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是我喝醉了,小王不知道我住在哪栋哪个房间。所以只能任由我歪在后座睡着了。等到将近晚上十一点一刻时,江景岩和那些非富即贵们总算是散席了。江景岩也喝了很多酒,只是他酒量好得惊人,非富即贵们东倒西歪地走路,嘴里还喷着带着酒气的胡话,而江景岩步伐依然稳健,思路相当清晰。

八点十一分,愿上帝保佑不要堵车。

有段时间我连做梦都是在给二五处理狗巴巴。

某一天,他突然说我也可以像别的女人那样保养一下自己,去健身,去美容,我当时委婉推辞。

“不然,你以为钱都是大风刮来的?”江景岩放下手中的笔,睨我一眼反问。接着又正视我,目光瞟向门外,示意我有所行动。

“好了,好了,不要叫了,不像他就是了,给你送吃的来了。”说着,我取出狗粮,在阳台上找到了洗得很干净的小狗盆,将狗粮倒了进去。它立马屁颠屁颠地摇着尾巴过来。吃得可欢了。也不对我吠了。

天空还在飘着小雨,细小的很多,昂起头在昏黄的路灯下,雨点轻飘而恍惚,滴滴分明,一阵风吹过来,沁人骨髓的冰冷。我不自觉地抱紧了自己。

江景岩没有料到我蓬头垢面捯饬相机半天后是给他拍照,拍完后,他极不自然抽搐了几下嘴角。紧接着站起身来,一向面瘫的他掠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表情。恼羞成怒?恼?还是羞?害羞?

我是被妈妈连扶带拽地推进房间的,这一日来的种种,来得过于猛烈,猛烈地让人不敢相信。连脸颊上火辣辣的疼都变成了一种木木地触感。

我愣在原地。

这不,华丽的装潢,精致的摆设,在明亮的灯光下流光溢彩。西装礼服的三三两两的集聚,或站着有目的地聊天,或坐着闲闲地唠嗑。多数属于商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有些是电视上常见的明星,主持人。不少想借此机会,拉拉关系,共谋利益。

他黑色的皮鞋出现在我眼前,转了个角度,准备抬步离开之时。有人敲了一下门,接着不请而推门进来。

果然如辛昊所言,景至的员工走在路上,胸脯都比别家挺得高,此时林琳脸上的自信与美丽,以及她所说的益处,不得不承认,我动摇了。我想成为她这样干练美丽的女子,我也想走在大街上体体面面,将胸脯挺得高高的。见识、品位、薪水我都想要。我也对未来有雄心壮志,我也想凭借自己的能力走在高处。

我与小刘回去后,被经理严厉的批评一顿,当天下午用过的会议手册被拉回来了,随即经理便带着我再次来到景至——道歉。

我感觉气氛突然不对,想抽回脚,无奈被他紧紧握住脚腕,我只能勉强笑着说:“其实一点都不疼,我都没有感觉到。”天知道这会儿后知后觉有多疼啊!

不知不觉到达他的住处,从进院门开始,我已经停止了刚刚滔滔不绝的言辞,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竟然从火车站到住处要三个小时。

辛昊二字,无论何时何地,总会让我瞬间沉默,片刻后,怀疑地问道:“世界那么大,竟会这么巧?”

孔乐挠挠头说:“好吧,是出国前联系上,后来在国外见了几次面,他过得还不错,很忙碌,是他告诉我你也在上海,让我多多关照一下,其实……他说,他……”

“孔乐,我们去吃饭!”我打断他,不想听到任何关于辛昊的事情,因为一切都不可能了。徒然伤神而已。

见我有意避开这个话题,他也没好再继续下去,十分爽快地说:“哥是富二代,必须我来请客。”

哪有人把自己是富二代放在嘴上说的。所以他是孔乐。

晚饭在十分愉快中渡过。我爱吃辣椒,刺激的满头大汗,心情也不错。因为我算是找到了一个人可以把所有的情绪垃圾都倒了出去,跟孔乐说我老板怎么怎么抠门,怎么怎么作,怎么怎么坏。孔乐陪着我一起骂。连出了饭馆的门,我还对着孔乐骂了江景岩一句:“他就是吸血的资本主义!”

骂完就现前方灯火明亮的一家酒店门口,江景岩身着黑色西装从中走出来,小王尾随其后,我赶紧捂住嘴巴,伸手拉着孔乐的衣袖往后退。

果然冤家路窄,果然背地面不能骂人。

“怎么了?”孔乐不解问。

我边注视着前方的动态,边拉着孔乐往后退着,心生怯意地说:“我誓我以后再也不背地里骂人了,说人坏话了。”出门会遇见的。末了我又心虚地加上一句,“其实我们总经理人很好的。”

前方两人并未现路灯下的我和孔乐。只见小王上前一步拉开车门,江景岩俯身坐进副驾驶,小王从车尾巴绕过,小跑到另一边拉开车门,车子动,刚驶出去,突然顿住。

我心头一紧,怎么了?不会现我了吧?赶紧拉着孔乐躲到暗影里。

江景岩的车子停了数秒后,再次动,驶入车流中。我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天色已晚,与孔乐告别,互说以后常见面后,各自回家。

到家后,刚洗好澡,小王便打来电话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说我身边站着的那个男生长得不错嘛,有眼光嘛。他和江景岩都看到了呢,又说我和孔乐很般配。不要忘了买喜糖,本来他打算下车和我们打个招呼的,车都停下来了。江景岩说:“走!”所以他没下来和我打招呼,又将车子开走。只能打个电话问一下。好歹是老乡啊。

感情这东西,越解释越暧昧,我撇得一干二净,小王只当我是害羞,不好意思说出口。

第二天一早,我还将脑袋缩在被窝里时,梦到自己变成了级大美人,迷倒了江景岩,后悔死了邵辛昊,心里一开心,一下子笑醒了。醒了以后十分懊恼,不应该太开心的,准备继续睡,继续梦,刚打开梦乡的门,手机顽固地响个不停,愣是把我从梦的门口拽了回来。

我闭着眼睛没好气的接听,“喂……”

“林助理,今天早上早餐没有按时送到。麻烦你过来一下。”啪地挂上电话。

反应了半天,又看了一下手机上的三个字“总经理”。我才反应过来,刚才是江景岩打来的电话。

一下子坐起身来,即刻回拨回去,在手机嘟嘟嘟地声过程中,我坐直了身子,在脑中一遍遍地打着腹稿,要怎么委婉地和他说明我在休息,早餐没有按时送这样的小事,我打个电话给餐厅就能解决,我不用再光临您家。

手机嘟嘟嘟地了半晌,也没有人接。

不一会儿,手机上收到一个短信,就两字,“度。”信人:总经理。

我赶紧起床,饭也来不及吃,胡乱地收拾一下,期间打电话给餐厅,问明原因,接着穿上工作服,空着肚子打车到达江景岩家,用他给我的钥匙打开他家的门,看到他穿着蓝白相嵌的格子衬衫,灰色长裤,正坐在阳台悠闲地喝着咖啡,看着报纸。见我来,头也不抬,“桌子上有狗粮,喂一下二五。”

见他如此惬意,我“腾”地一下火气直冲脑门。我大清早急急忙忙地赶过来,他倒好,悠闲的不能再悠闲了,就是为了让我喂狗!我强压着胸中的怒气,三十秒后,一字一句地问:“总经理,您是让我来喂它的?”

“嗯。”他懒懒地出这么个声音。

我气得不知如何是好,粗鲁地拎过桌子上的狗粮,来到阳台,倒到二五的碗里,转头就走。

走过他身边时,突然胳膊被拉住,低缓而清润地声音响起,“去哪儿?”与此同时他已站起身来,就站在我身旁,依然握着我的胳膊。

随着他的走动,一缕淡淡地清香,若有似无,像……像夏日里森林的味道,很让人心安,又莫名地让我心跳跳得不平常。

“去约会?”他问。

“是。”我抽回胳膊。

他怔了一下,旋即恢复淡漠,嘲笑了一声,“呵,还真没眼光。”

没眼光?这三个字不但伤了我,也伤了我的朋友孔乐。

我毫无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反正林琳回来以后,我也是要被解雇的,他早就看我不顺眼,处处刁难。豁出去了,“是,我是没有眼光,比不上上海美丽的姑娘……”

“不,上海不美丽的姑娘你也比不上。”他打断我说。

我紧握拳头,咬牙切齿,“总经理,我是给你打工,不是为奴为婢,你的言语已经对我造成了实质上的伤害。你必须为你的言行向我道歉。另外,你现在最好对我好点,等到林琳回来的时候,我可以主动辞职。不然你解雇我就要多付一笔遣散费,少说也有五万八万的。”像他这样抠门的人,肯定舍不得。

他突然笑了,“真够泼的,想得也挺远。”

我一愣。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吧。他很少会笑,整天都绷着脸,像面瘫似的,我凶他几句,他倒笑了。我怎么觉得阴风阵阵呢。

他正色看向我,“道歉可以,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去约会。”

接着他很绅士俯身,算是为刚才的失言一个交待头大的地方,你是最美丽的。搜,决,紧跟注视着我说:“在一个拳或,,更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