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没有再发消息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还应该开口叫他帮忙。陈文把烟斗的资料告诉了我,但我对这个一窍不通,费了很多人力财力去打听,还是没有消息。耿伯的人脉比我广得多,他或许能帮我找到。

于是我满脸笑容的把他的猪手拿了下来:“于哥,真不好意思,我晚上还约了一个朋友谈点事情,今天不能陪您了。”

我看了看表,已经近三点了。又问他公司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他说没有,接着报告了一些部门的事务,就出去了。

“我们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一,二,三,四,五六,六次。每一次都给我不一样的感觉,我就像一直躺在云层上,我现在都还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太美妙了,让我不得不打电话告诉你,你不知道我多感激你鼓励我引诱他上床,我真的爱死你了。对了,没有打扰你吧?”

“那,我陪你去买吧。”

“当我在想象那些和天天在一起的场景时,那里面也有你。”

“付建平你这样说话,真是枉为人兄啊。”吴兮也喝了不少酒,双脸通红:“不过,童飞就得配阿玲这样活泼的女孩子。”

“那肯定啊,他们是父子嘛。”

我一边笑一边站了起来,对耿伯说:“我们家的小男人想和你单独聊聊呢。”

“我已经在后悔了我不该让你这个时候过来的。”

“下午再来买吧。阿燕说让我们晚上在这住一晚,明天她也回去。”

“他们办完事就过来,应该还要个半小时。”

“你什么时候到的?”

或许是受她的影响,我也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我从来未曾对她说过什么柔情的话,偶尔的例行电话也就是那几句。她也不在意,继续这样过她自己的生活。

我说的是实话,天天自从进了金琪之后,除了睡觉和上课的时间,几乎有五分之四的时间都是和他干爹呆在一起的。周末时他外婆会到城里来照顾他,但老人和小孩是有隔膜的。所以,他动不动就跑到他干爹家去,有的时候干脆就在那里睡了。

主刀医生等我哭了一会儿才跟我说,

我在他的车还没调头之前就向机场大厅走去。

“你是吴辉令的女儿吧,我得告诉你爸爸去。”

“哦,这么突然?”

很快就到了期末,虽然我其他的科都不及格,但我的美术考了全年级第一。我骄傲地想,下学期的美术科代表一定是我了。而吴兮总成绩进了年级排名前十,不过我一点也不羡慕她。

“我仔细地想了想,营销部不能裁员。”

“你可以告诉他的。”

“嘿嘿,我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呢。”

他没说话,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我用双手握住他的手,来回摩挲着:“阿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破坏你的家庭的,我也不会让其他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说得如此动情,他怎能不动心。要知道,我正在向他描述着的,是一个鱼与熊掌兼得的和谐画面。

他刚打开门,韩紫凡走了进来。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但是要怎么支开他呢?这还不简单,我把洗脸盆和浴缸的水龙关开到最大,然后踉踉呛呛地开了门,视他而不见,直接朝床上冲去。他叫了我两声,我没有理他,哗哗的水声在安静的房子里听来特别刺耳。

“你是不傻,但在这件事,你太不明了,没有哪个女人会像这样帮前夫打工,还理所当然的。纵然他对你再好,他也要成为别人的丈夫了。”

我先打了个电话给他,他说也在忙,晚上有时间。明显是想我与我面对面,趁机占点小便宜。

“哈哈,你也会说这样的话。我真是低估你了。不过娇艳欲滴这个词你用错了。”

他忍不住笑了,看样子他以为我大姨妈来了,我也懒得做解释。他迟疑了一下,终于扯出了正题:“呃…那个孩子,叫天天是吧?候佩告诉我的。”

“所以就是说,你今天得陪我一整天喽。贵夫人不会有意见吗?”

他听到我的声音有点慌乱,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没有。”

我听到变两个字,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瞪着眼睛看着他,再看看台上的女人。觉得他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那么温柔而甜美的声音,那么婀娜而妙曼的身段,那么风情而妩媚的眼神,这极品销魂的女人,男人爱慕女人忌妒的女人,是变人?

“你猜?”

我们三个马上就成了好朋友,因为我们都是不喜欢学习的人。童飞虽然学习不好,但他还算老实。付建平不一样,他来了以后马上就把原来的淘气一号给淘汰了。

一个人喝的不一定是闷酒,只是有些人喝酒喝多了就成了话痨,非得找个人掏心掏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自己能开始掌控一些东西,这是我出自真心的建议。”

欲望像一团火烧尽了我还有一丝微红的心,复仇的快感让我全身充满了力量。我一只手把他拉了进来,并且顺手把门反锁了。就把他压在墙上,他甚至动弹不得,又或者说他潜意识本不想反抗。

我只好笑了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这下我忍不住了:“你觉得还有必要说这些吗?”

“辛苦你了。”他走到我旁边,装腔作势地捏了捏我的肩膀。

我横眉一挑:“为什么不能停?”

就这些吧,于是我拔了百事通的电话。

我认真地看了他两秒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索扯开话题,“不过我倒真的是有点公事想跟你谈谈。”

“两位小姐喝点什么?”

“我想我可能爱上她了。”他故意停顿下来希望我回应他。

“这么说,你也心动了?”

这是我第一次毫无余地的拒绝裴南,我不知道为什么。

“康艳,我这辈子从来没有求过人,现在就算我求求你,让我见见那个孩子。”他突然求起我来,我绝对想不到我所认识的耿伯居然会开口求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卑微的样子,我也本想不到他会为了天天而变得如此卑微。

这一转身,竟是三年。

“阿艳,我一直欠你一句谢谢。”

我特意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不敢看他的双眼。

“阿艳,”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我一直没有跟你好好地谈过关于我结婚的这件事。”

我也笑了笑:“早就听裴南说你是如何如何地漂亮迷人了,果真如此啊。坐吧,我去洗个脸就来。”

我在心里想,在不久的将来,不知道她的笑容还会不会这样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