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锐利的眼神透过姚榕肩头看过去,神情顿时一暖,他传音道:“那个岳家小姑娘在你身后,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知府谦虚道:“哪里,公子缪赞了,这是小的该做的。”

“呵呵,公子说的是,说的是。”

大娘豪气冲天地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哎呀,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江湖人士的涌泉相报了,不就是个元宝吗,钱财乃身外之物,大娘我最看不惯那些丢了钱之后哭爹喊娘的人。”

“娘子?!”男人惊呼,一把抱住女人揉着女被碰到的地方忧心忡忡问道:“娘子,疼不疼?”

“昔日我在牢狱般的密室中闭关勤修苦练,不知到底值不值……”东方触景生情,轻声自语道。

任盈盈的脸色变了变,自己刚才好言相劝,他竟然就回一句“知道了”?!她语气微微不善:“你知道了?那你想怎么做?”

想到先前的约定,杨莲亭的脸色颇不好看道:“既然我有言在先,让你进总坛也无妨,但杨某为你引荐时总得有名有姓。”

杨莲亭听到“大总管”三个字顿时喜上眉梢,大总管!这个他未听过的职位定比那充当教主左右臂膀的左右使者更高!听听,曲右使,向左使。两个称号,分庭抗礼。再听他的,杨大总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以至于心潮动荡到把“大小杂务”听成了“大小事务”,把“所有仆人”听成了“所有教人”。

“登徒子?东方叔叔你误会了!”盈盈哪敢起身,只怕自己这一让开英武教主一掌劈下来,令狐冲的小命就下去了一半,“盈盈昨日在福威镖局被那岳不群所伤,是这位公子救了盈盈。”

暗卫离开,微微泛着烛光的昏黑密室再次一片寂静,隔了许久,幔帐之内再次响起拍桌声,幔帐中东方不败秀挺的眉间一股戾气,他咬牙切齿又把密函看了一遍,才冷冷自言自语道:“偶遇一男子?风流倜傥?!”

“当日你在岳不群眼皮下救走盈盈,用的就是这些剑法?”

姚榕点点头。

“那岳不群不知晓此地?”

姚榕又点点头。

“难怪,我道岳不群怎会认不出是自家剑法。不过,”东方不败瞟了姚榕一眼,轻飘飘道:“原来五岳剑派的剑法也不过如此,这就是你千方百计把本尊引上来的目的?”

姚榕再点点头。

“那走吧,你的忠心我已看到。五岳剑派的实力我也已知晓,他们对我教已无任何威胁。”

姚榕张了张嘴,又闭上。他拢了拢身上衣服,打个寒颤,才轻声道:“亲爱的你态度好冷淡,都冻到我了。”

“那些被困在此处的神教长老,本就是些失败之人,即便将再多招式刻于此地又有何用?自欺欺人,而且这些招式过于迂腐僵硬,根本不足为依据。”东方眼光一锐,猛地伸手,趁姚榕还未来得及反应,已经在他后背几个地方用了摩挲试探一番,东方的手修长、骨骼分明,泛着琳琅白玉的光泽,好像一件完美奢华的艺术品。

“根骨不错,是个练武奇才。只是呆在华山却有些毁了,我这有本秘籍,你拿去练练上面的心法,定会事半功倍。{shukeju?}看小说就去……书a客~居&”

东方表情严肃,姚榕却觉得浑身一股恶俗之寒气流转,隐隐有不祥预感,他小心翼翼问道:“什么秘籍?”

“葵花宝典。”

姚榕大惊失色,“我不要!”

东方摸着姚榕背部的手顺势朝上一划,重新锁住姚榕咽喉。

东方不败眯着眼,脸上严肃的表情外罩了层阴雾,笑的阴险邪恶,他贴着姚榕的耳朵轻声道:“我从之前便很好奇,你似乎知道许多本不该知道的东西,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姚榕眨了两下眼睛,干咳道:“什么……什么东西我不该知道又知道了。”

“比如说,十年前,我还未参透葵花宝典心法,你告诉我不可自宫。当时你便知道练就成那门心法必要自宫!为何?

再比如说,密探来报,林平之是福威镖局的少东家,如果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你们根本没有任何交际,你不可能知道他有辟邪剑谱,更不该知道他会上华山,你又是为何知道?”(作为资深编外人,我真的想很负责的告诉姚囧囧:宝贝,你记错了,辟邪剑谱还在福建林平之他们家的老宅子里……)

姚榕有些喘不过起来,“我,我不是凡人!”

东方稍愣,锁喉的手也不自觉松开,姚榕又道:“我是半仙!”

失神片刻,东方继续掐着姚榕脖子:“别给我耍花招,你若想跟着我,就把底子都透给我,你的底子不干不净,本尊想用也不敢用。”

“我不是令狐冲!”姚榕大喝一声,真气爆出,竟把东方逼出数米。

姚榕揉揉酸软的脖子,今天这都是第几次被掐了?!

慢悠悠道:“我不叫令狐冲,我叫姚榕,来自二十一世纪,距今五百多年的未来,我根本不是什么令狐冲,我本来是个私企精英骨干白领核心员工,喜欢远程操作,喜欢喝咖啡,喜欢泡吧,惟独不喜欢女人,不喜欢谈恋爱。”

东方不悦皱皱眉头,因为姚榕说的那些个什么“思起”“白领”“喀吠”他一点都不懂,一头雾水。

姚榕朝着东方抛了个媚眼,继续道:“十年前,我刚穿过来,啊,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借体还魂,刚还魂完,便被罚到思过崖面壁,恰好遇到了你。”

东方想起什么,有些恼羞成怒。

“我知道你,还有他,他,他。都是因为这些是历史。”姚榕小心组织语言,若告诉女王,他只是一个小说人物,那高傲的性子不知该让他飙成何种模样。

东方不败拉下脸:“休要骗我。”

“任盈盈被你下了三尸脑神丸,对不对?”

东方神色闪烁,没有说话。

“任我行没死,而是被你关在湖底,对不对?”

东方脸色微微变色。

姚榕眨着乌黑贼亮的眼睛,闪闪光,眼中情真意切:“这样该信我吧,东东?”

东方大愕,嘴巴张开,声音略微颤:“你……你唤我什么?”

姚榕嘿嘿笑了声,顶着黑漆漆的气压坦然道:“既然我都把我的底细都告诉你了,当然自然是想与你交心,名字是个开始,对吧,东东。”

东方不败阴沉这一张脸,不动声色上下打量着姚榕。

即便姚榕还是一副嬉皮笑脸,话语也荒唐怪诞的很。可这样一个行事诡异莫测的人,与其当做敌人,不如拉为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