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7号?”罗轹也是心中一惊,自己落下山谷整整一个月了,那自己中间那段时间到哪儿去了呢?“你知道考察队其他的人都安全吗?”罗轹此刻最担心的却是张芝教授和他的同伴。

哎呀,真的有人!”在又拐了一个弯后,罗轹突然现十多米开外躺着一个身穿红色袈裟的老者。那老者一看见罗轹,露出了一个笑容。

奇怪!跑了这么久,怎么会不觉得累呢?罗轹毕竟是大学生,虽然在不断地逃跑、逃命,但他对自己以前的身体还是非常清楚的,15oo米考试,在男生的成绩中虽然不错,可平时早晨起来跑步,也从来没有过2ooo米距离即过跑道5圈的。还有奇怪的,刚才森林的光线已经暗了下来,自己至少跑到有半个小时了,可这森林并没有继续暗下去,难道是自己的视力也变得很好了?

阴差阳错的结果未必就是坏事!

疾——”正在熔岩中漂流的罗轹瞬间被吸到了粉黄的光影面前,在空中悬浮着,情状诡异之极!

有总比没有好!张芝决定自己来写这份报告,捐款和荣誉两者都要争取,如果不行,张芝决定动用自己在教育部工作的哥们儿。

站在垭口放眼望去,连绵不绝的雪峰在四周呈拱形护卫着中心巨大的盆地,在盆地的最高外长约十公里,宽约五公里,然后呈梯形每五百米左右的高度便向内收缩,但那五百米是标准的冰崖,几乎是以垂直的角度向下倾泄而去,接连几道梯形之后,大约下降到海拔四千米左右,张芝等人的视线就被谷中浓浓的雾气所遮挡,不知道下面的谷底还有多深。

教授,你看!”走在最前面的小伙子突然说道。

不断有人加入、退出,无法预料的生命力,正是在这样的过程中产生。

在一个不知名的小站,又上来了三个年轻人,在经过罗轹的位置时,罗轹自然也给了他们的笑脸,但其中一个人却突然狠狠地盯了罗轹一眼,让罗轹的情绪一下子降了下去。这三个人,只有一个人提着一个行李小包,其他两人穿着皮衣,两手空空。在青藏高原,六月份仅仅是春天,而且昼夜温差大,所以穿皮衣是很正常的现象,但在罗轹眼角的余光中,总觉得这三个人有些不正常,肯定不是当地的牧民或机关干部,会是什么人呢?罗轹自己也说不上来。

窗外,是连绵的草原和雪山,偶尔还可见远处奔跑的藏羚羊等野生动物;脚下,是机车车轮与钢轨磨擦出的“咣当——咣当”的有节奏的声响。所以,整个列车的行进,就是一条流动的风景,不只是罗轹,就是长年在高原上的牧民、机关干部、商人等,也对这种流动的风景兴趣盎然,脸都纷纷转向窗外,时不时地指指点点。

这时,罗轹通过近半个小时的观察,终于知道了刚才上车的三个人是什么人了。只见其中的一个人手上很隐蔽地拿着一个刀片,开始靠近一个女乘客的身边,面对这种小偷,如果全车的人都起来制止,哪会有小偷的市场?可是中国人没有几个有血性的,罗轹现了这一幕,本想站出来喝止的,但一想到自己身上连个证件也没有,一会儿万一闹起来,自己也是百口莫辩,何况对方还有三个人呢。

那人的手已经紧贴着那名女乘客的坤包了。“要是那女乘客此时一转身该多好啊!”罗轹心里想道。如果那女乘客一转身,那小偷断不至于得手。就在罗轹心想要糟的时候,那女乘客突然转过身来,大声地说道:“谁吃多了,拉我干啥?”她一晃眼看见身边站着的那个汉子,忙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那小偷正要得手,却见那女的突然转过身来,他吓得赶忙将刀片藏好,以为那女乘客现他想干啥了。谁知那女乘客却莫名其妙地骂了一句谁在拉她。谁吃饱了,无事去拉她干嘛?但小偷反映非常快:“大姐对不起,我看窗外的风景入迷了。”便走了开去。

我明明是用刀片去割她的皮包,她怎么会感觉到是在拉她呢?”小偷走到另一个位置,一直在想这件事情,但他怎么也想不通这是什么原因。也许那女人是个神经病吧,小偷想到。

罗轹见那女的反映过来后,又开始认真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了。这时,列车正在经历一座大桥,车身一抖,却让罗轹感觉到刚才那个女人的动作有些奇怪,她那么用力地转身,给人的感觉就是有人在拉她的臂膀,可那个小偷明明没有拉她嘛?这是怎么回事?罗轹从旅行袋里拿出一瓶水来,掩饰着自己的心情,悄悄地用余光挂上了刚才的那个女乘客。

罗轹却突然现另一名年轻男子也如法炮制地靠近了一名中年男乘客,虽然他的刀片更隐蔽,但还是被罗轹现了。眼看着那小偷就要得手,罗轹从心里冒出一句“有小偷,赶快转身!”

谁知罗轹的意念未落,那中年男乘客猛然转过身来。“哎哟!”原来那中年乘客的手背刚好抵在那小偷的刀片上,被划了一条血口。

抓小偷,杀人啦!”那中年男乘客也许是久走江湖,知道这种时候只有大声吼出来,才能在瞬间镇住小偷。吼完了,那中年男乘客和他身边的另外两位乘客都站了起来。原来,他们也是三个人一路,罗轹觉得他们是三人对三人,再加上车上的乘客,可能不会吃亏了。于是,罗轹又喝了一口水,将那瓶娃哈哈放进了了旅行包。假装成看闹热的乘客,向那个中年男人的方向望去。

但罗轹的内心里却留下了个不解之谜:不可能那么巧吧,两次心想对方转过身来,就转过身来了。

那三个乘客已经与那名小偷争吵起来了。但那个中年乘客又没有证据证明是那名小偷割伤了他。不知谁叫了一句:“车上有乘警,让乘警处理吧。”

罗轹想,这是一个聪明的乘客,只要乘警一看那中年乘客的伤口,就知道是什么东西划伤的。这个车厢里,也许只有罗轹看清楚了那三个人是一伙的。这时,一个乘客也许是想上厕所,站了起来向车厢门走去。

站住,打劫!”只见另两人迅掏出两支手枪,向车厢的两头跑去。那个乘客一见枪,吓得急忙站住,乖乖地走回座位上坐了下来。与三个男乘客争吵的那个小偷,也迅地掏出枪来,对着三个人说道:“把值钱的交出来吧!还有你,乖乖地把钱包拿出来!”那人后退两步,用脚踢了踢最开始的那个女乘客。