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爹就是叫我来叫新叔,对了叔,爹去当府兵会不会死呀!珍娘知道当兵是要死人的。我原来的爹就是给当兵的杀死的。”

“什么意思?刘大爷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从地上爬起来的王兴新一步一挪的走进院子里,也顾不得不是开水了在桶里盛了一碗水就大口的喝了起来。喝完水后抬起头就看到刘老二站在他身边。

“大爷,小子省得,万万不会触犯军规,再苦再累也会挺到河西,一有机会就会献计保住性命。只是这军规小子不知大爷可否知道?”

猪被解开后,嗷嗷的嚎叫了几声看似没有什么异常,又寻了一些猪食。有了猪食后这下猪老实了不再嚎叫,哼哼呲呲的开始吃了起来。

“新娃子做的甚,闻着杂那香些!”

“不行不行!这鸡是不能再杀了,你想个既省又好的吃食来,最近两日大伙的嘴都被你养叼了你得管到底。”

“新娃子,银子绝对不要!你要是有心就做几只鸡给大伙吃呗!”这是憨憨的刘黑娃。”

“官府?真好笑!我王家就是官府!你可知这大唐朝堂上,这大唐州县有多少是我王家的人为官?”

虽然贞观三年的物价相对还比较高一些。《新唐书》。食货志》说:“贞观初……绢一匹,易米一斗。”也就是说贞观初年一匹绢才能换一斗米。而一匹绢价值一贯钱。当然要是买粟,糜子就没那么贵了。想到自己看过的穿越小说中说明年也就是贞观四年粮食价格会大幅降下来,斗米不过三四钱。他打算着这房子也不着急盖的多好,先能住人,能过冬就好。大米也少,自己也不是多娇贵的人。还是把钱藏起来等上个一年,等到斗米三四文的时候藏起来的银子能多买不知道多少倍的粮食。

“少爷可记得前两日小的采买的盐,那种比青盐还要白还要细的?少爷还说这盐就是咱王家传承了几百年的世家也未见过如此精细的盐。”

“刘大爷,大伙怎么来这么早呀。”

刘老二把村民一一介绍给王兴新,二十多七人确实不多,好记!

“是不是像昨日那鸡一般好吃?郎君做的甚好吃滴:”

让刘杠子点了一堆柴火把泥蛋子都放进火堆里进行烧,待到外面的泥烧红后,两人把烧红的泥团子放进挖好的坑里,再盖上一层薄土,就把火堆移到上面。闷了大约半个时辰这叫花鸡就算做好了。取出泥蛋子用石块敲碎外面的泥,一股说不出的香味扑鼻而来。王兴新顾不得烫手扒开芦苇叶撕下一根鸡腿就往嘴里塞。饿急的王兴新被烫的不停吸溜口中却是不停,不一会一只鸡就被他吃进肚里。度快的让旁边的刘杠子目瞪口呆,接着他也咽着口水学着王兴新的样子弄出一只鸡来当然不免被烫。在两人狼吞虎fuguodupro咽的各吃了一只鸡后,把剩下的鸡全部放进筐里抬到了刘老汉家中。

“刘大爷,先不说银钱的事,不知刘大爷有没有替小子买一些粮食,还有其他一应生活用具?”

“当真?那好需要什么你尽管给老汉说,老汉就看你如何制出青盐来。”

说罢就让来人把一张说是床不是床说是榻不是榻的木质物品让搬进柴房。在王兴新看来管这奇怪物体是什么鬼,只要能睡觉就行,起码是木头做的而不是小说中说写的土砖搭就的床。放好且称为是床的物品后,又有人抱来一些不知道是干草还是稻草的东西铺在床上。接着又有人拿来一床被子,王兴新接过一看乌漆墨黑的麻布被子里面装的不是棉花,似乎是茅草。没错,绝对是茅草,王兴新可是认识这玩意的。

“你暂且住在老汉家中,落下户籍安慰下来再与你一间房屋可好?”

“那好,新娃子你且等着,老汉马上就让你灵醒起来,马上就让你想起来咧!”

话没说完一大脚板就把王兴新踹倒在地,然后给刘杠子说:“杠子把黑娃大牛叫来把这瓜怂给老汉绑树上!”

“叔?为甚!为啥呀绑新娃子呀?”

“嘿嘿,这瓜怂昨日让老汉打滴有些瓜瓜咧。老汉给他治治!多灵醒的一个娃呀!可不敢瓜咧!咱一村人都还指望这瓜怂呢!”

听刘老二这样一讲刘杠子叫来黑娃和大牛,三人飞快的抬起不断挣扎的王兴新一会就把他牢牢的绑在了树上。

看着绑着自己的那颗树,王兴新觉得有些熟悉,那不是前几日绑猪的那颗树吗。

趁着刘老二进了自己的屋子王兴新对着站在一旁的黑娃讲:“黑娃,哥滴好兄弟!快!给哥松绑!哥给你做好吃滴!”

谁知一项是闻吃而行的黑娃却是摇了摇头道:“新哥,你且忍耐一时,叔说咧,昨日把你打的有些瓜瓜咧,这是给你治治呢。治好了就不瓜咧!新哥那灵醒的人瓜咧多可惜,黑娃还想跟着新哥享福呢!不松,打死都不松!”

就在王兴新耐性的忽悠黑娃给他松绑的时候刘老二拿着一些以前吃鸡拔下的鸡毛过来了。王兴新搞不懂这是要干什么,只是面带哀求的可怜兮兮两眼含泪的看着刘老二说:“大爷,就要出征咧,打坏了就真死路上了!”

“放心!大爷不打你,绝对不打你!”

“大爷当真不打我?那赶紧把小子松下来吧,小子想起来了!这下真的想起来了!”

“现在想起来了?晚了!放心吧!治这瓜病老汉可是一绝,绝对不疼!一点不疼!反而会让你开心大笑!”

说完就又对着黑娃讲:“黑娃,扒光这瓜怂的衣服!然后给村里的女子说谁也不许过来,就说是老汉要给新娃子治瓜病!不得惊扰!”

很快黑娃就把王兴新扒光,就像他刚来大唐的那个样子。

“救命呀!哪位神仙姐姐来救救我呀!大爷!亲大爷!小子还是黄花闺女不!不!还是黄花少男呢!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错咧!真的错咧!大爷饶了小子吧!”

“瓜怂,大爷这是为你好,你可知军中甚多凶险,就你这不着调的性子到了军中一句话说不好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亲大爷,我滴亲大爷,就算是教训小子也不必这样吧,虽说是秋意盎然,但是小子的菊花太幼嫩,还未绽放,不适合大爷赏菊呀!”

“胡说个甚,看老汉怎么收拾你个瓜怂!”

不一会正在盖房子的村民们就听见王兴新不停的哈哈大笑,只是笑的带着一些哭腔。黑娃在一旁给大伙解释道:“叔给新哥治瓜病呢,说是昨日把新哥打瓜咧。咱不要惊扰就行,惊扰了治不好以后大伙就没好吃滴咧!”

说完后大伙纷纷点头称是,纷纷又干起活来。

过了好一会,浑身颤抖的王兴新跟着精神气爽的刘老二来到建房的工地上。

他用那笑的有些嘶哑的嗓音对刘老二和刘杠子等人解释了一下火炕的原理后,浪费了不少土坯的村民们经过几次试验后终于做出来火炕来。虽说不甚美观,但是王兴新一看就知道这绝对是正宗的火炕。

“新娃子,你说的这火炕真滴能冬天屋里就和春天一样?”

“大爷,你觉得小子敢骗你吗?”

说完浑身又是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

“想你也不敢了!”

“大爷要不趁着大伙都会咧,还有不少的土坯咱就去你屋给你改造一番。现在秋日的夜也是有些冷咧,您看?”

“那成,收拾东西大伙去我那,赶紧弄出一个来老汉到是看看这火炕有多暖!”

经过一阵的忙乱,刘老汉那脏乱有一些异味的卧房终于做出一个火炕来。

“新娃子,点火呀!”

“大爷,这泥没干呢,现在点火虽说能烘干但是不甚结实还可能会漏烟呀。”

“不打紧,只是试试而已。”

“那成,黑娃点火!”

不一会新垒成的火炕就热了起来,接着屋子里的温度也开始上升起来,感觉着屋里越来越暖的大伙,有人还用手摸了摸滚烫的火炕。都大感神奇!

刘老二看着有些地方还漏烟的火炕对大伙说:“谁也不许说出去!明日送这四人出征后各家都先做出一个来!今冬不会冻着咧!”

大伙齐声应是。

黑娃看着那神奇的火炕又看了看王兴新对着刘老二道:“叔,您也给黑娃我治一治瓜病呗!大伙整日讲黑娃瓜,你看新哥滴瓜瓜病都让叔给治好咧,接着就弄出这个暖暖滴火炕”

“滚!你个瓜怂!真是瓜,你这瓜病是天生滴,治不好!”

王兴新看着窘迫的黑娃道:“黑娃,新哥宁可瓜一辈子也不愿让你叔给我治病都是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