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穿越前王兴新记得在火车上听过一个跑江湖的人说过:这人呀,一旦贱起来,不是无敌就是作死!会贱的人能贱到无敌天下,不会贱的人一犯贱就是作死!所以这个贱要好好的练!要好好的把握犯贱的时机和程度。时机选对了才能贱到无敌,时机不对若是犯贱那简直就不是犯贱而是作死,并死的还很快!

“新叔,爹叫你呢。”

在刘老二的帮助下王兴新穿上了皮甲,大小正合身,就像是量身打造一般。只是王新兴看着刘老二熟练的帮他着甲眼中露出一些疑惑。

趴在地上的王兴新看着杠子、黑娃还有大牛也开始气喘吁吁,但是看样这哥三还没有到极限还能继续跑一会。

比如: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又如:多出怨言,怒shubaojie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就是说,如若让军官听到丝毫抱怨之话,或是有一点反抗情绪也会被杀头!更甚者还有一条是: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也就说大声说笑要是让军官听见了也会被杀头。

“新娃子呀,你小六兄弟说滴对,带着军功回来,老汉再给你寻个婆姨。分上田地,美美滴把日子过哈去就好!好了,都莫要再说咧,杠子和黑娃留下,大牛赶紧带人去盖房子。”

王兴新看着剩下的粟饼又看了看空空的大锅,那可是二十多斤肉十来个大萝卜呀!又一次见识了大唐劳动人民惊人的饭量!

做好饭食后王兴新招呼着大伙来吃饭,都干了一早上的活了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子都饿了。大家见又有鸡汤喝一个个喜笑开颜的大吃起来。刘老汉见锅里放着昨日的鸡架子,就对王兴新说::“新娃子,这办法好,三只鸡全村人美美滴吃了两顿!要不到辅食时分再熬鸡汤?”

“叔伯兄弟们,这银子大家若是不拿难不成要新娃子给大伙跪下不成?这银子大伙也不是白拿滴,明日大伙就得给新娃子盖房子。大伙也不忍心看着小子还住刘大爷家的柴房吧,再说咱心中有些许银两,虽然不多,但是给刘大爷再续一房婆姨暖被窝还是够的,小子再住在刘大爷院子里那可是太不方便了。”

“构陷?哈哈,我王家还需要构陷人吗?说是突厥探子就是突厥探子!来人呀!给我抓起来带走严加审问!”

接下又想着是不是买一个丫鬟先伺候着,听刘老二说人市上丫鬟还不贵也就是两三贯钱就能买上一个不错的小丫头伺候着想到这王兴新嘴角漏出一抹贱贱的笑容,似乎口水也流下一丝。萝莉呀,萝莉有三好呀!为了三好的萝莉也得把日子过起来!等刘老二回来后藏完银子,明日就实验着看看能不能把手工皂给做出来,只要做出来手工皂。等盖好房子后就卖手工皂想必又是财源滚滚。不行,盖房子还得把火炕给鼓捣出来,虽说不知道怎么搞但是大致原理来是知道滴。要不就搞个大唐简易版火地龙也行。只要暖和就好,以后慢慢摸索着改进嘛。想象着美好生活的王兴新越的睡不着了,也不在火灶前坐着了,他似乎是像嗑了药打完鸡血的魏晋名士一般在院子里手舞足蹈起来。

“少爷,请饶了小的孟浪。只是此事或许能给少爷带来意向不到的好处,小的急忙赶来冒犯了少爷请少爷宽宏大量饶了小的。”

不多时肉酱做好了。面也在村里两位婆娘的帮忙下全部弄好,就等下锅了。王兴新招呼着大火先歇息一下等面下好了大伙吃饱再干。

说罢指着刘杠子一家说:“你杠子哥和他婆姨你是认得的,但是这小丫头你可不认得,这是珍娘,今年十三岁,是你杠子哥捡来的闺女,带着一玉锁上有一珍字。你以后就唤作珍娘妹子。抗子婆姨怀中抱的是他家大小子,狗娃子,才3岁。”

看着蹲在一旁摸着肚皮的刘老二王兴新上前道:“这个刘大爷您看现在吃也吃饱了,牛车也买来了。其他的咱先不说,看现在天色还早你看是否带着小子吧户籍落下让小子也安心在此。”

茫然的刘杠子摸着头不解的去院外挖坑。这时刘老汉也从屋中拿出一些姜块,又让小娃子去田里拔了一些大葱。还有半罐昨日制成的精盐。想了想又让刘杠子多挖了一些泥土用水和好放在一旁备用。现在万事俱备就等鸡来。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小郎君莫要推迟,如若没有你的制盐之法,莫说是三成十贯钱,就是十文钱也没呀!我们五家能得三成十贯多一家也能分得两贯哩,这已不少了。老汉活了这么大年岁还没一次见过这么多的银钱呢,小郎君莫要再推迟!”

听到这话王兴新不禁有些感动,大唐民风真是淳朴呀。

先是生存,不管好孬先活下来再说,自己不是工科男,也不是文科霸唐诗记不得几,宋词背不了几篇。没有土豆,地瓜,更没有什么逆天系统金手指。不会炼钢造玻璃,不会设计水车,曲辕梨,更不会弄什么织布机纺纱机。至于火药配方自己虽然知道但是那可是玩命的东西,不敢做也不去想。在没穿越前看了几部穿越小说,知道硝石造冰,可是现在是秋天,现在用不上。知道如何做手工皂,但是就现在这个条件也没有原料。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提纯精盐,这个简单。就是溶解过滤再煮盐。

听到能在此地落籍,王兴新眼神一亮,最大的户籍问题一旦解决了就有了在这个陌生年代生存下去的基本依仗。当王兴新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的时候他并没有现好心老汉透漏着一丝狡黠的笑容。老汉见王兴新决定在他这小小的袁楼村落户的时候就带着笑容对王兴新说:“老汉正是本村村正,待到明日老汉带你去里正那里落下户籍你便就是袁楼村的第六户村民了,敢问郎君怎么称呼?”

说罢就小跑着去找那点卯的校尉。而王兴新则对着有些担忧的刘老二讲:“大爷放心!没有不吃腥的猫!再说了您就讲是劳军也不犯戒呢!”

不一会那队正就带着校尉过来了。那校尉趴在牛车上拨开干草一看,一车的精盐和熏肉还有一些坛子装的萝卜干。转身问道:“这是为何?”

王兴新不等刘老二开口就答:“不为啥,就想让我兄弟四人还有大伙吃好些,一路行军太劳苦,路上吃饱了咱好有力气行军好狠狠的揍突厥那帮畜生!”

“只是太多!咱虽说是押运粮草,只是那粮草都是有数目的呀,车马也是有数的,如何带得这些?再说还有那书记官呢!”

“无妨!大人给书记官直接严明就是,就说是义士刘老二劳军!再说了这牛车一并充军!”

“小子,铁匠叔虽说有交代但是,此事也太过于那个了吧!”

“铁匠叔?你知道这位老汉是谁?你铁匠叔见了这老汉也得叫哥!他俩一起的!那老铁匠想必你也知道他是何等人物。”

说完不经意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穿的皮甲,那校尉开始只是不经意的撇了一眼那皮甲,见王兴新越排越重几乎都是要在打自己了,才走进仔细看了看。

这一看不要紧,一看那皮甲的样式和材质,似乎想了什么的惊呼道:“这皮甲是谁的?”

“小子穿在身上当然是小子的!”

“胡说!再不说实话军法处置!你怎能有这皮甲这可是”

一听军法,王兴新不敢再油嘴滑舌正要回答,这时刘老二开口说:“这皮甲是老汉早些年还年轻的时候穿的,现在老了,上不了战阵,只能赠于小辈了,那刘大牛是老汉独子!这小子更是比独子还亲,剩下二人皆是老汉侄子。”

“这位大爷,铁匠叔和您?”

“哈哈,那老货和老汉是一伙的,他管我叫大哥!”

“小子知道了,大爷还有甚交代?”

“也没啥,你小子给老汉记着!这短小子可是最为要紧,苦累不怕,但是一定要让他安全到达河西,扎营后你就带他去见大将军!切记就算你这一军全军覆灭也要保得这小子平安!包括老汉这独子死了也不能让这小子有事!还有,既然你称铁匠为叔又知道这皮甲来历那定知道老汉的一些事,只是莫要透出口风!万万不能给这小子露出半分。”

“这是为何?他到底是??”

“他谁也不是,只是老汉捡来的而已,但是甚是重要!你莫要多问,记住老汉的话就行!快把牛车牵走吧,上面的盐和肉干等你们路上分用就是!老汉回去了”

说完再也不看众人一眼挺着腰杆硬着秋阳大步走去!那秋日的金光照在身上仿佛是给刘老二镀了一层金一般。

黑娃见状惊喜的对着王新兴说:“新哥快看!叔成金人咧!”

“错!你叔成佛咧!成仙咧!”

“恩,新哥说的么错,额忘咧新哥是当过和尚滴!”

王兴新愕然

众人看着刘老二走远后便让刘杠子拉着牛车随着那校尉和队正来到暂时的营地。

校尉和那队正单独把王兴新带到一无人之处交代道:“本人乃是右武卫大将军麾下宣节校尉程安负责右武卫大军粮草押运,这位是你们的队正张三好,你们四人就跟随他就是,你们四人单独负责带来的牛车便是!”

说罢再也不理会王兴新等人,走到一旁上马飞奔而去。

“我说队正,这校尉大人,为何走咧!”

“快,赶着牛车咱也得走,这次校尉大人和我是专程来点你几人的,你以为呢!咱的集结地可不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