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鉴于火药的威力巨大,有必要尽量的保密,我就让已经配制出一部分火药的冉闵继续负责火药的管理。其实,负责配制火药的人并不多,也就十几个人。表面上粗憨、内在不失睿智的冉闵早在东莱就了解到了火药的威力。因而,为了尽量的保密,冉闵把配制火药的十几个人安排到了他直属的横刀军中,在军营中单独成立了一支火药营。

实际上,真正可以称之为东晋初年‘双杰’的,一个是刘琨,另一个就是祖逖。刘琨孤军奋战,在后汉的卧榻之侧拼命地抗争,最大程度上限制了后汉的展进程,使后汉最终也仅能是在河东以西立足。而祖逖则是凭借一己之力,自给自足的驻军荆州,在东晋朝廷完全处于观望状态、忙于内斗之时,祖逖挡住了后赵对江南的一再觊觎,最大程度上为汉民族保留了重起的希望和元气。

我的远景展望,令众人均兴奋异常。特别是第一次听到这些的曹嶷和张嵩,均面现了亢奋之色。连曹嶷因伤佝偻的腰身,好像也挺直了许多。因行动前我早有交代,曹嶷和张嵩的家眷除受了些惊吓外,都被保护得无一人伤损。这时的曹嶷,已经知道了王弥被石勒所斩的消息。心中凄戚的同时,也对我能机敏的利用暂瞬即逝的机会重夺临淄而钦服。

当我还在和冉闵兄弟情深的唏嘘不已的时候,身边跟着几名铁骑的张嵩催马过来,不合适宜的打断了我和冉闵的相互感叹和怅惘:“在下有一事相求阁下!此时城内拼斗正酣。为避免伤损过大,嵩愿意前往规劝部属归附阁下。不过,阁下亦要放过曹嶷将军的性命。”

而张嵩之所以急急惶惶的要去追赶王弥,则是由于听到6续传来的洛阳、蒙城的战况;以及王弥统军前去后,几个月没有同二人有信使往来,派去的人也杳无音信(被石勒截杀了)。而探马传回来的消息则说得五花八门,什么样的传闻都有。曹嶷和张嵩担心与石勒原就有嫌隙的王弥,会被雄才大略的石勒所算。二人商议后,才决定由张嵩赶去王弥大营,探听消息并帮王弥预测一下形势。本就是有些自找理由的我不由得笑道:“如此看来,曹将军确非庸才!然今日你我在此相逢,苟安亦不得不战。曹将军可放马过来,让苟安的方天画戟领教一下曹将军的板面大刀!”次亲临古代的战阵,却遇到曹嶷这样一个已经闻名天下的高手,确实有些冒险!不过,已经逼到这了。就是摆样子给兵卒们看,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阵了。曹嶷豪壮的大笑道:“好,好!就让某来试试名传天下的苟大将军的嫡亲子侄有何能为。”说完,曹嶷就催动黄骠马疾冲而上,板面大刀夹带着呼啸的劲风迎头劈来,仆临战阵的我有些生疏的催马横戟相格。刀戟相交,‘噼里啪啦’的兵刃撞得山响,马打盘桓,我同曹嶷在火光的映衬下激烈的杀到了一起。

分配给我的任务则是:除了率领着一千铁骑看押张松外,也就剩下了要游弋在临淄通往冀州的大路上,抓捕漏网逃出城外的兵卒和官吏。我有些郁闷的提出:还是让温畿将军留守,安欲同各位一起入城。

虽然王赞和王猛等考虑到王弥纵横中原大地多年,心智和临机反应必然不凡,对石勒能否捕杀王弥抱有成败参半的想法。但我却对石勒的成功,却抱着极其绝对乐观的态度。现在的历史,并没有生太大的变化;我的出现,现在也只不过是相当于浩瀚的海洋中泛起的一朵怪异的浪花而已,必然也影响不到历史车轮的正常运转。王弥的荣升天国,必然也会照常的实现。

原来靳康不仅把同我商洽的购置海盐的谈判结果去信禀告了靳准,还把我欲同石勒联手攫取青州的计划也顺便告诉了靳准。奸猾亦不失狡诈的靳准,不仅感到海盐生意是一个取之不尽的金山,还估计我这个人也是个将有巨大潜能的人。至于石勒与王弥之间的争斗,对于利欲熏心的靳准来说,本就不在他的关注之内。何况,越斗得热闹,对于他这种以搞风搞雨为乐的人来说,还越愿意看到呢!另外,现在的靳康,已经把全部的目光投注在了三个出落得花容月貌的大女儿身上,正在筹谋把那一个谨献给后汉主刘聪;对还是小萝卜头儿的两个孪生的小女儿根本也就未多加关注。

接到刘粲紧急求援文书的后汉主刘聪,急派押送晋怀帝司马炽回到平阳的始安王刘曜驰援关中的刘粲。还没等刘曜的援军赶到长安,气势正盛的索綝和麴允等就已经攻破了长安,把刘粲打得大败亏输的逃出了长安。率领着残兵败将狼狈败逃的刘粲刚刚同来援的刘曜会合,就被随后紧追的索綝和麴允等赶上。一场惨烈的大战之后,实力占优的索綝和麴允等一举击败了刘粲和刘曜,把后汉的大军彻底的逐出了关中之地。

提起王弥和石勒这些以造反起家的贼头儿,其麾下不是目不识丁的贫民,就是原本就茹毛饮血的蛮荒夷族;开始之时又是被官府撵着打。在没有长远规划的同时,自然也就形成了走过一地、就劫掠烧杀一地的惯性。就像黑瞎子掰苞米一样的边掰边扔,使所过之地宛若蝗虫掠过似的寸草不留。因而,虽遍历中原,除了把所过之地糟蹋得满目疮痍、留下幸存者的切齿仇恨之外,没有留下任何的根基。由于王弥死得较早而没留下太多的记载,石勒确实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称帝之后还让近臣时常的给他念书听。

这个时期,可以说是中华历史上最混乱的时期;较之纷乱的三国时期,有过之而无不及。三国时期,也仅是中原大地的各路军阀的相互混战,并没有太多的蛮夷参与到其中来。

才十二岁?还是双胞胎?这也太小点儿了!我说靳康怎么没提呢。那也得先弄来养着,免得等长开了就弄不来了。来这个时代一趟,再不做些这个时代允许做的便宜事。那也太亏了!想着,我就有些恬不知耻的说道:“本人曾请奇士给看过相。奇士言本人与名为光华的女子颇为有缘,没想到却是令兄的一对双胞胎女儿。如果靳将军可以,本人不仅可以答应令兄之所求,亦可让令兄开出价码,本人用等量的海盐交换二女。”

靳康原来是靳准这个活大爷的族弟呀!看来有意思了!我心里有些兴奋的想着。见因我猛然间的站起被打断了说话的靳康,脸上露出了既有些自傲、又有些担心的表情。就随意的摇了摇手掩饰道:“本人偶然想起一事,惊扰贵客了!请贵客续言。”

当然,不用我交代,并不糊涂的王赞在增加人力,加大生产量的同时,也加强了对盐田的重兵看管。所有的做工人员包括家眷,都被王赞给圈到盐田范围内居住,决不允许一人走出。流民遍地皆是,想要做工吃饱饭,就要被全家抬的被圈起来!有着现代思维方式的我,费了半斤的吐沫星子,才说服王赞给做工的人些工钱。王赞还真是个吝啬鬼!

“哈,哈”我一手拉着王猛,一手拉着冉闵大笑着说:“此后景略先生乃安之左膀,二弟乃安之右臂。我等就一起纵横天下,屠尽胡蛮!”说得二人亢奋异常,却表情各异。冉闵只是‘嘿嘿’的傻笑,王猛则连说:“惭愧,惭愧。王猛决不负主公重托!”

王猛适才所问,本就是试探我的心性和眼光之言。见我已经有了充足的理由,就也不再进一步的深究了。其实,像王猛这种虽身负旷世之才,却出身低下、受尽了高门大阀的白眼、报投无门的寒门子弟,有着一个共同的性格弱点:那就是在其有些玩世不恭的同时,决不会承认自己无才。何况王猛现在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也不可能太过于的老奸巨猾。因而,我也就利用他这个性格上的弱点,先把他套牢,使他心动难痒的想进一步的了解我,探讨一下是否是他的最佳选择。

想明白自己要如何做以后,我就忙吩咐侍卫明天务必去武库给我寻一柄方天画戟来。接着我又屁颠屁颠的找到了现在同我住在一栋宅院里,刚刚忙乎了一天才回来的冉闵。拿过冉闵立在屋内墙边的锯齿飞廉大刀,颠了颠大刀的份量,想试试自己使用多重的兵刃趁手,再让冉闵去安排工匠给我打造一柄趁手的方天画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