事情怎么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脑袋一片混乱,完全理不清究竟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生这种事情?我爸爸和他爸爸虽在同一市,但是一个在市区,一个在郊区。完全没有交集,我爸爸已经很多年不打人了,怎么会出手打邵友邦?

“他什么呢?”

出了江景岩的办公室就是我与林琳的办公室,她与我的办公桌相对。

江景岩不置可否。合上文件,将手中笔放入笔筒,正视我,“有男朋友吗?”

“你好,林小姐。”我率先笑着大招呼。

过了两天后,“林格,不要闹了,好不好?”夜深了,辛昊突然说。

“十七爷,我现你又重了。”我笑着说。

“妈妈说,我在长身体,不能减肥。”

作者有话要说:易云诚会慢慢清晰……江哥哥下面出场就多咯……

愚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