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越久,我越懂得爱的另一种存在意义。如同刚刚形成的沟渠,借有大海的水源而翻腾,终于水满而停,开始缓缓沉淀,以一种静的方式活化水源。

繁星的儿子尧凡眨巴着黑溜溜的漂亮眼睛,脆生生地说:“林格格,你觉得我可爱吗?”他听他爸爸尧征叫我林格格,他也跟着叫。

博客日志是从2oo8年开始记录。第一篇是《飞旋在冬日里的想念》。

江景岩郁结,这时爸爸拿着酒出来了,赶紧招呼,“小江啊,坐坐,别光站着。”

心里嘀咕归心里嘀咕,表面上我还是没这么说出来。江景岩安慰我说:“我先送她回去。”

指间一凉,我手指抖了一下。江景岩顿住,抬眸不安地看向我。

“你们为什么没有分手?”江景桐没有预兆地开口问。

再比如矛盾可爱的女人:

把孔乐吓得撞倒了一个凳子,赶紧扶起来,走到我面前,双手合十,迭声哀求:“我说格格呀,这夜不夜早不早的,咱别犯神经病好吗?失恋咱低调点行不?哥失恋那么多次也没你这样哭天嚎地的。”

因为保安认识我,所以我进去时,他并没有阻拦,我刚走进景至大门,就进江景岩、小王与林琳三人向停车场走去。

“林格……”他低声呢喃着。手掌轻揉着我的腰间,嘴唇与手掌同时攻向我的胸前。

江景岩望着我说:“对。”

一句话仿佛戳中了她的伤心处,我誓我真不是故意的,可她确实被我气走了。我有些可恶了。

我向床沿挪动了几□体,等了半响不见江景岩有反应,难道睡着了?我试探地喊了一声:“江景岩。”

所以,那时我就真的一点也不想用这把可爱的伞了。连书皮儿的维尼也给换了。偷偷地用零花钱买了把撑起来很有意境的一把雨伞放在桌洞里。这种意境让我一撑起伞,我那少女情怀总是诗的年代,就自动联想到了江南女子及才貌双全的林徽因。

电话那段传来他低低地笑声。

“嗯,你还要了我的很多第一次。”他笑。

就算我害羞,也不要理我,让我慢慢地害羞一会儿,哪怕是脸红,一会儿也能褪了。偏偏,他非说出来不可,我不害羞也羞了。

直到我们气喘吁吁,才放开彼此。

我站在门口看着,心里一恸,没忍住,眼泪终于落下来了。

他死盯着我,摸着下巴不正经地说:“林格格,春天到了是不?”

自他手心里传来的温度一直到我坐上车,还能清晰地感受到,我记得他是冷漠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德行。今天一晚上他都失常。一会儿温柔,一会儿霸道,脸上始终挂上浅浅的笑,吻起来就……。说话没头没尾,我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脑袋懵懵的,现在我和江景岩是在哪一步?是什么关系?

我白了两人一眼,打完点滴一般人都会去解决一下,这是常识好吗?你们是真的关心我吗?

我在林琳面前只能干瞪眼,此时邵辛昊在江景岩面前亦是如此。我侧看向一旁的江景岩,一直都是我照料着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他竟是家庭妇男型的男人,这么会照顾人。

他抬眸看着我,似乎看出我哪里不舒服一样,伸手捏着我的肩膀温声问:“是不是压疼你了?”

江景岩简单地解说道:“事件起因很滑稽,两位民工在收工间隙说了些男人间的段子。说到兴起时,忘记自己身处险地,安全措施已去除。失足落下。当然,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是损失,也应该反思。并且景至以此为教训,例来把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自此更加重视。详细情况,报纸二版。内刊头版头条。如有疑问,会后你们可以通过景至公关部联系在场人及死者家属。”

“说吧。”听不出来江景岩的丝毫情绪。

大颗大颗的泪水往下落,不知道为什么想哭,其实也没有那么伤心。就是觉得心里憋得慌,闷得难受。必须得寻找一个出口全部释放,我才能继续下去。这个出口就是眼泪。

我接过钥匙转向蹬蹬地上楼,把楼道里的声控灯都给震亮了。他紧随我身后。

走的过程中,他没有挂上电话,而是确定我到达目的地后,讲下一个方位,期间都没有说话,周围是汽笛声、音乐声、公交车报站声,走过一条相对安静的街道时,听见自手机听筒传来的翻文件的声音,不知为何,我心里一阵暖流流过。

江景岩似乎也现了,回头望了我一眼,我立时明白,向他点了点头。接着转过头去,亦如刚才一样,迈着同频率的步子,稳健地向前走。

选来选去,终于勉强来到这家餐厅。我狠狠地瞪他一眼,拔高声音,“你再看这不顺眼,看那不顺眼,把钱留下,我自己去吃。”

意识到自己竟有这种想法后,我心里一惊。赶紧打消,我能有今天,百分之九十是林琳的力保与知遇之恩。如果我再产生如此自私自利,我枉为人了!

我虽长期跟在江景岩身边,但身份导致我们的相处方式一直都是上司与下属。在我的认知里,他是位称职的领导者,如果说我曾经投入工作的时间是18小时,那么他一直都是全部的时间。所以,他有这样的成就,站在金子塔的顶端,亦是实至名归。谁的成功都不是随随便便的。

见我如此变相的讽刺,他白了我一眼,转头看向窗外。不搭理我。

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得出江景桐身体不好,难怪脸色看起来疲惫又憔悴,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她一直在国外休养,一直是药不离身,难怪离得近了,可以嗅到她身上隐约的药味。江景桐近来身体有所好转,想念哥哥才在江老爷子与江景岩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跑回来。虽然行为不妥,江景岩也只是在刚接到电话皱了下眉头,这会儿一点没有责怪的意思,关心的不行呢。

从没这么认真地打量过他,他真的很好看,很耐看的一款男人。不为他的资产,他的身价,就为他的这张脸,这副身材,也该迷失其中的吧。

我边注视着前方的动态,边拉着孔乐往后退着,心生怯意地说:“我誓我以后再也不背地里骂人了,说人坏话了。”出门会遇见的。末了我又心虚地加上一句,“其实我们总经理人很好的。”

江景岩摸了摸鼻子,像是后悔给了我两天假一样。真抠门!吸血的资本家。

什么精华隔离霜眼霜的都省了,直接用干粉了。

正要开口时,江景岩的私人手机突然响起,是江老爷子的,我刚一接听,就听到江老爷子着急的声音,“景岩,景桐她……”

不过就是运气好,又有总经理罩着她。

天桥下,衣衫褴褛的老人,坐在角落拉着二胡,如泣如诉,来往的行人不时扔过来一个硬币,或一毛,或五毛,或一块。

与司机道别后,刚转个身子就看到一个人影儿,辛昊!我几乎失声喊出来。心跳加,只要他哄一哄我,继续疼爱我……

“……”江先生,既然你知道我失恋,能体谅一下吗?能不说出来吗?

车子平缓地行驶在去机场的路上。安安静静地。我与江景岩同坐在后座。

“你只顾着自己的面子,根本就没想到我的幸福!”

二十多年前,爸爸的亲妹妹也就是我的亲姑姑,因为当时爷爷奶奶不同意她与姑夫的自由恋爱而直接与姑夫私奔,把爷爷奶奶气得大病一场,在那个还讲究风光出嫁,父母之命的年代,一家人颜面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都被人戳脊梁骨,一家人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江景岩看了我一眼。

一个月后,林琳的肚子貌似又大了一点,她说等到九个月的时候,她就回家养胎。现在基本上是她出想法与指令,我去执行。期间也跟着她与江景岩出去了几趟,从起初的不懂,只呆呆的跟着,顾着她和江景岩,到后来的懂那么一点,认识了几个人。

“……”是谁说这男人各个方面出色,为人低调,各种夸赞来着。说别人不好的时候,能不当面吗?总经理先生,我还在这儿呢。虽然,我真的没林琳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