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宗氏的述说,我半晌无言。既为贾浑夫妻有些过于迂腐、不知变通的做法而感到扼腕叹息,又为贾浑夫妻的忠肝义胆而感到钦佩。同时,也有些明白了靳氏五女均生得妖娆妩媚的原因:有时混血所诞生的后代,会把父母所有的外在优点都混和遗传下来,会诞生出常美丽的子女。就如有些黑种人和白种人的混血儿,有着近乎于妖的炫目艳光。靳氏五女可能就是这种情况。

忠耿尽职的明预不仅给临淄运来了大量的军械,还运来了成箱的金银,同时还随车队捎来了怜儿、光华二女、宗氏,以及将佐们的家眷。在车队返回东莱时,我让车队也捎去了我以青州都督的名义任命明预接替东莱内史、傅宣为东莱留守将军的任命。并让传信给明预:临淄的军械暂时已经够用了,明预下一步要先满足东莞温畿的军械供应。

需要加紧办理的是暂时都办完了,我想起了还放在东莱的小丫鬟怜儿和两个夷族的娇娇女。就派人赶去东莱,让明预把最近打造的兵刃和军械、以及现在急需的金银派人押送到临淄来,同时也把怜儿和两个夷族娇娇女、以及将佐们的家眷随车送过来。两个娇娇女早来晚来倒不差一时,反正现在也用不了。但从来到这个时代就被小丫鬟怜儿侍候惯了的我,缺了怜儿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王赞等在齐国略作休整后,就要马上兵进北海、城阳、长广、东莞,把这些或是王弥委派官吏管理、或是原来晋庭委派官吏管理的后方重镇均要梳理一遍。尽量要保证青州以最快的时间形成:以乐安为西面门户、以东莞为南面门户、以东莱为后方基地、以临淄为中心的封闭式固守态势。

经过多半夜的激战,临淄城内已经初步安定了。此次偷袭临淄,可以说是完美的大功告成。就战损来说,由于张嵩及时的从城外赶回参与到了招抚事宜,抵抗较预计的要轻了许多,自然损失也就降到了最低点。我方的五千铁骑,实际损伤也就二三百骑,几乎可以用忽略不计来形容。而临淄援原有的王弥军的一万多兵卒,也就死伤了不足两千;其中大部分还是在偷袭开始时,由于局面混乱,王弥军的兵卒四处乱窜而被无情斩杀的。

就说这几句!惟望书友安康、愉悦!

“哈,哈,哈闽就知道有大哥在,绝不会让曹嶷老小子跑了!”随着冉闵闷雷也似的吼叫声,壮如熊罴的冉闵骑着乌骓马小山一样的遮挡住了大部分的火光,以泰山压顶之势狂卷而来,锯齿飞廉大刀也不管不顾的罩向了曹嶷的顶门。与我打斗正酣的曹嶷措手不及之下,手忙脚乱的举刀相架,‘呛啷啷啷’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忙乱中难以聚力的曹嶷被震得双膀软麻、虎口欲裂,板面大刀脱手掉落到了尘埃。

就是由于石勒的实力大增,闻听石勒斩杀了王弥、并吞并了王弥的所属的后汉主刘聪虽然气得暴跳如雷,但无可奈何之下,还倒加封了石勒的官职。加封石勒为镇东大将军,都督幽、并、豫三州诸军事。这时的刘聪还没接到我已经袭取了临淄的消息。故而,因青州还在王弥的属下手里,也就等于还在他的手里,他自然没把青州也划归石勒管辖。至于幽、并二州,只不过是给石勒画了一张巨大的馅饼,需要石勒自己去攻取,石勒只有消灭了刘琨和王浚,才能算真正的拥有了幽、并二州。

当我刚刚说完,王猛就连连的道歉,言说此事确是他在筹谋之时有所疏忽了,必须马上派人前往去临淄派人追赶王弥的最近路径上去设伏堵截,防患于未然,以免王弥被曹嶷和张嵩阻住进程。既然意见达成了一致,我也就派年过三旬,身材短粗,秉性沉默寡言的温畿率几百铁骑,连夜赶往兖州郡境内前往豫州的最近路径上去设伏堵截。说起古人所起的姓名也确实恨人?只重了内涵,却疏忽了谐音。就如我那个‘安’字一样,温畿的‘畿’字,引深含有成为辅弼栋梁的意思。但‘温畿’两字的谐音,不就完全成了快死了的‘瘟鸡’了吗?

想想也就明白了,途经冀州这条路,由于石勒、王弥、刘曜等的多次肆虐几成真空状态,流民、盗贼遍地皆是,汉人行商经此,不可避免的要有近半会遭受被劫掠的厄运。但鲜衣怒马、盔明甲亮的靳明的胡人商队,流民和盗匪必然以为是胡人的军旅,避之尚唯恐不及,何敢再动窥视之心?同样的道理,途经豫、兖、徐三洲境内,大部分都是石勒和王弥的势力范围。对极擅阿谀奉承、吹拍拉拢之术,深得后汉主刘聪信任的中护军靳康的商队;王弥和石勒及其手下保护还唯恐不及,又怎能生出觊觎之心?就因为如此,才使我生出了豺狼当道、魑魅横行的感叹!也产生了要狠狠敲诈靳明一笔的想法。

司马业及掌控朝政的索綝和麴允的想法是不错,口号也喊得挺响。但结果可以想见,实力最为强大的琅琊王司马睿除了递送一纸贺表以外,就继续在富庶繁华的江东,过着醉生梦死、纸醉金迷的舒服日子,根本就无动于衷的静观着天下大乱、蛮胡肆虐,没有调动一兵一卒。而蜗居于秦州的南阳王司马保,即使是有心出兵,本身也无这个实力。否则,他早就去同石勒争夺其封地南阳了,何必窃居于荒凉的西疆。况且,此时的南阳王司马保,自己还是自顾不暇。被鲜卑和东羌的部族骚扰得焦头烂额的司马保,他还不知道自己去向谁请求救兵呢?那还有闲心来管中原的乱局?

鉴于临淄尚屯有曹嶷和张嵩统领的王弥麾下的军兵,本着除恶务尽的想法,左长史刁膺出主意说:近来听闻青州东莱出现一股以‘少主’为名号的新起势力,并以一种优于井盐的海盐聚敛了大量的财富。如能收归麾下,不仅可以凭空增强实力,还可以同‘少主’双向并举,把王弥连根拔除,免留后患。

接下来就将是羯、羌、鲜卑、乌桓、丁零、吐谷浑等乱七八糟的蛮荒夷族一拥而上的来争夺华夏中原这块肥肉;使华夏的中原民族经历了最黑暗、最屈辱、最凄惨、最落后的数百年。在这个时期,中原的大汉人种,被视为了最低等的民族,可以被那些蛮夷们肆意的奴役、任意的虐杀;甚至蛮夷们把汉人称之为‘两脚羊’,随意屠戮的同时,还视为了果腹的美味,烧烤、烹饪之后,大快口欲。

可能是靳康也以为我是一个想要造反的后起豪强,他从始至终也没问我具体的名姓。这个时代怀有异志的乱世豪强也太多了!难免让石勒和靳康想偏了。靳康听到我问了这么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一愣之下旋即好像恍然的讪笑着献媚似的说道:“家兄确有五个女儿,靳康的大侄女月影十六岁,二侄女月虹十五岁,三侄女月辉十四岁;均出落得花容月貌、人见人爱。少主如有意,康亦可为少主作伐。”

我心中边柔肠百结的想着,便点了点头说道:“那本人就当称呼贵客为靳将军了?靳将军可以明言是何种大买卖了?否则,靳将军此来东莱不是徒劳了吗?”

为了避免产生副作用,被那些没有经销权的小商贾从中捣乱。我还规定了可以在一定限额内对小商贾实行赊销,但分成必须是五、五分帐;前次销完之后,二次就要把低价和分成交回来才可提货。没想到的是,此规定刚刚公布,就有几乎是占东莱城五分之一的户数均参与到了其中来,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加。忙得王赞和王猛把府衙的八成官佐都调了上去办公还不够用,没办法又紧急贴出了招聘书吏的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