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抹了抹额角的汗:“是,是,小的知道了。”

掌柜抽抽嘴角,指着窗户解释道:“下,下雨,天冷。”

放下姚榕两人,马车又急前行,也不知有何急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马儿缓缓上路,马车里不同于车外,虽然只是一间小小的木板房,却隔去了风雨,隔去了寒冷。

可姚榕的声音此刻真切无比,竟不似平时的调笑,一时他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摆道理:伪女王求情才让女王殿下不杀令狐冲,但难保女王殿下再见到他是不是会一怒之下废了他,更何况五岳剑派本来便与日月神教势不两立。

华山派?!

可是杨莲亭要怎么安排呢?

东方不败咬咬牙,压低声音道:“盈盈,我知你天生善良,不喜杀生,可他方才趁你昏迷对你……”

三月三十日,圣姑被那位男子所救,疗伤山中。

岳灵珊不明所以,她挑了挑眉,不以为意:“6师弟,你脖子扭了?”

“你才扭了,你的眼扭了!”6猴儿眼睛一瞪,过岳灵珊先行一步。做男人也很痛苦的,特别是有侠义心肠的的男人,又不能打女人,又不能骂女人,顶多只能瞪一眼。

眼前这个叫席田的男人一看便知是个小白脸,虽是漂亮了点,但哪里有大师哥英气,真不知大师姐看上他哪一点,真替大师哥不值,6猴儿磨着牙,疾步走上前。

岳灵珊、6猴儿亦步亦趋,靠向两人。

但两人的表情倒是差的太多,一个满面桃花,另一个则是……满面火花。

“我喜欢你!我自从见你第一面就很喜欢你,带你来华山也是因为我喜欢你。”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宛如一道闪击,将他俩电得外焦里嫩。

两个人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最先回过神来的岳灵珊疾步冲上去,便给了姚榕一巴掌:“大师哥,你在做什么?你明知我喜欢他,却故意来搞破坏,太过分了!”

这小妮子扇的力道真不轻,姚榕隐约尝到了血腥味。{shukeju?}看小说就去……书a客~居&

“……”姚榕一双狼般殷切的眸子盯着东方一动不动。

东方不败笑的高深莫测,“对不起,席某在福建其实早有妻妾。”

岳灵珊大叫:“妻妾?”不仅有了妻,还有了妾?

东方没再说话,和善一笑,离开了。

而6猴儿则还是瞪着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看向令狐冲,“你真的是断袖?”

见姚榕不说话,6猴儿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样:“原来这才是事情的真相……不是两男争一女,而是美男被你们争啊。”

姚榕:=-=,真相你妹!

这么狗血的剧情怎么可能是真相。

姚榕扔下还处于精神失常状态的二人,追了出去。

眼看便要追上,东方此刻是个毫无武功的商人身份,自然不能动用武功,姚榕一个箭步冲上去,从后面把东方抱了个结结实实。

“田田,人家真的好爱你,从好久好久之前就好爱你,你为何都不肯直面?”

东方挣脱不开,只好朝后转了下脑袋,面无表情道:“爱我的人不计其数,难道要我都一一回应吗?更何况……”想到了什么,东方表情抽了抽,变化的很微妙,“我本来便猜测你花心,没想到居然到了男女通吃的龌龊地步,我真该向你学习学习。”

姚榕愕然。

东方继续说:“骇人听闻!”

姚榕:“……”

东方:“后生可畏!”

姚榕耸拉下隐形的尾巴,哀嚎道:“您真的冤枉我了,我是无辜的啊!真的真的真的,您要相信人家嘛。”

东方恶寒,被姚榕抱住的身体打了个寒颤,“别嗲,好恶心……”

姚榕深吸一口气,手勒地更紧,东方突然传音道:“你无非就想我表示,待回到黑木崖,我收你男宠便是,现在,离开我的视线,立刻,马上。”

“我……”不要当男宠呀。姚榕还想反驳,却被一声怒斥喝住,“逆徒,你在做什么?!”

岳不群大喝一声,从远处踏风而来。

东方眯着眼,看了眼他的轻功后朝姚榕使了个眼色。

姚榕悒悒然松开手,吃瘪般立在一旁。

“逆徒!”岳不群落到令狐冲面前,瞠目怒喝:“越来越不像话!本来以为你是出于好心救了这位公子,没想到竟居心叵测。那日之事暂改!你,陪同我们一路去参加你刘师叔的金盆洗手大会,回来后,思过崖面壁!”

喝完,岳不群呼了口气,朝向东方时已经只是面有愠色:“至于公子……”

东方抿嘴皱眉苦笑:“席田自知给贵派添了诸多麻烦,不敢久呆……只是……我那小童许是前几日吓到了,这两日染了风寒,若是急匆匆的走,只怕……”

岳不群盯着东方看了许久,才缓缓道:“公子宅心仁厚,能待童儿如亲人,确实是个仁义君子,我这逆徒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东方拱拱手:“哪里哪里,令狐公子也是一时……呃……”东方想了想,不知该用什么话解释。

“意乱情迷。”姚榕提示道。

却惹来另外两人一瞪。

何其相似的场景……

“虽应该救人救到底,但过几日便是他们师叔刘正风的金盘洗手大会,我派实在是抽不出人和时间送你……”

东方微微心动,“奥,可是衡山派?!不知可否带我一同前去?我自幼喜好音律,盛闻衡山派最善音中藏剑,杀人于无形之中。那音律必定奇佳,在下若能有幸目睹,定会三生有幸。”

“可是你的家人……”

“在下上山之前,早已修书一封,送往福建,他们知道我在华山,定会万分放心,还望岳掌门成全。”

岳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